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談幼與談幼心
msp; “兄長賜,不敢辭。”
“我家姑娘成天亂跑,真是費了你家孩子不少心思……”
“怎么會呢,幼娘是我從小看到大的,跟自家女兒一樣……”
前廳內(nèi),談父周父、談母周母兩兩湊隊,相談甚歡。
不想待在雙方雙親面前挨叨叨的談幼果斷拉著周瑾往小院兒跑,后者從小便隨著她來,自是一臉欣然,順從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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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父在小院里掘了一條小溪,為了美觀,又花一筆錢請人修了一座小橋,橋的兩邊栽滿了鮮花……
是近幾日完工的。
“吶,瑾哥哥你看!”
韻光流轉(zhuǎn),少女初綻芳華,著白裙紅衣、輕挽青絲,如晨曦微露,婉約動人。
松開周瑾的手,談幼邁著小碎步小跑到橋上,白裙飄揚,笑容明媚動人:“這兒是不是很好看呢?”
“嗯,很美。”
青衫在身、豐潤如玉,自有一股書香氣的少年頷首一笑,眼里滿滿當當?shù)难b著那兩小無猜的少女。
屋內(nèi),
“我看瑾哥兒和幼娘也不小了,不如這兩年就把婚期提上日程……”
“哈哈哈!親家公說的是??!”
如果……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兩年后,君十八、妾十五,拜天地父母,于滿堂賓客面前交心,入了洞房的二人應是如正常家庭一般美好圓滿……
但沒有如果。
……
城內(nèi)最大的銷金窟,亦是最大的風流之地內(nèi),衣著華麗的人群來來去去,川流不息。
縱然夜已深,也沒對此地造成多少影響。
“黃兄今日得了空閑?家中……”
“咳咳,這都被你認出來了?低調(diào),低調(diào)……”
“還請大人賞小的一個面子……”
“你小子,哈哈哈……”
明明是一處說大不大,說高不高的‘風雅’之地,但人生百態(tài)在這卻總能窺得個一二三四,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阿諛奉承、好友相會、逢場作戲……
三樓憑桿處,一披著紅色薄衫、香肩半露,青絲披散的貌美女子懶懶倚在那,眼神一如往常一般黯淡無光,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這夢,可真讓人作嘔啊~”
送走客人后,她做了個夢。
夢里,那個天殺的負心漢不顧她懷里未出生的孩子,把她賣到這破落地……
還真是厲害呀,連官府都不管,她拼著深夜跳樓報官,卻是換來了一趟欺凌和滿身傷痕。
她爹娘?
早死了。
兩年前就死了,那時她懷上了他的孩子,滿懷期待憧憬,正欲把這好消息講與他聽……
哦,人家攀上了高枝,成了鳳凰,要將她和她爹娘置于死地呢~~
“周瑾,周大人!求求您,老夫這條賤命不值錢,您隨意處置,只求您網(wǎng)開一面,看上以往的情面上,饒了我家幼娘吧……”
家財盡散的談父顧不得其他,丟下一切顏面跪求面前器宇軒昂、身披賜服的男子。
所以,他真是個狠心的人吶,也怪她,瞎了眼,自以為真情尋到了歸宿,其實不過是兩小無猜給的錯覺罷了。
當那面色兇悍、膀大腰圓的婦女給她灌下湯藥時,她真的好想去死,好想好想……
所以,她拖著這破落身子在這茍延殘喘圖什么呢?
談幼陷入了沉思。
好半晌,她有些累了,裹緊薄衫,垂下眼瞼,轉(zhuǎn)身入了自己的閨房。
嗯,千人騎、萬人跨的閨房,也是閨房不是。
坐在梳妝鏡臺前,她卸下妝容,神色平靜淡然。
被她壓在床角的信封內(nèi)寫著一行字,火急潦草的同時依稀能辨別出這是談父的字跡:‘幼娘,活下去,不要覓死,算為父求你了……’
早已不知哭為何物的談幼打理好自己,褪下薄衫裸露著完全長開的酮體走到床前,無骨一般躺下,死氣沉沉。
因著她這般不會笑、不會說,只會任君采頡的姿態(tài),沒少挨罵。
但,她長得確實好看,客人們不約而同的選擇釋放自己,少有打罵于她的事情發(fā)生。
縱然有,也舍不得下重手。
很快,夜色深得沉,人也睡得沉,那些個尋歡的人也早睡下了……
然而這邊得了休浴的談幼剛?cè)朊邲]多久,便被耳邊的風聲吵醒。
她緩緩睜開眼,半坐著起身望去,眉頭一皺。
窗戶…怎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