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
“喏,這個是合同,你們看看,沒問題的話簽下字,咱們各保留一份?!?br />
蕭邦接過房東手里的合同,仔細看了下比較重要的條款:押金、房租支付方式、水電付費等說明,“沒問題的,給,”簽完字,一份給了房東,一份我們自留。
“是這樣,我看你們小夫妻人蠻好的,明天又剛好周末,這兩天就不算進合同里了,給你們兩天時間簡單收拾下,以后自己住著也舒服?!?br />
“多謝您,大叔!”我激動的說。
“不要客氣,以后有事情即使電話溝通。”
房東走后,我們隨手關了燈,鎖了門。夜已深,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不知誰家在燒菜,“好香啊!是青椒炒蛋的味道。咱們等下吃呆點什么?”我問蕭邦。
“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頓好的,一下子付出去那么房租,我這心里有點不舒服,我想吃頓好的壓壓驚...”
“行,咱們?nèi)ッ朗吵屈c炒菜?!?br />
“這頓結束后,以后更得縮衣節(jié)食了,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不能大手大腳。以后每周吃一次肉,蔬菜只買時令的,當季的菜便宜吃著還健康。”
“好,先辦眼前這頓解決了,我也餓了呢!”
我和蕭邦往小區(qū)外不遠處的美食城走去,兩人心里都美滋滋的。四八百一個月的車庫,毛坯,向陽,有抽油煙機,對了,還有空調(diào)!夠了夠了!除了房租令我覺得肉疼外,其他一切我都很知足。終于,我也可以睡在有偶爾有陽光照射進來的屋子里了。
“其實,那間八百五的樓上的房間,也不錯,市場價在那兒擺著呢,人家也沒亂要價?!?br />
“把你能的!八百多呢,一個月算上水電燃氣,就要九百多,一年一萬多啊!不貴?你知道咱倆多就才能存一萬塊錢嗎?”
“不知道?!?br />
“要倆仨月呢!”我大聲說著,“你有提成時候,還好,鑰匙提成沒發(fā),至少得三四個月?!?br />
“說白了,咱還是掙得少,存錢,得存到猴年馬月啊?”
“掙得少就韶華少存,等掙得多的時候,就多花多存唄!”
“你看的真開。”
“不然咧?跟你干架???”
“我到還想真讓你撒潑跟我偶爾吵吵,這樣還能激發(fā)下我無窮的斗志?!?br />
“行!以后隔三岔五的我就對你幾句,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真是腦回路不正常...”
到了小餐館,我們點了一個麻婆豆腐,蕭邦點了一個西紅柿炒蛋,我們又點了一份紫菜蛋花湯和一個涼拌黃瓜。迅速吃完后,我們又去百貨鋪子買了壁紙、地貼紙、新的席子和消毒液。我倆決定明天一大早先去那邊大掃除、消毒,然后再簡單裝飾一下墻面和地面,周日把所有東西都搬過去后,這邊租的就退掉。
這個幾個平方的小暗室,我們住了這么久,如果不是房東阿姨說,我們從未想過要搬離。它承載著我們這一兩年所有的喜怒哀樂?,F(xiàn)在突然要搬走,還真有點舍不得。
這一夜,真漫長。我輾轉反側,思慮萬千,一旁的蕭邦早已熟睡,他呼吸均勻,偶有鼾聲,他的夢里一定是有甜蜜的景象吧,不然怎會睡得如此香?
屋內(nèi),拉上那個長九十公分左右,寬六十公分左右的用舊毛巾做的‘窗簾’,漆黑一片。屋外,偶有大車來回路過的聲響。我睜著眼,想著事,不知不覺間竟也迷迷糊糊的睡了...
鬧鐘想起,已是清晨六點半。
“快洗漱啦,咱倆好好分工一下,你負責整體衛(wèi)生,我負責那些犄角旮旯的衛(wèi)生死角,衛(wèi)生結束,后清水把床和柜子、空調(diào)、油煙機、馬桶擦一遍,然后再用消毒水擦一遍,之后再用清水擦一遍。都干凈后,咱倆一起貼壁紙和地貼紙,你看這樣行嗎?”
“行,就按你說的辦?!?br />
“那你快點穿衣服啊,今天上午不做完不許吃飯,什么時候活兒干完了,什么時候去吃飯。”
“慢慢做,不著急,時間來得及呢?!?br />
“不行,上午能把所有的弄好,下午咱們就可以收拾物品一點一點往那搬了!”說著,我使勁兒戳了一下蕭邦,“你快點兒!”
“你啊,這猴急的個性,你們公司人怎么受得了呢?”
“老板就喜歡我這樣的,言必行,行必果,從不拖泥帶水的,我的工作效率高著呢!”
“你就是為工作而生的,你就不能慢下來,看看人生的風景,好好欣賞下周邊美好的事物嗎?”
“我有病啊,還是你有病???有什么好欣賞的?有那功夫,不如多做幾份兼職,多掙點錢,早日攢夠首付來得實在。”
“哎,你這不說,我還忘記問了,咱倆到底存多少錢了?”
“干嘛問這個?”
“我就隨口問問嘛,夫妻共同財產(chǎn),得知道個大概。”
“放屁!什么共同財產(chǎn)?你聽清楚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我的,我們的還是我的,你就是勞動力,別打我錢的歪心思!”
“我就問下嘛,你給透個底兒唄!”蕭邦扭捏著,“好媳婦兒,我沒有使用權,我是不得有知情權?。靠煺f...”
“這么多,”我小聲說著,深處幾根手指。
“真的啊?”
“媽的!你小點聲...”我急忙捂住蕭邦的嘴,“嚷嚷啥?看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