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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公墓位于北云市西郊,與紀家的祖墳相隔著一條馬路。
永安二字,顧名思義,為永遠平安之意。
這一帶風水很好,墓的兩側(cè)栽種了許多無憂花,傳聞是釋迦牟尼的幸運之花,能夠讓長眠的人忘卻煩惱。
紀斐言的父母就葬在這片公墓。
紀斐言從沒有見過他的母親,卻從許多人口中知道,他的父母生前感情很好,是以紀霖風才會在生前叮囑紀斐言,來日若他離世,不入紀家祖墳,要與母親一同葬在永安公墓。因為這里有母親最喜歡的無憂花。
墓碑上鐫刻著兩人的名字:江雪茹、紀霖風。
紀斐言買了幾束花放在墓前,對秦煜時開口:“每一年的二月底,這里都會有人來拜祭。一開始是我爸爸,后來是我小叔叔,現(xiàn)在就只有我會來了?!?br />
墓臺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無聲訴說著經(jīng)年的遺忘。
“家中的長輩也不會來拜祭嗎?”
“我的外公外婆很早就搬去了別的地方,奶奶走得早,爺爺年紀大了,腿腳不便,更不宜受刺激。至于爸爸的朋友……因為爸爸生前說過,死后不想被打擾,所以墓地的位置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墓園年年冷清,相戀的人卻能相伴長眠,這未嘗不是一種幸運。
“如果你想來的話,以后有空我們可以常來探望。”
生平第一次,秦煜時覺得很想彌補他的過去。
如果時光能夠倒轉(zhuǎn),他一定會希望他所愛的人能在被愛中成長。
哪怕紀斐言不會愛他,他們也不會再相遇。
比起受傷的雀鳥尋找到它的避風港,他寧愿它永遠自由,永遠有廣袤的天空可以翱翔。
“要是你覺得我們最近相處太少,這個假期我只陪你,”紀斐言睫毛顫了顫,“但是以后吃醋,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br />
紀斐言說話算話,接下來幾天都專心和秦煜時在島上度假。
斐濟島位于太平洋南部,被譽為“太平洋上的黑珍珠”,是著名的旅游天堂,有著頂級的私人島嶼度假村,很適合進行跳島浮潛等海上項目。
一大早兩人隨船出海,紀斐言穿著清爽的白T短褲,趴在船邊吹風,柔軟的發(fā)絲隨風掠動著,畫面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澄凈的果凍海在烈日下呈現(xiàn)出驚艷的翡翠綠,向中心處逐漸變藍,形成一條清晰的海平面,隔絕了海水與天空。柴油發(fā)動機的聲音在耳邊轟鳴,五彩繽紛的魚群游弋在珊瑚周圍,繞了兩圈后又向著深色的海草前行。
“斐言,看我?!被榧喓蟊车慕墡П怀稊啵箶[沿著皮膚滑落,肆意地綻放在腳下,紀斐言手臂摟住秦煜時的脖子,舔了舔嘴唇:“別停下,繼續(xù)?!?br />
秦煜時細膩地親吻他的臉頰:“剛剛還說讓我別過分?嗯?”
“你沒聽過有句話叫食髓知味嗎?一次舒服了,就想要更多……”紀斐言的手指沿著他上衣紐扣,一寸一寸滑落到腰線,最后停留在某個位置,“被你喂飽了,會貪心?!?br />
秦煜時寬大的手掌覆蓋上他的手指,掌心的熱意包裹住呼之欲出的渴望,聲音里藏著似有若無的引誘:“從哪兒學的這么*蕩的功夫?”
“你不喜歡嗎?”紀斐言抬眼看他,如湖泊般澄明的眸子染上濃烈的情欲,強烈的沖擊感頓令秦煜時*下一緊。
“喜歡,很喜歡,”秦煜時被他撩撥得不行,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下,聲音不知不覺間低了下去,“但只準對我這樣?!?br />
“只有你,”紀斐言眨了下長長的眼睫毛,“既然已經(jīng)開始了……秦煜時,把我弄哭吧。”
“你最好別后悔,”秦煜時短促地笑了聲,垂首吻住他的額頭,動作緩慢而又虔誠,帶著珍視的溫度,“求饒的話,我可是不會停下來的?!?br />
紀斐言后悔向秦煜時求.歡了。
更衣室總歸不是一個令人舒適的場地,兩次過后秦煜時便帶他回了家,從客廳到臥室,從天黑到天明,任由彼此混合的汗水打濕床單,無論他如何求饒,都狠狠將他桎梏在床上,直到他被榨得一滴不剩,才心滿意足地離身,準許他休息。
生理性的淚水垂掛在眼角,反射著惹人憐愛的光芒,身體的形狀在一次又一次的激*碰*中被重新塑造,成為愛.欲的熏陶下最完美的藝術(shù)品。
紀斐言緊貼著那赤.裸的軀體,隔著胸腔聆聽那堅實有力的心跳,無數(shù)次地想要和他融為一體,成為他的一部分。
“斐言?!鼻仂蠒r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嗯?”“還有選胸針,”紀斐言故意吊了他一下,“胸針也很漂亮。”
“只有這些嗎?”
“選西裝?”
“……”
見他沉默不語,紀斐言俯身靠近他耳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選男朋友的眼光更好?!?br />
“男朋友?”尾音微微上揚,透露出某種不滿。
“選……”紀斐言頓了一下,“老公?!?br />
“這還差不多?!钡玫搅藵M意的答案,秦煜時的唇微微上揚,低頭想吻他,卻被紀斐言用手指抵住了唇。
“太早了,”紀斐言眨了眨眼,“婚禮就要開始了,不急這于一時?!?br />
話音落下,賓客們已經(jīng)到了。
章平看了眼手機,叫停了調(diào)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