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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三瞳石部落的古老歌謠與南下的抉擇

  三瞳石!那老者頸項(xiàng)間懸掛的,赫然正是父親筆記中提及的、可能與“歸墟之眼”存在感應(yīng)的奇異礦石——“三瞳石”!

  劉臻的心臟猛地一跳,呼吸幾乎停滯。踏破鐵鞋無覓處,竟然在這與世隔絕的深山部落中,見到了線索的實(shí)物!

  他強(qiáng)壓下激動,示意阿青和墨先生保持絕對安靜,三人伏在雪坡后,仔細(xì)觀察著下方的微型村落。

  村落規(guī)模很小,約莫只有十幾戶人家,石屋低矮簡陋,多用原木和獸皮搭建,與山巖融為一體,極難發(fā)現(xiàn)。村民的穿著也極為原始,以獸皮為主,使用的工具多是石器和骨器,仿佛還停留在極其古老的年代。他們行動緩慢,語言低沉而晦澀,帶著一種與自然融為一體的沉靜和淡淡的戒備。

  空氣中彌漫著柴火、獸皮和某種特殊草藥的混合氣息。劉臻敏銳的感知察覺到,這片山谷的能量場也與外界不同,更加內(nèi)斂平和,卻隱隱與那些石屋、尤其是中央一座稍大些的石屋產(chǎn)生著微弱的共鳴。

  “是‘山巖之子’?!狈趧⒄楸成系哪壬鋈粯O其微弱地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驚訝和了然,“沒想到這支古老的遺族竟然還存續(xù)于此?!?br />
  “山巖之子?”劉臻低聲問。

  “一個(gè)極其古老的部族傳說,比守山人的歷史還要悠久,世代隱居深山,崇拜山石之力,極少與外界接觸沒想到他們竟以‘三瞳石’為飾。”墨先生氣息微弱地解釋。

  劉臻心中了然。這樣的古老部族,必然排外且警惕,貿(mào)然接觸,恐生變故。但“三瞳石”的線索近在眼前,絕不能錯(cuò)過。

  如何是好?

  就在他沉吟之際,懷中的“燃鐵之心”忽然傳來一絲極其微弱的、溫和的震顫,并非預(yù)警,而更像是一種好奇與探尋般的共鳴?與此同時(shí),他背后的“山魄刃”也傳來輕微的溫?zé)岣小?br />
  下方的村落中,那位佩戴三瞳石的老者似乎心有所感,正在打磨石器的動作微微一頓,抬起頭,渾濁卻銳利的目光疑惑地掃過劉臻三人藏身的雪坡方向,眉頭微微皺起。他頸間的三瞳石,在夕陽余暉下,似乎也極微弱地閃爍了一下。

  被察覺了?劉臻心中一凜。這老者感知如此敏銳?還是“燃鐵之心”和“山魄刃”與那三瞳石產(chǎn)生了某種他們無法理解的互動?

  躲藏已無意義。

  劉臻深吸一口氣,對墨先生和阿青低聲道:“在此等我,不要妄動。我下去試試?!?br />
  他緩緩站起身,高舉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一步步向著村落走去,步伐盡量放緩,顯得毫無威脅。

  他的出現(xiàn),立刻引起了村民的警覺。所有勞作和交談瞬間停止,男女老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jì),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好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畏懼。幾名強(qiáng)壯的男子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石斧和骨矛,擋在了老者和婦孺身前。

  劉臻在距離村落邊緣十余丈處停下,再次示意自己沒有惡意,然后用盡量平緩的語氣,嘗試著用守山人之間通用的幾種古老問候語開口:“遠(yuǎn)行的旅人,途經(jīng)寶地,無意冒犯。風(fēng)雪嚴(yán)寒,有一位長者傷重,懇求暫借一地歇腳,換取些許食水?!彼桃馓峒澳壬鷤?,以博取同情。

  村民們面面相覷,似乎聽不懂他的語言,但警惕之色稍減,目光紛紛投向那位佩戴三瞳石的老者。

  老者瞇著眼,仔細(xì)打量著劉臻,目光尤其在劉臻背后的刀柄和他腰間的皮囊上停留了片刻(皮囊內(nèi)放著“燃鐵之心”和碎片),沉默良久,才用沙啞而古老的語調(diào)說了幾句什么。

  劉臻完全聽不懂。語言不通,麻煩大了。

  他想了想,嘗試著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南方,做了一個(gè)探尋的手勢,然后從懷中小心翼翼地將父親那本繪有“三瞳石”圖案的筆記取出,翻到那一頁,遠(yuǎn)遠(yuǎn)展示給老者看。

  當(dāng)老者看到筆記上那精心繪制的三瞳石圖案時(shí),瞳孔明顯收縮了一下,臉上露出極度震驚的神色!他猛地站起身,推開身前的護(hù)衛(wèi),快步走到劉臻面前,死死盯著那圖案,又抬頭看看劉臻,眼神變幻不定,充滿了疑惑和審視。

  他指著圖案,又指指自己頸間的石頭,發(fā)出急促的詢問。

  劉臻點(diǎn)頭,再次指向南方,做出探尋的手勢。

  老者陷入沉思,渾濁的眼中閃過掙扎和猶豫。他再次仔細(xì)打量劉臻,目光似乎穿透了他的皮囊,感知到了什么,最終,他臉上的警惕慢慢化為一種復(fù)雜的、帶著一絲敬畏和好奇的神情。

  他揮了揮手,讓緊張的村民們放下武器,然后對劉臻做了一個(gè)“跟隨”的手勢,轉(zhuǎn)身走向村落中央那座最大的石屋。

  劉臻心中稍定,回頭對雪坡方向打了個(gè)安全的手勢,示意墨先生和阿青下來,然后跟隨老者走去。

  石屋內(nèi)十分簡陋,中央是一個(gè)火塘,墻上掛著獸皮和一些風(fēng)干的草藥,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煙熏味和藥草香。老者示意劉臻在火塘邊的石墩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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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shí),墨先生在阿青的攙扶下也走進(jìn)了石屋。老者看到墨先生的模樣,尤其是感受到他那微弱卻純正的守山人氣息后,神色又緩和了幾分,示意他們也坐下,并讓人端來幾碗溫?zé)岬?、散發(fā)著古怪氣味的藥茶。

  通過簡單的手勢、圖畫和零星的、發(fā)音古怪的詞匯交流,加上墨先生對某些古老習(xí)俗的依稀記憶,艱難的溝通開始了。

  老者自稱是部落的“石語者”長老。他們這個(gè)部落確實(shí)自稱“山巖之子”,世代居住于此,守護(hù)著圣山和“天瞳之石”(即三瞳石)。他們對劉臻擁有描繪“天瞳之石”的“圣卷”(父親筆記)感到極度震驚,這是他們部落世代口耳相傳的圣物象征,從未外泄。

  當(dāng)劉臻嘗試詢問“天瞳之石”的來源和南方“萬山之心”時(shí),老者的表情變得無比嚴(yán)肅和敬畏。他指向南方,喃喃著幾個(gè)重復(fù)的音節(jié),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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