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位女郎為了向江硯擲花而鬧得不快,險些大打出手。
姚芙綿聽著江馥的話,內(nèi)心卻有些不信。
江硯這樣溫文儒雅,實在難以想象他拈弓搭箭的模樣。
江馥似乎看穿姚芙綿內(nèi)心所想,忍不住道:“堂兄君子六藝無不精通,屬騎射最勝。只是他是文臣,平日無需舞刀弄槍而已?!?br />
姚芙綿立刻頷首,順著江馥的話夸贊了江硯幾句。
再興奮連著奔波也會感到疲乏,第一個獵到獵物的郎君回來之后,姚芙綿便去營帳歇息了。
那些郎君再如何好看,都比不上江硯重要。姚芙綿小憩之后開始打聽江硯營帳在何處。
錦竹替她打探到,卻告訴她江硯不在賬內(nèi)。
“可知去了何處?”
“不知?!卞\竹回道,“只知與幾位皇子在一處。”
既是與皇子在一塊,姚芙綿不便去找。
江馥差人過來叫姚芙綿一道去吃烤鹿肉。
處理干凈的鹿肉放在一張鐵絲網(wǎng)上,下面是一個火爐子,盛放正燃著的銀碳。
這些都是出行前從府里帶的,分量足夠,江馥還叫了其他幾位平時交好的女郎過來。
江馥與李文蓁的友人大多重疊,李文蓁落單,江馥出于禮節(jié)也叫了她一起。
有侍者替她們烤肉,女郎們圍坐在小桌,邊吃邊閑聊,聊今日見到的郎君哪位更加英俊。
約一個時辰后,女郎們?nèi)齼蓛傻氐乐x離開。
江馥的營帳離此地近,姚芙綿辭了她后獨自回去。
眼下天將昏暗,江硯想必也回去了。
如此想著,姚芙綿朝江硯營帳所在的方向去。
耳邊不時傳來一兩聲歡笑,涼風(fēng)吹拂在臉上,方才吃烤鹿肉而起的熱意也消解下去,姚芙綿從心底認(rèn)為這趟春獵來得很值得。
營帳一個挨著一個,外表瞧著大差不差,天色又昏暗,姚芙綿辨認(rèn)得有些困難。
她正想著不如找人問問,拐過一個營帳后,卻看到李文蓁。
李文蓁面容惱怒,然蹙緊的眉心又暴露她的難過,低聲與面前的人辯駁什么,而她面前的人……正是她的兄長李騫。
李騫背對姚芙綿,但姚芙綿如何都忘不了他的身形,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那日在街上險被李騫拖走的恐懼再次漫上心頭。
兄妹兩似乎在為什么事爭執(zhí)不下,又不想他人聽見,有意壓低聲音。
姚芙綿無意探究,只想快些離開,她才退后兩步就被李文蓁發(fā)覺。
“誰!”
姚芙綿并非有意偷聽,只是來找江硯恰好撞見,向李文蓁解釋一下她應(yīng)該會相信。只是姚芙綿太懼怕李騫,被李文蓁一喝更是顧不得多想,立刻跑掉。
她不認(rèn)為自己跑得過李騫,只能祈禱哪個營帳可以給她進(jìn)去躲一下。
這附近的營帳都是江氏族人,她隨便挑一個進(jìn)去,解釋自己走錯應(yīng)該不會被怪罪。
然而此刻天已經(jīng)完全黑下,眾人白日又勞累,不少營帳門簾禁閉,只門口的侍衛(wèi)目不斜視地守著。
姚芙綿慌得四處搜尋,好在有一營帳門簾卷起,而守著的侍衛(wèi)好巧不巧正是肅寂。
姚芙綿毫不遲疑朝那處跑去。
真是歪打正著,讓她此刻找到江硯所在。
肅寂發(fā)現(xiàn)她,而江硯恰好要出來,是以肅寂并未打算阻攔,而是對帳內(nèi)的人稟道:“主公,是姚……”
然他話還沒說完,姚芙綿已經(jīng)穿過他鉆進(jìn)營帳內(nèi),撞進(jìn)離門口兩步之遙的江硯懷里。
姚芙綿撞得身形不穩(wěn)險些摔倒,眼疾手快緊緊抱住江硯腰身。
江硯倏然僵住。
肅寂也愣住,想將人從江硯身上拉走,卻無從下手。
姚芙綿嗓音微顫:“表哥,我好害怕……”
江硯忍了又忍,低頭看姚芙綿,只能看到她烏黑的發(fā)頂,嬌軟的身軀緊貼著他,將他抱得很緊,絲毫未有要放手的意思。
江硯無奈只能提醒:“姚……芙娘,松手?!?br />
姚芙綿揪住他衣料的手收緊一下,才松開。
在放開的那一瞬,迅速從眼中擠出兩滴淚。
“表哥,對不住……我并非有意唐突表哥。”她指尖不安地蜷了蜷,生怕江硯怪罪,“方才我聽到一陣古怪聲音,以為是附近有野獸,才會方寸大亂。”
為保證貴人們的安危,場地事先經(jīng)過處理,輕易不會有野獸靠近。
江硯將此事告知姚芙綿,讓她不必太過驚懼。
“那許是我聽錯了?!?br />
姚芙綿回味方才的勁實觸感,逐漸相信江馥今日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