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三瞳石部落的古老歌謠與南下的抉擇
乎是一個地名,又像是一種尊稱,然后做出高山、迷霧和漩渦的手勢,臉上露出混合著崇拜與恐懼的神情。
他取來一些沙土,在火塘邊粗略地畫出了一條蜿蜒的大河(疑似藏龍江),指向其源頭方向的連綿群山,并在某個位置重重地點了一下,畫了一個漩渦狀的圖案,又指了指自己頸間的三瞳石,搖了搖頭,表示那里極其危險,是圣地,凡人不可接近。
溝通雖然困難,但信息逐漸清晰:三瞳石確實源自南方那片被稱為“萬山之心”的迷霧群山,是圣地的象征,但具體位置和情況,部落人也知之甚少,視其為禁忌之地。
夜幕降臨,村民送來了簡單的食物——烤制的塊莖和肉干。老者安排他們在一處空置的石屋休息。
深夜,石屋外傳來極其輕微、卻富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
劉臻警惕地開門,發(fā)現(xiàn)是那位石語者長老。老人示意他單獨跟隨。
兩人來到村落邊緣一處僻靜的巖壁下。老人指著巖壁上一些模糊的、看似天然的蝕刻痕跡,又指了指星空,哼唱起一段旋律古老、音節(jié)古怪、充滿了蒼涼和神秘意味的歌謠。
劉臻凝神傾聽,雖然不懂歌詞,但那旋律似乎蘊含著某種奇特的力量,與他懷中的“燃鐵之心”產(chǎn)生著微弱的共鳴!更讓他心驚的是,歌謠的某些發(fā)音片段,竟然與父親筆記中用特殊音標(biāo)注解的某些疑似地名的詞匯極其相似。
老人反復(fù)吟唱著,并在巖壁的特定痕跡上敲擊著相應(yīng)的節(jié)奏。
許久,老人停下,目光深邃地看著劉臻,指了指南方,又指了指劉臻的心口和放有“燃鐵之心”的皮囊,重重地點了點頭。那眼神仿佛在說:你要找的答案在那里,而鑰匙,在你心中。
這一刻,劉臻福至心靈,忽然明白了!這部落傳承的古老歌謠,本身就是一幅口傳的、蘊含著方位和線索的“地圖”!而“燃鐵之心”或者他的血脈,是解讀這“地圖”的引子。
老人不再多言,轉(zhuǎn)身悄然離去,消失在夜色中。
劉臻站在原地,心中波濤洶涌。這次意外的遭遇,不僅確認(rèn)了“三瞳石”與“萬山之心”的關(guān)聯(lián),更重要的是,獲得了這部落世代傳承的、可能指向“歸墟之眼”具體位置的古老歌謠線索!雖然解讀仍需時間,但方向更加明確了。
第二天清晨,劉臻將部分傷藥和一把精鋼匕首贈予部落作為答謝(這在他們看來是極其珍貴的禮物),準(zhǔn)備告辭。
石語者長老沒有挽留,只是默默贈送了他們一些耐儲存的肉干和塊莖,并再次指向南方,神色凝重地重復(fù)了那幾個代表危險和禁忌的詞匯。
離開部落,再次踏上征途。有了相對充足的食物和明確的方向(盡管前路更加兇險),三人的精神稍振。
劉臻一邊趕路,一邊反復(fù)回憶和默誦那首古老歌謠的旋律和節(jié)奏,嘗試與父親筆記中的音標(biāo)注解和地理符號相互印證。過程緩慢而艱難,如同破解天書,但每一點進展都讓他離目標(biāo)更近一步。
越往南行,地勢越發(fā)復(fù)雜,氣候也變得更加多變,時而是凜冽寒風(fēng),時而又會闖入溫暖如春、卻充滿瘴氣的谷地。蠻荒的氣息更加濃郁,危險的毒蟲猛獸時有出沒。
數(shù)日后,他們根據(jù)父親地圖和歌謠線索的初步印證,抵達了一條奔騰咆哮的巨大江河岸邊。江水渾濁泛黃,流量巨大,兩岸峭壁林立。
“這應(yīng)該就是‘藏龍江’了?!眲⒄閷φ盏貓D,判斷道,“根據(jù)歌謠暗示和父親筆記,我們需要逆流而上,向西南方向前進,源頭就在那片被稱為‘萬山之心’的迷霧群山之中?!?br />
前路愈發(fā)艱險。江邊無路,需在峭壁和密林間穿梭,時常需攀巖涉水。
又行了幾日,途中,劉臻再次發(fā)現(xiàn)了其他人活動的痕跡!這一次,痕跡更加清晰,而且不止一撥人。
一些痕跡顯示出訓(xùn)練有素的隊伍行軍特征(疑似“基金會”或“逐星者”的先遣隊),而另一些痕跡則更加詭異——腳步很輕,仿佛不著痕跡,周圍殘留的能量波動陰冷而晦澀,與之前遭遇的“蒼白之牙”或“影噬”都有些相似,卻又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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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更多勢力,正從不同方向,向著同一片區(qū)域匯聚!目標(biāo),極可能也是“萬山之心”。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劉臻的心情更加沉重。必須更快!必須在其他人之前,找到“歸墟之眼”。
這天,他們在一處江灣休整時,墨先生的狀態(tài)突然急劇惡化!他發(fā)起高燒,傷口紅腫流膿,陷入持續(xù)昏迷,氣息微弱如游絲。簡陋的傷藥和一路奔波,終于讓他的身體垮了下來。
劉臻和阿青心急如焚,卻束手無策。在這荒郊野嶺,缺醫(yī)少藥,情況危急。
“必須盡快找到人家或者安全的據(jù)點!”劉臻看著氣息奄奄的墨先生,咬牙道。
他仔細研究地圖和父親筆記,發(fā)現(xiàn)前方不遠處的支流上游,標(biāo)注了一個極小的、可能存在的獵人小屋或古老驛站遺跡(地圖上標(biāo)記模糊)。
別無選擇,只能冒險前往尋找一線生機。
他們沿著支流艱難跋涉,終于在黃昏時分,在一處山腰的隱蔽平臺上,發(fā)現(xiàn)了一棟幾乎完全坍塌、只剩斷壁殘垣的石屋遺跡。
雖然破敗,但至少能遮風(fēng)擋雨。
劉臻將墨先生安置在相對完整的角落,升起一小堆篝火,和阿青一起用盡辦法為他降溫清理傷口,效果甚微。
夜色深沉,寒風(fēng)呼嘯。墨先生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劉臻的心也沉到了谷底。難道歷經(jīng)千辛萬苦,墨先生要倒在這里?
就在他幾乎絕望之際——
懷中的“燃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