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案板上的東西，滿臉疑惑，“娘，這是啥？”

  “西瓜，夏天必備，很解暑，帶出去你們先吃，我再給你們弄個(gè)西瓜檸檬汁就出來?！绷终褟牟浑S便承諾什么，答應(yīng)孩子的，一定做到。

  大崽端著盆出去。

  很快又回來。

  “娘，我來幫你?！彼f。

  林昭心一軟，看著矮矮小小的大兒子，“不用啊，你出去吃瓜，馬上就好。”

  大崽不愿意，“我等娘一起吃?！?br />
  林昭沒再勸，加快速度將西瓜砸成汁，切開檸檬，一股濃郁的檸檬酸襲向鼻腔。

  “娘，這什么，好聞?！贝筢滔矚g這個(gè)味道。

  “檸檬。”林昭解釋，還給他一個(gè)新檸檬，讓他看。

  大崽低著頭看了又看，還舉到鼻子前聞了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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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檸檬。

  他在心里默念。

  這是他第一次認(rèn)識(shí)除山果子之外的水果，一個(gè)是西瓜，一個(gè)是檸檬。

  二崽沒心沒肺地跟二舅舅吃西瓜，一扭頭發(fā)現(xiàn)他哥不見啦。

  他趕緊沖進(jìn)灶房。

  見大崽離林昭很近，二崽三兩步湊過去，站在他娘的另一邊，仰著腦袋，露出沾滿西瓜汁的小臉，“娘，你在和哥說什么？”

  “讓你哥給你說，娘給你們做酸酸甜甜的西瓜檸檬汁?！蔽鞴虾蜋幟誓茏龉?，還是林昭從書里學(xué)到的。

  蘇玉賢聽人說起后，嘗試做了出來，在部隊(duì)大院大受好評(píng)。與此同時(shí)，死了后幾年的她，又被拖出來，反復(fù)鞭尸。

  想起來就覺晦氣。

  不想了。

  很快，林昭做好解暑又解渴的果汁。

  一看那顏色，小朋友就喜歡的不得了。

  “哇！”

  很給面子的驚嘆聲此起彼伏。

  連剛來灶房的林世盛也跟著哇一聲。

  “哇！”

  這一聲，逗的大崽二崽哈哈大笑，聲音傳到外頭，大黃和琥珀配合的汪汪叫。

  林世盛揉揉兩個(gè)外甥刺刺的光頭，問林昭：“這是什么？”

  “西瓜、檸檬和糖做的西瓜檸檬汁。”林昭隨口介紹原材料。

  林世盛嘴角抽搐。

  沒一個(gè)便宜的！

  “西瓜能理解，傳說中的檸檬是哪兒來的？”

  林昭很淡定，打著哈哈，“我運(yùn)氣好?！?br />
  “別去黑市，那地方抓的緊。”林世盛叮囑，他自己都不去了。

  “知道?！绷终严佣鐔拢瑑窗桶偷卣f：“你到底要不要喝啊，不喝算了?！?br />
  林世盛直接悶一大口，“不喝白不喝?！?br />
  喝完后，品味著，點(diǎn)評(píng)，“還怪好喝的！”

  不過還放了糖，咋可能不好喝嘛。

  大崽二崽喜歡的不行，小口小口嘬，根本舍不得大口喝。

  林世盛看著兩個(gè)大外甥，說道：“你倆的日子比兩個(gè)大隊(duì)的孩子都過的好。”

  兩個(gè)小朋友咧開嘴笑，湊到林昭跟前貼貼，嘴里說著甜言蜜語(yǔ)。

  “娘最好了～～娘是所有大隊(duì)最好的娘～～”二崽聲音打飄，漏風(fēng)的棉襖變成小甜椒。

  大崽說不出太肉麻的話，只說：“我?guī)湍锔苫??！?br />
  林昭摟著兩個(gè)兒子，眉眼都是笑。

  喝完果汁，林世盛給后院的菜園澆了水，給水甕挑滿水，又把斷掉的晾衣繩重新綁起來固定好……做完一切能做的，才離開。

  他才走，顧家門被敲響。

  門外一道林昭不想聽到的細(xì)軟嗓音。

  “大崽哥哥，二崽哥哥?！?br />
  由遠(yuǎn)及近。

  這聲音……

  是蘇玉賢的繼女。

  一個(gè)邪門兒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