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閔文忠依舊神色淡然，只是微微抬眼看了王德發(fā)一眼，語氣平靜：“就這些？”

  王德發(fā)見閔文忠臉色不對，趕緊收起笑容，語氣變得謹慎：“科長，您是不是覺得……我哪里說得不對？”

  閔文忠放下手中的文件，語氣低沉：“方如今不是一般人，他今天去衛(wèi)澤輝家，絕不是單純?yōu)榱怂臀繂柦?。你看到的，只是他想讓你看到的?！?br />
  王德發(fā)愣了一下，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科長，您的意思是……方如今另有目的？”

  閔文忠站起身，走到窗邊，目光透過百葉窗望向遠處的街道：“衛(wèi)澤輝的死，背后牽扯的東西遠比我們想象的復雜。方如今去衛(wèi)家，很可能是為了找衛(wèi)斌?！?br />
  “衛(wèi)斌？”王德發(fā)皺了皺眉，“那個衛(wèi)澤輝的兒子？他有什么特別的？”

  閔文忠冷笑一聲：“有消息稱，刺殺顧清江的兇手就是衛(wèi)斌?！?br />
  “我是聽說了。當?shù)乃懒?，當兒子的給老子報仇，這倒是合情合理。”

  “德發(fā)啊，問題不在這里。你覺得衛(wèi)斌怎么會知道顧清江的住處地址呢？”

  王德發(fā)使勁地撓頭：“科長，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聽您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有點蹊蹺。有人在背后指點這孩子？”

  閔文忠沒接他的話，而是問道：“還有什么要匯報的？”

  王德發(fā)忽然想起什么，語氣中帶著幾分興奮：“對了，科長，我還有個好消息！張鑫華就要被調(diào)到了上海！行動科這下斷了一只翅膀，看他們以后還怎么和我們情報科斗！”

  他邊說邊搓著手，眼神中帶著幾分期待，“科長，這可是咱們的好機會啊！”

  閔文忠依舊神色淡然，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別高興得太早。張鑫華調(diào)走，未必是壞事。方如今這個人，比我們想象的更難對付?！?br />
  王德發(fā)愣了一下，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科長，您的意思是……”

  閔文忠語氣冷靜：“你繼續(xù)盯著方如今，尤其是他和衛(wèi)斌的動向。另外，查清楚衛(wèi)澤輝死前接觸過哪些人，去過哪些地方?！?br />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名單，遞給王德發(fā)，“這是衛(wèi)澤輝生前的社交圈，你按這個線索去查。”

  王德發(fā)接過名單，語氣中帶著幾分恭敬：“是，科長，我這就去辦！”

  閔文忠揮了揮手：“去吧，有消息隨時匯報。”

  王德發(fā)恭敬地退了出去，辦公室里重新恢復了安靜。

  閔文忠靠在椅背上，目光透過百葉窗望向遠處的街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方如今，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他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這場棋局，才剛剛開始?！?br />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進來?！遍h文忠收回目光，語氣平靜。

  門被推開，秘書陳智杰走了進來。

  他手里抱著一疊文件，臉色有些蒼白，眼下帶著淡淡的青黑，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憔悴了許多。

  “科長，這是今天需要您簽字的文件?！标愔墙軐⑽募旁谵k公桌上，聲音有些沙啞。

  閔文忠抬眼看了他一眼，眉頭微皺：“智杰，你這幾天看起來有些憔悴，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陳智杰勉強笑了笑，語氣中帶著幾分疲憊：“沒事，可能是最近沒睡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閔文忠目光深沉，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若是身體不舒服，就批幾天假休息休息。工作再忙，也不能把身體拖垮了?！?br />
  陳智杰搖了搖頭，語氣堅定：“謝謝科長關心，我真的沒事?，F(xiàn)在科里事情多，我要是請假了，怕耽誤工作。”

  閔文忠點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贊許：“你一向認真負責，這一點我很放心。不過，身體健康可是天大的事情，別硬撐。”

  陳智杰微微躬身：“是，科長，我會注意的?！?br />
  閔文忠拿起桌上的文件，快速瀏覽了一遍，隨后大筆一揮簽上自己的名字，將文件遞還給陳智杰，語氣平靜：“這些文件你盡快處理一下?！?br />
  陳智杰接過文件，點頭應道：“是，科長，我這就去辦?！?br />
  閔文忠看著陳智杰轉身離開的背影，目光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忽然開口：“智杰?！?br />
  陳智杰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閔文忠：“科長，還有什么事嗎？”

  閔文忠沉吟片刻：“電話的事情就別查下去了，知道太多反倒是對你不好。”

  陳智杰整個人都怔住了，足足過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隨即點頭：“是，科長?！?br />
  門輕輕關上，辦公室里重新恢復了安靜。

  閔文忠靠在椅背上，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的街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

  清晨的秦淮河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霧氣中，河水緩緩流淌，映著初升的朝陽，泛著粼粼的金光。

  河邊，三三兩兩的婦人蹲在石階上，手里握著木槌，有節(jié)奏地敲打著浸濕的衣物。水花濺起，落在她們的衣襟和褲腳上，卻無人理會。

  小主，

  一個中年婦人蹲在最靠邊的石階上，手里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