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人做天看
松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包房的門被輕輕敲響。
西浦一馬臉色陰沉,扭頭道:“誰???”
外面?zhèn)鱽淼南囫R實加諂媚的聲音。
同是商人,西浦一馬是看不起浪人出身的相馬實加的。
在他的眼里,別看相馬實加現(xiàn)在穿的人模狗樣的,但骨子里仍舊是個混跡街頭的混混,難登大雅之堂。
井口雄一郎身份尊貴,他們?nèi)擞衷诿苷?,這個相馬實加實在是太不識相了,三番五次地過來打擾。
推拉門打開,露出相馬實加一張笑臉。
西浦一馬冷聲問道:“相馬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現(xiàn)在來叨擾井口閣下?”
一開口就給相馬實加扣了一頂大帽子。
相馬實加趕緊道:“不是在下有意打擾各位尊貴的客人,實在是張桑家里來了電話,說是家里出了事情,請張桑趕緊回家看看?!?br />
張國璽聞言臉色登時就變了,由于羅茂云勢頭正盛,他現(xiàn)在一直都是夾起尾巴做人,人也變得非常的敏感,稍有個風(fēng)吹草動就搞得心驚膽戰(zhàn)。
“相馬君,誰打的電話?”張國璽立即起身。
一旁的井口雄一郎和西浦一馬也是臉色一變,張國璽是他們在臨城的利益代理人,在沒有找到比張國璽更加合適的替代者時,自然不希望張國璽出事。
相馬實加道:“電話是錢桑接的,具體情況我也是不是很清楚。”
張國璽看向井口雄一郎和西浦一馬:“井口閣下、西浦閣下,實在抱歉,我得趕緊回去處理一下家事,失陪了!”
井口雄一郎道:“張桑,事情要緊,你趕緊回去處理。進貨量就按照咱們剛才商量好的,增加一成,其余的以后再說?!?br />
西浦一馬也不再咄咄逼人:“張桑,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只管說,我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br />
張國璽連連道謝,起身走出了包房。
推拉門一關(guān),西浦一馬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井口君,這個張國璽首鼠兩端,對我們已經(jīng)生了異心,我看咱們該找個更加合適的合作伙伴了。”
井口雄一郎喝了口酒道:“他跟大多數(shù)的中國人一樣,根本看不清現(xiàn)在的形勢,這樣的態(tài)度也屬于正常。做事情要有耐心,若是事事都能馬到成功,還要你我干什么?”
西浦一馬點點頭,何止是中國人看不清形勢,他自己也是迷茫的很。
早就聽說軍部在加緊作戰(zhàn)準備的風(fēng)聲,但一直沒有見到實質(zhì)性的行動。
今年年初,帝國陸軍內(nèi)部“皇道派”青年軍官對政府及軍隊高級成員中的“統(tǒng)制派”對手與反對者進行了刺殺。
在東京的一場白毛大雪中,叛軍襲擊了首相官邸、刺殺內(nèi)大臣,殺害教育總監(jiān)、財政大臣,就連天皇的侍從長也在亂軍中受傷,陸軍部、參謀本部也被封鎖。
最終政變遭到撲滅,直接參與者多判死刑,間接相關(guān)人物亦非貶即謫,“皇道派”因此在軍中影響力削減,而同時增加了日軍主流派領(lǐng)導(dǎo)人對日政府的政治影響力。
雖然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是“皇道派”發(fā)動政變時所積極追求的目標,例如軍部獨裁、國家政權(quán)的fxs化,在政變失敗后反而得以實現(xiàn)。
這不僅是因為同屬fxs派別的“統(tǒng)制派”牢牢掌握了軍部大權(quán),而且內(nèi)閣也被以新首相廣田為首的文官fxs集團所控制。
統(tǒng)治集團擴張欲望強烈,但國內(nèi)還是出現(xiàn)了2萬余適齡青年逃亡失蹤,以躲避兵役。
5月中旬,日本藉口保護日僑,向華北大量增兵,全按戰(zhàn)時編制,在古北口等處筑炮臺,在平漢、津浦、北寧、平綏各線駐重兵。
是日,通州日軍已達千余。
硝煙味越來越濃了,只是西浦一馬期待的槍炮聲還遲遲沒有到來。
井口雄一郎道:“西浦君,你抓緊時間去溝通聯(lián)系貨物的事情,張國璽的事情我安排人去辦。”
西浦一馬連連點頭:“有閣下出馬,這件事肯定就沒有問題了。井口君,最近我找了幾個漂亮的藝伎,年紀都不大,什么時候您有空,可以到我那里坐坐。”
西浦一馬在租界內(nèi)擁有不少產(chǎn)業(yè)。
在酒精的作用下,井口雄一郎也沒有了以往的矜持,眸子中淫光一閃,兩人相識哈哈大笑。
“來,西浦君,我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井口君,我敬您!”
……
“再快點!”坐在車車上的張國璽不斷地催促司機,奈何此時時間進入了下午,大街上人漸漸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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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司機不住地摁著喇叭,可汽車的速度仍舊是提不起來。
張國璽滿頭大汗,出事的是他的外宅,宅子里住著他最心愛的女人和兒子。
早年間,張國璽加入幫派后,全憑著兩個拳頭打天下,但僅憑拳頭未必會有出頭之日。
為了在幫會中取得一席之地,他娶了一個比自己大五歲的女人,全因為這個女人是幫會一名長老的女兒。
但是好景不長,沒等張國璽站穩(wěn)腳跟,老丈人便撒手西去了。
正所謂人死燈滅,沒有了后臺,張國璽在幫會中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