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追憶中的榮耀之國
第二天晨。
一只白腹翠羽的小鳥落在房間的圓窗外,好奇的歪了歪頭,啄了啄玻璃窗,發(fā)出咚咚的輕微響聲,然后又突然展翅飛走。
房間里的銀發(fā)少女則依然在潔白的被窩里睡覺,身體隨著呼吸緩緩起伏。就這樣,太陽慢慢照進屋子,讓她的面容染上金色,又慢慢回到冷色調(diào)中。
直到中午十分,淺藍的房子一樓傳來陣陣敲門聲,那個規(guī)律的節(jié)奏讓人想起某個熟悉的秘書長。
洛蘭希爾的睫毛顫動,然后緩緩睜開,藍色透明的眼瞳中是剛睡醒后的短暫迷茫,之后才恢復過來。雖說是超凡者,但她在睡覺這一塊倒和普通人差距不大,或者說更加能睡。
如果是真心想沉眠,她估計能和當年覺醒時那般,睡上好幾年再醒來。
她知道這是帕琳莎的敲門聲,不過這位女仆秘書長一向懂事,不會輕易來打擾她休息,這時估計是有什么事情吧。
“稍等。”她開口說道,然后換好一身白色衣裙,便走下了樓梯。
打開門后,帕琳莎正站在外面,她穿著典雅的黑白女仆裝,但即便如此,她自身那種特殊的氣質(zhì)也是如此顯眼,讓人感到可靠和干練。
“洛蘭希爾殿下,很抱歉打擾到您休息,事情是這樣的......”之后她講起這一路的見聞,以及費赫朗大人的求見。
“這樣呀,我知道了?!?br />
兩人走在王宮的走廊上,邊走邊說,洛蘭希爾也點點頭,轉(zhuǎn)眼兩人就來到一處安靜優(yōu)美的庭院內(nèi)。
翠色的草坪上,擺著白色的圓桌,上面有茶壺和水,一位老者正坐在桌子旁,而庭院內(nèi)的另一個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正看著花園中彩色的蝴蝶。
“您好,請問是費赫朗大師嗎?”作為主人,洛蘭希爾自然是主動打招呼。
“您好,您就是洛蘭希爾賢者大人?”盡管對這位賢者的形容和傳言有所耳聞,但見到真人后,費赫朗還是被驚訝到了。
這位外貌年紀只有17歲左右,自身只有序列5實力的少女,就是這個國家的象征嗎?這實在是難以置信的事實。
好在多年的歷練和經(jīng)歷,讓他的表情不會明顯表現(xiàn)出來,微微錯愕后,便也站立起身。盡管這位少女賢者目前還年幼,但她可是魔女,以后只要時間的積累,達到序列9只是時間問題,況且對方還有很長的壽命。
“是我,您請坐吧?!甭逄m希爾坐在白色圓桌的一邊,然后讓幾位女仆倒上熱茶,又拿了點新鮮的水果過來。
兩人先是相互客套一番,介紹了下彼此后,才逐漸聊起正事。
“費赫朗大人知道目前寒霜玫瑰,也就是曾經(jīng)魯爾納那邊,有多少序列9的存在嗎?”
由于克蘭西亞立國不久,對于隱秘的序列9了解不多,這也是洛蘭希爾目前最為關切的問題。
“這個,具體不清楚,但我估計應該有2-3位的存在,即便隱藏的還有,也不超過4個?!辟M赫朗如此說道。
“即便這樣,也很恐怖了啊?!甭逄m希爾感嘆的說道。
自從那天她在圣域醒來后,才得知之前那天晚上,卡倫瑞爾圣山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碧涅絲幾乎以一己之力,壓制了在場的超凡者,控制住了局面。
序列8到序列9,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實際不可日計,其中的不同如天地之別。
序列9的存在是凡人所能達到的頂點,根據(jù)洛蘭希爾從之前黃昏時代的資料來看,若想晉升序列10,必須得到神之王座的承認,分得部分王冠的權能,才能從序列9的局限中脫穎而出。
而相對于序列8,序列9有著自己鮮明的特點,每位序列9都是獨一無二的,是自我信念和潛能的完全爆發(fā),也是不可模仿的。
所有超凡序列的修習途徑,幾乎都直到序列8,想成為序列9就得看個人造化了。
感慨一聲后,洛蘭希爾又問起這位老人,曾經(jīng)西風時,國內(nèi)最高超凡者的狀況。
“我曾呆在西風軍中數(shù)十年,對此還是有所了解的?!?br />
“西風最為強大的時候,應該是立國初期,羅蘭極其他的朋友等人,當時最多同時有6名序列9的存在。但隨著那黃金一代的消逝,后來同時存在的序列9人數(shù)就沒這么多了?!?br />
“最后一個小高峰則是約百多年前,我壯年時,包括我在內(nèi),西風有3名序列9,那時國內(nèi)剛打通南北運河,迎來了一個繁榮富裕的時期。”
“而后就迎來了慢慢的衰落,青黃不接的年代,最后便是克蘭西亞的的崛起。”這位老人回憶著往昔的歲月。
“當西風都城被圍攻時,我曾考慮過出手,但是后來又放棄了。因為我知道,即便我出手也不過s是延續(xù)茍延殘喘幾十年而已。這個國家曾經(jīng)統(tǒng)治的基礎,已經(jīng)慢慢消耗殆盡了。不是一個人就能改變的。”
“即便是序列9的存在,也無法維系著千瘡百孔的建筑。而在新生的克蘭西亞上,看到了更多希望和值得稱道的地方,如此,最后干脆就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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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身前的茶杯,緩緩的喝了一口,然后才將目光轉(zhuǎn)向這位身前的銀發(fā)少女。
“況且你們做的很好,并沒有被仇恨沖昏頭腦,一味地殺戮,而是一直克制那奔涌的情緒,以長遠為考量,讓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以最少傷亡的形勢,轉(zhuǎn)變了過來?!?br />
“我年輕時見過不少起義的部隊,但其空有一腔熱血,雖然知道反抗,卻絲毫不知反抗后應該走向何方,最后除了灑下一片鮮血外,依然無法改變既成的事實。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