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果然嘛，兩腳獸不見了……白頭鷹小腦袋一垂，肉眼可見的灰心。

  “別難過，或許……”

  涂山紅紅摸了摸它的腦袋，空靈的聲音于風(fēng)雪中久久不散，“他還會回來……”

  ……

  “來來來！朋友！試試我的手藝！”

  桌上，顧應(yīng)正襟危坐，腰間的凌風(fēng)劍負于身后，“麻煩了。”

  周磐一手端著一個菜，領(lǐng)著尾巴狂甩的二貨走過來，放好，熱情笑道：“沒什么好菜，朋友見諒?！?br />
  “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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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葷一素，葷是牛肉、素是青菜，味道極好。

  二人頗有些信奉食不言那味兒，因此飯桌上只是自顧自的進食。

  不一會兒，吃完后想幫忙的顧應(yīng)被攔了下來，說是哪有客人收拾的道理。

  聽著耳邊‘乒乒乓乓’的洗碗聲，顧應(yīng)喝著酒，摸了摸吃著干飯狗的腦袋，近來乏躁的心開始有規(guī)律的跳動。

  白馬去牧場找黑馬膩歪了，蒼鷹除了時不時銜起小窩旁的木材走到爐邊加火，不帶動彈一下的，眼皮子始終低垂，像極了他認識的某個人……

  感受著頭上的溫?zé)幔浤X袋一抬，伸出舌頭舔了舔，眼神清澈無比。

  見顧應(yīng)含笑收手、小口飲著酸甜的馬奶酒，二貨腦袋歪了歪，繼續(xù)埋頭干飯。

  “朋友，今晚你就睡那吧，被褥都是洗過曬過的?！?br />
  周磐洗好碗筷，用抹布擦著手走了出來，在顧應(yīng)看過來的時候指引他看向屋內(nèi)左側(cè)的一所房間。

  “嗯，好?！鳖檻?yīng)與他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朋友……”

  “嗯？”

  周磐咧嘴一笑，眼里閃著亮晶晶的光芒，帶著些許關(guān)切之意：“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覺?！?br />
  聞言，顧應(yīng)擒酒的手猛然一頓，旋即，回以微笑：“好。”

  風(fēng)雪之中的黑夜陰沉沉的，莫說皎輝明月，那是半點星光也看不到……

  脫下衣袍、卸下青鋒的少年聽著耳邊若有若無的風(fēng)雪呼嘯聲，坐在床榻上望向緊緊閉合的窗戶有些怔神，像是能透過封閉的窗戶看到屋外的風(fēng)雪一般。

  良久，他順著屋內(nèi)的絲絲暖意舒出一口氣，面色柔和了下來，“真好啊……”

  還能碰到這么一個熱心腸的人……還有……

  顧應(yīng)眉頭微皺，有些苦惱：有那么明顯嗎？

  周磐應(yīng)該看出了他的些許心緒……不，就是看出來了。

  他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你們草原的男兒都這樣嗎……”

  只是看到了一個身形寂寥落寞的路人就笑著請他回家，是生怕碰不到惡人嗎？

  又是請我喝酒又是請我吃飯，夠耿直的……

  忘了，周磐還養(yǎng)了亂七八糟的妖怪，都是沒化形的那種。

  嘆完，他閉上眼，兩手一攤往后一倒，陷入了由羊毛織成、柔軟得不像話的床榻上。

  又過了一會兒，不知何時睜開眼的少年轉(zhuǎn)過頭躺在床上愣愣地望著柜上并列排在一起的酒葫和酒壺，眼神閃爍著微光，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