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不好意思啊,等很久了吧,”一下公交車,我就直奔蕭邦而去,“本來可以早點回來的,吃完飯后老板他們一直在聊,我們也不好說要走。剛到公司我和許飛就坐公交回來了,是吧許飛?”
“對對對,我們路上都沒敢耽擱時間,你定的是哪家KTV?”
“麥霸呀!,我叫的出租快到了,你倆緩緩氣,不至于的啊,就是真的遲到了,也沒什么的,”蕭邦幫我拎著包,我們仨站在馬路牙子附近等出租,不一會兒車到了,木訥的許飛開后門,蕭邦“咳咳咳”了幾聲,他才反應過來,“蕭總啊,您上車!”他打趣道。原來大家眼中憨厚木訥的許飛也有詼諧幽默的時候,“蕭夫人,您也請!”他又說道。
“這都什么跟什么呀,有點正形啊,”蕭邦看我羞紅了臉,用胳膊肘懟了一下許飛。
“哎呦,我肋骨好像斷了,你得負責...”
“負責負責,放心,這輩子我養(yǎng)你!別貧了,趕緊的!”
司機師傅是位看上去五十歲上下的人,他的黑色頭發(fā)絲里隱隱約約能看到一撮一撮的白發(fā)。他手上戴著白手套,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襯衫,腳踩一雙運動鞋??礃幼樱且晃婚_出租多年的老司機了?!靶』镒?,把安全帶系好,”他提醒前排的許飛,接著又提醒后排的我和蕭邦,“后排理應也要系的,要是嫌不方便,就抓好扶手。”
“謝謝師傅,”蕭邦禮貌的說道。
一直以為這家KTV是叫麥霸,原來真的叫‘麥霸呀!’。它醒目的門頭廣告牌設(shè)計的特別有特色,不像是一家平民KTV。許飛走在前面,我跟著蕭邦走在后面,,推開大門,我看見前臺兩位漂亮的小姐姐和以為帥氣的小哥哥,他們穿著特有得制服,頭戴兔耳朵發(fā)箍。見我門進來,很熱情的鞠躬,“歡迎光臨麥霸呀!請問有預約嗎?”
“有的,蕭先生,”蕭邦說道。
“好的,您稍等,我?guī)湍橄?,”服務生彎腰查看電腦里的預約記錄,“您好蕭先生,您訂的是M1880中包4--6人座,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位您的客人在里面了,請跟我來...”
“你還叫了別人?”
“嗯,許飛的大學同學,也是我們的好哥們兒,等下間了你就知道了?!?br />
“哦,那你們仨男生,救我一個女生,會不會不太合適???要不你們仨玩,我先回去?”
“合適,你是我女朋友,帶女朋友見哥們是必須的,”蕭邦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我的手,我們仨跟著服務生往里走。這是一條星空路,天花板上,閃閃爍爍的是迷人的星空燈,墻面應該也是請專人涂鴉的,路面是鋪的鵝卵石。服務生帶我撒到包間處,推開門,“請進,祝您玩的開心!”許飛進去就一屁股坐在點歌臺,點個不停,看他點歌輕車熟路的樣子應該是這兒的????!袄鲜捄退笥涯??”只聽見有人問。
“這兒呢!”蕭邦上去跟他的好哥們兒打招呼,“隆重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溫貝,小貝這就是我剛跟你提起的,歐陽暮春?!?br />
“你好,歐陽大哥,以后多關(guān)照,”我伸出手。
“不敢不敢,難得****聚在一起,以后互相照顧,”他伸出手跟我握了握手,然后又湊到蕭邦跟前小聲嘀咕:“你可以啊,老牛吃嫩草,這么小的妹子你都不放過...”
后面的話我就沒聽到了,因為許飛突然把音樂開到最大,他開始準備放聲高歌了。我被突如其來的大分貝嚇到了,我下意識的捂住耳朵,緩了幾秒鐘,又把手放下了。蕭邦和歐陽暮春坐在那兒不知聊著什么,倆人一臉的喜悅,那個歐陽暮春呢,一邊聊著一邊還時不時的偷瞄我一眼,我的余光看得清楚他臉上的壞笑,他貼近蕭邦耳朵,笑瞇瞇的嘀咕著什么。不一會兒,服務生端上來一盤水果拼盤、一盤混合堅果和幾瓶酒水。蕭邦靠近我坐下,“你想吃點什么?”他大聲說。我笑笑,用手指了下水果里的獼猴桃。蕭邦拿水果叉叉起一片獼猴桃遞給我?!胺潘牲c,想吃什么自己拿,別拘謹,都不是外人!我去點歌了,”他指了指點歌臺。平時在公司老實巴交的許飛只會傻笑,只會悶頭做標書。原來私下竟是個妥妥的麥霸,他炒的男高音實在太好聽了,關(guān)鍵是聲調(diào)竟然比原唱唱的還高。精忠報國、青藏高原、死了都要愛、離歌...每一首高音他都把自己飆得臉突紅、脖子青筋凸起。
蕭邦示意我去點歌,我向他揮揮手,告訴他我不會唱歌。他竟然信了,然后歐陽暮春也繼續(xù)點了幾首歌。兩小時下來,我算是摸清了這三位小哥的風格,許飛是男高音一絕,蕭邦是走柔情路線的粵語控,不信你聽他唱的歌,海闊天空、遙遠的她、潮水、護花使者、浪子心聲、真的愛你、大地...歐陽暮春就很混搭了,他好像什么歌都會,最炫民族風、鐵血丹心、奢香夫人、后來、稻香...
一場盛大的聽覺盛宴在“嘀嘀嘀”聲中嘎然而止,時間到了,音樂停了,仨人還意猶未盡。臨走了許飛還不忘再吼幾嗓子。出了KTV大門,我腦子里突然清醒很多,那種嗡嗡嗡的回聲也一點點被夜晚的涼風帶走?!跋乱徽荆瑹o極小食!”蕭邦拉起我的手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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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這里遠嗎?”
“不遠的,就再附近,大概三四百米距離,你累了?”蕭邦問。
“沒有,今天讓你破費了,”我對他說,“等我發(fā)工資了,我請你吃大餐,哎,原本上周都要發(fā)的,聽說公司經(jīng)常拖欠,尤其是我們辦公室里的,幾乎每次都要拖兩三周,等于兩個多月才發(fā)一次工資...”
“什么破公司,你們炒老板魷魚!”歐陽暮春附和。
“我才不呢,我還得好好在這學習呢,”我說。
“哎呀,前臺有什么好學的呢,很多工作知道就行,”許飛說。
“看你說的,咱們公司前臺跟其他公司的能一樣嗎?我的要求是不止會,各項都要精通。要做,就要盡善盡美,做到最好!”
我反駁。
“那你以后有的累有的加班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