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叛徒(加更,求月票)
謝苗諾夫的希望徹底破滅了。
那些從圣彼得堡莫斯科火車站帶回來的售票員們,在經(jīng)歷了契卡審訊員們高強度的審訊后,愣是沒交待出任何有用的口供。
謝苗諾夫非常相信契卡審訊員們的工作能力。
就比如說那個叫伊萬的重點審訊對象,在審訊過程中,竟然把自己干過的一件荒唐事都講了出來——他曾經(jīng)趁著醉酒,對著畫像吐過口水。
雖說伊萬一再表示,自己當(dāng)時是喝得酩酊大醉,完全是無意間吐的口水。
可依照這個罪行,他這輩子恐怕都別想從西伯利亞活著回來了。
在這般高強度的審訊下,謝苗諾夫斷定,售票員們根本沒有撒謊的可能性。
那么問題來了,為何朱諾會指控伊萬是李愛國的接頭人呢?
“你怎么看伊萬的口供?”謝苗諾夫看著坐在對面的芭蕾舞女人,開口問道。
朱諾面色蒼白如紙,神情憂郁哀傷,看上去楚楚可憐,別有一番柔弱的韻味。
謝苗諾夫心里還真有點舍不得對這個女人動用刑罰。
朱諾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她咬了咬牙,說道:“我按照李愛國給我的接頭信號,跟伊萬進行了接觸。當(dāng)時伊萬確實建議我買一張去莫斯科的車票?!?br />
“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做了,出賣了自己的良心,幫你害人。你為什么要扣押信件?!?br />
朱諾的意思很明顯,她只負(fù)責(zé)執(zhí)行任務(wù),別的事兒跟她沒關(guān)系。
“你真當(dāng)我是傻子嗎?”謝苗諾夫眼神一冷,“你們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
“謝苗諾夫!”這是朱諾第一次直接喊謝苗諾夫的名字,謝苗諾夫一時間竟呆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朱諾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她沖著謝苗諾夫聲嘶力竭地嘶吼道:“你為什么要騙我?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打算送出那封信?是不是?你倒是告訴我啊!”
“呵,你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嗎……女人啊,還真是夠傻的?!敝x苗諾夫突然大笑起來,笑得前俯后仰,那刺耳的笑聲在審訊室內(nèi)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突然,笑聲戛然而止。
謝苗諾夫陰沉著臉,冷冷說道:“現(xiàn)在你告訴我,李愛國到底有什么計劃?火車站的行動,是不是已經(jīng)泄露了不該泄露的消息?”
朱諾此刻已經(jīng)心如死灰,任由謝苗諾夫恐嚇威脅、暴跳如雷,只是一直沉默著,死死盯著他,一聲不吭。
“呵,女人啊,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謝苗諾夫站起身,順手拿起一把銼刀,在朱諾面前晃了晃,“我在接受培訓(xùn)的時候,教官告訴過我,人體內(nèi)的牙齒是最堅硬的。當(dāng)時我就在想,這銼刀能不能一點點把牙齒銼掉呢?”
看著那把寒光閃閃的銼刀,朱諾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想要站起身逃跑,可旁邊的兩個契卡眼疾手快,立刻沖過來,用繩索把她牢牢捆在了椅子上。
謝苗諾夫就像一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魔,拿著銼刀,一步步逼近朱諾,嘴里還說著:“你放心,沒了牙齒,你還可以當(dāng)我的侍女,我不介意的?!?br />
“不要.唔.”朱諾驚恐的大喊起來,聲音剛出口,嘴巴就被一個鐵環(huán)樣的東西給撐住了。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與無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銼刀離自己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聲,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
謝苗諾夫正興致勃勃地準(zhǔn)備折磨朱諾,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擾壞了興致,頓時惱怒不已。
可一看進來的是別列日娜婭,他強壓著怒火,問道:“怎么回事?”
“報告隊長,有個研究員交待了,他愿意指證李愛國試圖破壞國內(nèi)計算機的發(fā)展?!眲e列日娜婭跟往常一樣,表情古板,說起話來一板一眼。
謝苗諾夫聽到這個消息,臉色變得十分古怪。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扭頭看了看朱諾,笑了笑:“我覺得你的牙齒還是留在嘴巴里比較好看?!?br />
說完,謝苗諾夫扔下銼刀,推開門走了出去。
朱諾被契卡們松了綁,她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下來。
她原以為只要聽從謝苗諾夫的命令,謝苗諾夫就能放過自己的丈夫。
現(xiàn)在想來,自己真是太天真、太傻了。
像謝苗諾夫這種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可能輕易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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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毛子這邊氣候寒冷,食物大多講究高熱量。
今天的午餐跟往常一樣,有香腸通心粉、土豆泥配肉排,還有米飯配魚。
不過送飯的人又重新?lián)Q成了朱諾。
朱諾的臉上比前些日子多了幾塊淤青,神情愈發(fā)憂郁哀傷,臉色慘白如紙,走起路來像個沒有靈魂的木頭人,機械又僵硬。
朱諾小心翼翼地把飯盒放在桌子上,在契卡的監(jiān)視下,轉(zhuǎn)身默默走出了房間。
李愛國看著門被關(guān)上,這才伸手拿起叉子,漫不經(jīng)心地攪拌著通心粉。
突然,一張紙條從飯盒里露了出來。
李愛國先是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確認(rèn)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