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屬下無能?!?br />
眾人的頭顱幾乎要埋進胸口,投影邊緣因能量波動而微微扭曲。
元齊霄忽然覺得索然無味。
殺了他們?
現(xiàn)在每個戰(zhàn)力都彌足珍貴。
訓(xùn)斥?
就像在對著空氣揮拳。
“說點實際的。”
他屈指彈開鋼筆,筆身旋轉(zhuǎn)著劃過半空:“總該有點收獲?”
“陳延年雖然死了,但他留下了那個人身邊有關(guān)人物的詳細資料......”
“嫌命長?”
元齊霄突然前傾身體,陰影如實質(zhì)般壓迫過去:“陳延年怎么死的,沒一天就忘了?”
全息影像劇烈晃動了一瞬。
“換點有用的?!?br />
他重新靠回椅背,指尖抵著太陽穴。
“除了已知的雷霆能力,目標還展現(xiàn)出遠超陳延年的暗影系能力?!?br />
匯報者的語速突然加快:“而且能量性質(zhì)......完全超出常規(guī)認知。”
元齊霄的指尖停在顴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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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價值的是?!?br />
另一人急忙補充:“那個人能夠完美吸收災(zāi)難結(jié)晶——這證明他的身體已經(jīng)發(fā)生了某種不可逆的深度異變。”
“哦?”
鋼筆突然停止旋轉(zhuǎn)。
元齊霄的瞳孔微微收縮,會議室的恒溫系統(tǒng)似乎突然失效,寒意順著每個人的脊背攀爬。
“難怪......”
他摩挲著下巴,忽然露出今晚第一個真心的笑容:“那祁明城這次,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屬下——”
“停!”
元齊霄打斷,他實在不想聽那四個字了。
“那個計劃怎么樣了?”
“諭師已經(jīng)在著手準備,一切按預(yù)案推進?!?br />
“滾吧?!?br />
元齊霄揮了揮手,全息影像如煙霧般消散:“現(xiàn)在連實驗室的試管都要沒人洗了。”
最后一絲藍光熄滅時,金屬桌面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指痕。
元齊霄緩步踱至落地窗前,曙光城的霓虹在他眼底流淌。
這座不夜城的燈火遠比任何城市都要璀璨,仿佛千萬顆墜落的星辰。
“倒是有些......舍不得讓你死了?!?br />
他的手掌輕輕貼上冰冷的玻璃,呼出的白霧在窗面暈開又消散。
遠處全息廣告牌的光影變幻,將他的側(cè)臉染成妖異的紫紅色。
“好不容易......”
指節(jié)無意識叩擊著玻璃:“有人能讓我頭疼至今。”
夜風卷著城市特有的電子音效掠過百米高空,將那個名字揉碎在風里:
“顧晟......”
————————
熟悉的雕花鐵門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沐熙的靴跟踩在鵝卵石小徑上,發(fā)出細碎的聲響。
她回頭看了眼駐足不前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
“還認得回來的路嗎?顧晟哥哥。”
顧晟仰頭望著這座自己買下卻鮮少居住的別墅,里頭還亮著燈。
他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某種近鄉(xiāng)情怯的情緒突然攥住了心臟。
“我怎么會忘?!?br />
他下意識整理了下衣領(lǐng)。
沐熙已經(jīng)退到一旁,抱著手臂看他。
夜風吹亂她的額發(fā),卻遮不住眼中狡黠的光。
顧晟深吸一口氣,邁步上前——
“咔嗒。”
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響讓他渾身一僵。
暖黃色的光暈從逐漸擴大的門縫中流淌而出,那個倩影逆光而立,發(fā)梢邊緣都融進金色的光里。
所有演練過千百遍的開場白都在舌尖化作灰燼。
夜風突然變得很輕,輕到能聽見彼此錯落的呼吸。
“你......”
他的聲音啞得不像話:“過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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