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收獲不大

  方如今立即派人去查看文聘云的尸體，從而了解到這位大夫確實是被人近距離刺死的。

  兇器應該是一把細長的匕首，刺入的角度非常精準，直接刺入了肝臟，而且兇手又轉(zhuǎn)動了匕首，直接將文聘云的內(nèi)臟攪爛了，人是當場死的。

  “他都已經(jīng)離開南京了，但是手下竟然還有人？”

  方如今感到后背一陣寒意。

  不過話說回來，真的以為文聘云一死，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未必！

  有些痕跡是不能完全抹除的。

  晨霧未散，南京城的石板路上還泛著濕漉漉的水光。

  戴建業(yè)蹲在巷口的早點攤前，手里捏著一根油條，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對面那棟灰白色的洋樓公寓。

  洋樓二層的窗戶緊閉，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但戴建業(yè)知道，那個日本特工——化名“李文彬”的商社職員，就住在里面。

  “老板，再來碗豆?jié){?！贝鹘I(yè)低聲說道，眼睛依舊盯著洋樓的方向。

  早點攤老板應了一聲，舀了一勺熱騰騰的豆?jié){倒進碗里。

  戴建業(yè)接過碗，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喝了一口，余光卻瞥見洋樓公寓的單元門開了。

  一個身穿灰色西裝的男人走了出來，手里提著一個公文包，步伐穩(wěn)健，神情自然。

  戴建業(yè)瞇了瞇眼，確認這就是他們盯了一整晚的目標——李文彬。

  戴建業(yè)放下碗，抹了抹嘴，站起身跟了上去，悄無聲息地融入了清晨的街道。

  前方，李文彬走得并不快，偶爾還會停下來看看路邊的攤販，與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并無兩樣。

  李文彬拐進了一條小巷，戴建業(yè)緊隨其后。

  巷子很窄，兩邊的墻壁上爬滿了青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

  戴建業(yè)的手按在了腰間的槍套上。

  李文彬走出了巷子，來到了一條繁華的街道。

  街道兩旁是各式各樣的商鋪，行人熙熙攘攘。

  戴建業(yè)放慢了腳步，混在人群中，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目標。

  李文彬走進了一家商社，門口的牌子上寫著“中興商社”。

  戴建業(yè)在對面的一家茶館坐下，點了一壺龍井。

  他的位置正好可以透過窗戶看到商社的門口。

  茶香裊裊，戴建業(yè)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心里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

  一直等到了中午，陽光刺眼，街道上的行人少了許多。

  李文彬從商社里走了出來，手里依舊提著那個公文包。

  他的神情依舊平靜，但戴建業(yè)注意到，他的腳步比早上快了一些。

  李文彬走進了一家飯館，戴建業(yè)跟了進去，坐在角落的位置。

  飯館里人不多，李文彬點了一碗面，慢條斯理地吃著。

  戴建業(yè)也點了一碗面，雖然沒用眼睛去看，但他的注意力全在目標身上。

  就在這時，飯館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穿得破破爛的小乞丐走了進來。

  他徑直走到李文彬面前，低聲說了句什么。

  李文彬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復了平靜。

  他放下筷子，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戴建業(yè)的心猛地一緊。

  事情有變。

  他迅速站起身，跟了上去。

  李文彬走出飯館，拐進了一條小巷。

  戴建業(yè)緊隨其后。

  小巷里空無一人，李文彬突然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小跑著向前沖去。

  戴建業(yè)不再猶豫，拔出了手槍，低喝一聲：“站??！”

  李文彬沒有回頭，反而跑得更快了。

  戴建業(yè)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子彈擦著李文彬的肩膀飛過，穿透了衣袖，打在了墻壁上，濺起一片碎石。

  李文彬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但他很快穩(wěn)住了身形，繼續(xù)向前狂奔。

  戴建業(yè)緊追不舍，兩人的腳步聲在小巷里回蕩。

  李文彬突然拐進了一個岔路口，戴建業(yè)追上去時，發(fā)現(xiàn)目標已經(jīng)不見了。

  他喘著粗氣，四處張望，心里暗叫不好。

  沿著小巷繼續(xù)追了一段，見一路上并沒有岔路，便在最近的一家藥店門口停了下來。

  藥店的招牌上寫著“回春堂”，門半開著，里面?zhèn)鱽硪魂嚨闹兴幬丁?br />
  戴建業(yè)猶豫了一下，推門走了進去。

  藥店里的光線有些昏暗，空氣中彌漫著藥材的香氣。

  柜臺后面站著一個年輕的伙計，正低頭整理著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