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洛陽之陣
往昔靠著吃藥修行,依托《脈經(jīng)》和大藥臨門一腳。
但李鴻儒是第一次依靠畫寶臨門一腳。
閻立本的二十四臣圖太多了,選取的大修煉者也太多了。
這是相當于請了大唐建國以來最優(yōu)秀的二十四位頂級朝臣輔助。
這種輔助并不會改善到身體,但能讓人通竅。
這較之看書寫字練琴畫畫下棋要快太多。
李鴻儒差的就是通竅這一點點。
武魄不缺,妖丹品階游刃有余,他只有文氣元神遜色。
宛如詩人寫出流傳千古之詩,平常絞盡腦汁想不出,到了地方觸景生情就能吟。
文氣元神的提升靠累積,也靠領(lǐng)悟,通透了就是通透了,毫無道理可言。
二十四臣畫寶進入過半,李鴻儒心中就隱隱有感。
待得踏入過大半,他眼中已經(jīng)有光華溢出。
而到與李靖探討對練完畢,這種提升已經(jīng)達到了元神滿溢的條件。
閻立本這套仿制的畫寶對他裨益諸多,李鴻儒不免也會想想唐皇在凌煙閣懸掛的二十四臣圖。
相較于閻立本藏私的貨色,凌煙閣中的二十四臣圖筆墨紙硯材料無一不是上乘,相應(yīng)也較之這些畫寶要強。
但他思索到自身的條件,隨即又熄滅了心中的小念想。
再好的輔助畫寶也要自身有對應(yīng)的能耐,才能形成相應(yīng)的裨益。
并非過一趟二十四臣圖就能獲益,不滿足使用的條件只會浪費到畫寶的使用次數(shù)。
他元神突破是累積太多才形成的質(zhì)變。
“我有些忍不住,也想再進去看看!”
在一側(cè),見得李鴻儒成功收尾,實力躍上一層樓,閻讓有些忍不住。
“兄長莫急,你三天前才進去過一趟”閻立本勸誡道。
“這些畫寶定然能讓我們齊齊踏入八品”閻讓道:“咱們到時候肯定沒這么窩囊了!”
“忍住,咱們慢慢來。”
閻立本勸誡了一聲。
朝堂之上出色者太多,閻家雖然是世家,更是有兩兄弟齊齊位列朝堂,但閻家的話語權(quán)有限。
而從事琴棋書畫的傳統(tǒng)文人修行,讓兩人更是缺乏靈活。
若兜里的畫寶不夠多,等到他們畫出應(yīng)敵的畫寶出來,他們腦袋都被人割了三遍。
畫技有儒家獨有的特色,但畫技修行的難度讓人難于承受。
諸多文人修行時選用術(shù)法不外乎如此。
閻讓此時有些急,閻立本也只能勸說。
越急便越難彈奏琴曲,也越難作出好畫。
對他們而言,焦慮的心態(tài)沒有任何裨益。
“我忍不住啊”閻讓吭聲道:“我也不指望登頂,就想著這輩子踏入八品,躍居到一線文臣,不再像現(xiàn)在這般怎么做事都有著極限!”
“會有那一天”閻立本道:“但咱們當下更應(yīng)該去做城建之事??!”
“也是~”
閻讓腦袋一晃,終于回想到了自己的正事。
他不是來觀看李鴻儒提升元神品階的,而是與對方做著交換,讓李鴻儒飛縱配合測試。
眼下李鴻儒實力提升,這對他們設(shè)置洛陽陣法更顯利,也能將事情做得更為完善,讓人難于挑剔出毛病。
承建洛陽工事是一件大事情,遠較之建造一處宮殿事重,以往諸多承建者不乏人頭落地。
做這種事情鮮有人有好下場。
這不是閻讓想干的活。
他在將作監(jiān)只是想干點畫畫圖紙,讓麾下修建宮殿和亭臺閣樓的輕松事。
閻讓也沒搞清楚到底是哪個天殺的提建議奏效,讓唐皇動了一國兩都的念頭。
這是有長安一處重都還不足,還要在洛陽另外開辟一處。
若非在職位上,閻讓也就當個吃瓜眾。
但落到監(jiān)察建造洛陽工事,他不免有幾分頭疼。
他往昔還得意于和閻立本合伙作畫,拿下江湖司畫壇圣手的名聲,但他現(xiàn)在很嫌棄當初的自己,感覺那時的自己哪兒涼快就蹲哪兒去。
事情做得越好,就越可能委以重任。
雖然不乏被人排擠,但這也是自找的,閻讓一番苦水難收。
如今兩兄弟抱團,就是想將事情干好,避免唐皇將來核查時出錯,被將作監(jiān)其他人挑剔出毛病。
但凡是陣法就沒可能十全十美,些許瑕疵不可避免,但要落到缺陷諸多,難于用人力去鎮(zhèn)守,這就是失職。
這種事情能彌補便彌補,彌補不了就拿腦袋湊。
涉及重地的缺陷時,不乏有工匠需要滅口守秘,甚至于大匠都無法避免。
閻讓此時臨近收尾,也是步步小心,避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