20、二十
重新回到小院里,白衍消沉了好幾日。
他實在是不爭氣!
怎么能為了一個縹緲的夢,這樣不爭氣!
只是被厭棄,便忍不住眼淚……
可惡!
那云頌只不過是厲害了些,漂亮了些,年僅二十三歲,便做了一城之主罷了!
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好!
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
還有,蒼時……
喜歡與誰在一起本就是人家的自由,關(guān)他什么事……
他還真是,被善待了幾日便分不清自己是誰了……
蒼時對他的所有好,只是因為謝顏而已,與他哪兒有半點關(guān)系?
待謝顏回來,一切都會被收走的。
他蜷縮著,垂下腦袋。
忽然,一道明媚的陽光霸道的從窗外照進來,將藏在黑暗里的白衍照的無所遁形。
白衍的難過都沒收拾好,就不得不倉皇的抬起了頭。
被打開的窗,安婉坐在窗臺上笑得明媚。
“怎么將這里搞得這么黑?阿衍小師弟,你怎么好好的人不做,三天兩頭就要裝一次陰溝老鼠?。俊?br />
“你!你才是陰溝老鼠!”白衍嗆嘴。
他已告訴了安婉自己的名字,是安婉主動問起的。
他一開始也不想多事,只說,就當他是謝顏就好。
畢竟蒼時就是這樣,從不問他真正的身份與姓名,只稱他阿顏。
可安婉卻不依不饒,非要問出他的本名。
不過安婉也好好保證過,只兩人私下里如此喚他,但凡有第三人在,都只堅定的稱他謝顏。
“既然不是,便快出來陪我去曬曬太陽!你都在房中悶了幾日了!再不出來身子可都要朽壞了!”安婉道。
白衍揉了揉眼睛,走出了屋子。
屋外正晴,已是春暖花開時,空氣清爽。
白衍呼了幾口氣,情緒果然好了許多,就是四肢還有些酸麻,實在是縮的太久了。
其實這幾日,他也沒有完全不想出去,只是無人像安婉這樣喚他。
蒼時來過,大概是那之后的第二三日。
他沒開門,蒼時便隔著門問了幾句話,他只答說沒事,太累了想休息,蒼時便未多說,離開了。
然后再也沒來過。
在蒼時之前,似乎還有一人來。
就在他那日狼狽跑回來,將自己縮在房間里,哭得暈暈沉沉的時候。
有敲門聲。
他哭著喊了幾句,問來人是誰,但沒有應答。
他又喊著說自己已睡了,不想見人,門外便再沒有動靜了。
他能感覺到,那人不是蒼時,卻不知道是誰。
甚至,他根本不知那是不是只他的錯覺,只是他在自言自語罷了。
但絕不會是安婉。
安婉只會像今日這樣,問也不問,直接破開他的窗,吵鬧著要拉他出去曬太陽。
·
白衍和安婉走到藏青山深處,白衍平日里常去打水的山澗中。
白衍捧水洗干凈面容,又清醒不少,哭得昏沉的腦袋也不那么疼了,情緒穩(wěn)定下來,整個人都隨之輕松不少。
他像是終于重新煥發(fā)了活力,問道:“安婉,你應不止是喚我出來曬太陽這么簡單吧?可是聞亭又新增了什么任務?”
安婉沒回答,卻是嚴肅強調(diào)道:“說了多少次,要叫我小師姐!你這樣不遵前輩的人,放在我們青安,可是要被門規(guī)處置的!”
“此處又不是青安,你我又非同門,而且,你比我小那么多,我叫你小安婉還差不多,要我喊你師姐,不嫌瘆得慌?”白衍笑著說。
他心情已然平靜了許多,已能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出來了。
“就兩歲!什么那么多!哼!懶得和你計較!”安婉哼了聲,也說起了正經(jīng)事,“的確是有一個新任務,而且,是個非常輕松的普通任務,卻比其余的普通任務報酬要高!”
白衍瞇起眼眸,等著安婉的后半句話。
安婉頓了頓,又小聲說:“就是這次任務的地點,略有些危險。但絕對是個很輕松的任務!”
“要去哪里?”白衍一副就知道的樣子,問。
“九水潭,去送一封信?!卑餐裾f。
“九水潭……尋錦城每月要去的御魔地之一?”白衍想了想,猛然記起來,問。
安婉點頭。
“上月城主親自帶隊前去的,便是九水潭。雖說是有些危險,可上月城主才去過,想來九水潭便是有什么大妖大魔,也早已被城主他們驅(qū)除的差不多了,余下的便是些他們看不上的,我們也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