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循環(huán)往復(fù)
“昨晚你們干嘛去了？”
晚上八點，顧晟斜倚在實驗室門框上，指尖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金屬門板。
楊海生從顯微鏡前抬起頭，鏡片反射著冷光：“嗯？”
“這個?！?br />
顧晟的下巴朝墻上的工程鐘揚了揚。
藍色的數(shù)字異常刺眼——
今日運行時間：8小時04分。
“你？拖到中午才進實驗室？”
他環(huán)視了一眼：“你的小助手呢？”
楊海生正欲拿起試管的手指極細微地頓了一下，試管里的液體晃出細微的波紋。
“她身體不適，請假了?！?br />
他低頭調(diào)整光譜儀，聲音平靜得過分。
顧晟的目光掃過實驗臺上那杯還冒著熱氣的花茶——
楊海生從來只喝黑咖啡。
他嘴的嘴角無聲地向上一勾——
“哦——”
顧晟拖長了調(diào)子：“那確實......得好好保重身體啊，很要緊的?！?br />
楊海生抓著試管的手明顯晃了一下，沒搭理他。
............
“解析結(jié)果如何？”
顧晟轉(zhuǎn)移話題，走近觀察屏。
楊海生推了推眼鏡，推了下眼鏡，指尖在操控臺輕點幾下。
屏幕上瞬間鋪滿復(fù)雜的三維動態(tài)圖譜，細小的金色粒子如星塵般在其中流淌。
“你的眼睛。”
他目光停留在屏幕上那些活躍的數(shù)據(jù)流：“最近有沒有什么新的異樣？”
“老樣子?！?br />
顧晟眨了眨那雙赤紅如火的瞳孔：“使用能力時會發(fā)燙，像著了火，平時嘛......”
他聳聳肩：“也就當個裝飾品了?！?br />
“那看來沒明顯表現(xiàn)?！?br />
楊海生語氣陡然嚴肅，指著屏幕上流動的金色粒子：“自你吸收那股能量后，你的血液里這些粒子的濃度已經(jīng)超出人類范疇37倍?！?br />
他停頓了一下：“換句話說......”
“我終于不算純種人類了？”
顧晟輕笑一聲，赤瞳微微一閃。
楊海生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冷冽的光：“更準確地說，你的血液現(xiàn)在更像是一種......能量載體?！?br />
看來上次強行吸收陳延年那個災(zāi)難個體的結(jié)晶能量，反而加速了他的異變進程。
“行吧。”
顧晟深深吸了口氣，靠向冰冷的實驗臺。
“除了變得‘不是人’了之外，還有什么更壞的消息么？”
實驗室陷入短暫的沉默。
楊海生突然摘下眼鏡，用白大褂的衣角機械地擦拭著鏡片。
“你......”
他的聲音罕見地有些遲疑：“有過幾個女人？”
“......？”
顧晟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要不要聽聽你在問什么東西？”
楊海生深吸一口氣，重新戴上眼鏡。
“我是說，自從你吸收那股能量后......”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實驗臺：“和幾個女性發(fā)生過親密接觸？”
顧晟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他緩緩豎起兩根手指：“有......什么問題嗎？”
楊海生的鏡片閃過一道反光：“安全措施？”
“沒......沒有?！?br />
顧晟的聲音越來越小。
楊海生轉(zhuǎn)身，在虛擬鍵盤上快速輸入指令：“有出現(xiàn)什么異常嗎？”
“哪方面......？”
顧晟的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實驗臺。
“比如體溫異常升高，皮膚出現(xiàn)結(jié)晶化紋路之類的?！?br />
“倒是沒有......等等。”
顧晟突然按住楊海生的肩膀：“你是說這會對她們造成傷害？”
楊海生推了推眼鏡，調(diào)出兩組對比數(shù)據(jù)。
“不，既然沒有，那就不是壞消息。”
他指著屏幕上的波形圖：“對于能力者來說，你的活性細胞反而成了絕佳的‘介質(zhì)’，能幫助她們更好地與結(jié)晶能量共鳴?！?br />
“那普通人呢？”
“可能會有輕微發(fā)熱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