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定妝照
我們之前好像總是少了一點緣分。
鄭成璨想著,那個聞名已久的大峙洞沈芝玉,他明明有很多次機會可以見到的。
同一間補習(xí)班,或者見到元斌的時候,但是偏偏每一次都錯過了。
以至于看到她的時候,總有點不真實。
她好像總是在補習(xí)班老師嘴里,同學(xué)的議論,以及公司staff的贊嘆當(dāng)中,還有…她出道的廣告里。
鄭成璨看著元斌親昵的叫著“努那”,蹭著她的肩膀撒嬌。
幾乎已經(jīng)完成的造型,素著張臉,金色及腰長發(fā)發(fā)梢挑染著珊瑚粉,讓她看起來更不真實,像是另一個次元的存在。
通過單方面拼湊的樣子,讓這個無限接近遐想的人,好像變成了某種意向。
從公立高中畢業(yè)的高考滿分,幾乎是神話般的存在,所以也成為了這間補習(xí)班的噱頭,老師嘴里反復(fù)念叨的首席前輩。
成年人不是那樣嗎?
成年人健康的感情,不是相互慰藉身體,不是無聊打發(fā)時間的約會吃飯,而是,想到對方,就覺得即使現(xiàn)階段再糟糕,好像也可以從對方那里得到力量,可以繼續(xù)咬牙堅持下去。
有過那種黑暗的,好像要墜落的時候,鄭成璨想著,干脆一點吧,要或者不要。
把我擱置在這里浪費時光,明明出道了卻什么也沒有,但也是練習(xí)生時候那樣純粹的,想著出道,有明確的目標。
該怎么努力?
除了練習(xí)好像毫無辦法,那不是他能掌控的,只能一天天的等待著,把時間熬成待定的結(jié)局。
沈芝玉就是那個意向,不想也不愿意墜落的理由。
離她最近的時候,是那次她拜訪老師之后,隔著二樓窗臺,在樓下小巷被同學(xué)們起哄叫住,一個個雜亂的“芝玉前輩”,無序的落在空氣中。
他沒有隨大流的趴在窗臺上看她,只是多少有點好奇的向下看了一眼。
她撐著一只透明雨傘抬頭回望,眉眼帶笑,眼睛亮晶晶的看過來,有種四月梨花微甜的感覺,像是千禧年的夢核,也像一場雨,綿延不絕的落在他的骨骼里。
我好像單方面的,憑借著想象,愛著她。
會有想靠近的心情,但是…鄭成璨單薄的眼皮垂了下來,我只是…有點到膽怯,關(guān)于沈芝玉,總是想象比真實更多…
夢男?他忽的想到這個詞,好像很貼切,原來我也會做這種事情嗎?
鄭成璨看了一眼化妝室外的廣告牌。
是的,我也會做這種事。
“努那,為什么給別人拍challenge?那我呢?”
元斌聲音像加了蜜一樣,就像知道自己年下男的優(yōu)勢,所以總是睜著眼睛,無辜的和她說話,糾纏不清的,像是男朋友一樣,模糊著限度。
“我們元斌ssi要的話當(dāng)然也可以了。”
“哼…”他假裝生氣的撇嘴,“努那為什么用敬語啊?”
“可能是…有時候也想依靠一下我們元斌ssi?”
她將金色長發(fā)攏在腦后,挽成丸子頭,露出雪白后頸,低下頭的骨點清晰的包裹在皮肉之下,像段矜貴的瓷。
“直接和我聯(lián)系就好了?!?br />
她眨著眼睛,有點俏皮的狡黠,伸手捏了一把元斌的臉頰肉,只剩下一點點。
“好瘦,元斌ssi?!彼袊@著。
可能是因為角色需要,出演女高的沈芝玉幾乎按模板穿著漫畫里的穿搭,所以看起來非?!劬Σ恢圹E的落在衣領(lǐng)之下,又好像被燙到了一樣轉(zhuǎn)開。
是他沒看過的樣子,認識的時候,芝玉努那就已經(jīng)是大學(xué)了,所以對于會穿校服的努那,多少有點期待。
不過即使沒見過,元斌也可以肯定,真正在高中,她估計也是那種衣領(lǐng)扣到最上面一顆的乖乖牌,不會故意將裙擺裁剪到能夠露出大腿肌膚。
“可是努那…”
元斌伸手估算著她的腰,指甲修建的只剩一點白弧,雙手握住沈芝玉腰肢時骨節(jié)分明,虎口凹陷的肌膚卡在她的上衣下擺,露出青筋的皮膚透著粉。
拿著吉他的手現(xiàn)在卻掐著柔軟的腰肢,這時候不i了?嬤他的粉絲真應(yīng)該看看這一幕。
嫉妒?怎么會?李燦嶸雙腿交疊換了個坐姿,我對那個女人完全沒興趣。
嘴上這么說著,手機屏幕的頁面卻誠實的切換到kakaotalk的申請框。
——把我放出來。
沈芝玉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發(fā)出細微震動,亮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只是略勾唇,有些玩味的笑被壓下去,手機也被按壓息屏,倒扣在桌面上,選擇無視。
嘖…真是壞女人…
李燦嶸舔了下后槽牙,繼續(xù)發(fā)送消息。
——呀!不準無視我!
這次她連看都沒有,只是用柔柔的語調(diào)和元斌抱怨著。
“我真的不太習(xí)慣這種美甲?!?br />
亮閃的,類似貓眼石般的粉色美甲,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