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
“行了,別欺負我妹好說話,你那鳥窩狗看了都嫌棄,也就霧霧看你可憐夸兩句?!?br />
俞延臣瞥了夏桁一眼:“的確只有你嫌棄。”
“哥,你在做飯?”
怕兩人話越說越多,她被俞延臣逼著說更多的違心話,夏霧打斷兩人的對話,把要回擊俞延臣的夏桁推進了廚房。
“哥哥你最好了,專門買了菜來給我做飯,”
看到廚房備了一半的菜,因為是真感動,夏霧話題轉移的很順暢。
昨天夏桁問她最近怎么樣,聊著她說她想吃他做的菜,誰知道他今天真就開了幾個小時的車過來看她。
“哥哥不好還能有誰好?!?br />
夏桁得意洋洋,“買的都是你愛吃的菜,本來打算去你那里做,但做完收拾太麻煩,正好阿臣也住在這,就把東西都丟在了他這,讓他也蹭上一頓?!?br />
阿臣?
這個稱呼隱約讓夏霧有些熟悉。
捧著夏桁塞給她的酸奶杯,夏霧終于在記憶里扒拉出點零碎的回憶。
她六歲前一直住在夏家老宅,她奶奶因為不滿意她媽的出身背景,對她一直是很嚴厲的態(tài)度。
誰能懂還沒上一年級的小朋友,就要提前學習三年級以上課程的痛苦。
除了要提前感受小學生活,她奶奶還給她安排了各種才藝學習,別人的幼兒園生活玩?zhèn)€泥巴就算是上陶藝課,她的幼兒園生活只上早上,下午就會被保姆接走,學鋼琴拉丁口才畫畫書法。
四歲到六歲她每天基本上是十點以后才能睡覺。
后面她爸生病去世,她跟她媽搬走她才恢復了正常小孩的生活。
只是搬走后,她每年還是得有幾個月住在夏家老宅。
而這幾個月通常都是她最難熬的日子,她奶奶會讓她做各種她不感興趣的事,并且盯著她的言行舉止,哪里不如她的意,她就會挑刺批評。
在老宅她唯一的開心回憶只有跟夏桁這個堂哥一起玩的時候。
知道她在老宅待得窒息,夏桁經(jīng)常找機會帶她出門玩,也不管跟他同齡的朋友會不會因為聚會上有個小六七歲的異性覺得不自在。
而她以防夏桁會因為她失去朋友,在聚會里她都會自覺讓自己透明起來,不插話不顯眼,讓自己像個乖巧的擺設。
事實上她做的也挺好,夏桁的朋友們沒有討厭她的存在,每個人看到她都會客氣的叫她小霧公主,或者是夏妹妹,她每次生日都會收到他們送的禮物。
這些人每一個臉和名字她都對得上,她確定里面并沒有俞延臣。
所以說俞延臣應該是夏桁更之前的朋友,并且很少出現(xiàn)在夏桁平時的朋友聚會上。
夏霧抿了抿唇,終于在腦海里翻出了一個白毛。
她記得是她十二三歲的時候,夏桁的一個在國外讀書的朋友回國,夏桁擺接風宴帶上了她一起吃飯。
原本記不清長相的白毛安上了俞延臣的五官極為合適。
所以說那個脾氣很差頭發(fā)非主流的白毛哥哥等于俞延臣?
“延臣哥這幾年變化挺大的?!?br />
夏霧找了句適合的感嘆拿來套話。
“他?”夏桁戴了手套在處理蝦子,聞言呵了聲,“的確變化不小,越來越狗了?!?br />
想到夏霧剛剛說俞延臣長得不錯,夏桁聽到夏霧再提俞延臣,心里升起了危機感:“霧霧你別被俞延臣那張臉給騙了,他那個德性只配看到踹兩腳,雖然你們是鄰居,但沒事少搭理他?!?br />
“嗯?!?br />
看到夏霧乖巧點頭,夏桁想了想,又補充說:“但要是有什么麻煩事,我不在你麻煩他也沒事,別覺得欠人情,有哥哥在呢?!?br />
他怕夏霧被俞延臣的狗脾氣欺負,但想想兩人差了六歲,他妹妹不就是俞延臣的妹妹,俞延臣的德性差人品還是靠的住,夏霧一個人住在這里,有個熟悉的人能看著他也放心。
“好。”
夏霧想了想她麻煩俞延臣的事,既沒客氣,也沒想過欠人情,
“哥,我記得延臣哥的腿以前不是這樣,他是在國外出的事?”
“前段時間的事,滑雪滑的,他以為自己空中飛人,直接摔下了崖。”
“那么危險。”
聽到俞延臣的腿是前段時間的事,夏霧有種不祥的預感,她怕刺激到俞延臣脆弱的心靈,從來沒仔細問過他的腿是不是永久性傷害。
她想著他腿上沒打石膏,操縱輪椅又那么自在熟練,看著就像是腿斷了很久。
再說如果只是暫時不能行走,他那么厭世做什么,出門散步都要帶帽子口罩不跟任何人說話。
所以說應該是永久傷害吧?
咬了咬唇,夏霧深吸了一口氣:“所以說延臣哥的腿還會好——”
“在密謀下藥毒死我?”
夏霧的問題被俞延臣打斷,俞延臣滑到了廚房門口,“不是要吃什么甜點?”
“對對對,差點忘了,霧霧你去吃點心去,別吃太多,留著肚子等會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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