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天冷
洗漱回來后,她也看到了床邊那個撕破的睡袍,臉上不自在了一瞬。
論會玩,還是小哥會玩。
林若言撿起枕邊那條蒙眼的紅色緞帶,本想跟睡袍一起扔掉,但想到小哥戴上的樣子,就將緞帶放在床頭柜的抽屜里面。
下次一定要讓小哥也戴上。
他都玩過兩次了。
自己還沒見他戴上后的樣子。
放好后,她走到梳妝臺邊上,好奇的拿起那張紙看。
但上面只有一個“我”字。
小哥到底想寫給自己什么?
說不出口的話,難道是我愛你之類的肉麻話?
林若言想了下他說我愛你之類的情話,身子打個顫。
算了,還不如他口中那些看似文雅的流氓情話。
張啟靈用托盤端著飯上來,看到她手中拿著的那張紙,眼中閃過一絲難過。
“小哥,你要寫什么給我啊?”林若言拿著那張紙揚了揚,歪頭看向他。
“一直想教你的金文。”張啟靈走近她,單手穩(wěn)穩(wěn)端住托盤,另外一手則是將她手上的紙張抽走丟掉。
“先吃飯?!?br />
“嗯?!?br />
碗中依然是他擅長的雞湯。
“要補?!睆垎㈧`手指在她鎖骨頸前的青紅上輕輕摩挲。
“你也吃?!绷秩粞砸艘簧孜顾?。
“好?!睆垎㈧`微微低頭噙住。
兩人你一勺我一勺的互相吃完。
“若言?!睆垎㈧`將碗放入托盤,喊在梳妝臺坐下的林若言。
“怎么了?”剛拿起梳子的林若言笑盈盈的回頭問他。
“龍鳳燭需要兩人共同吹滅。”
“還有這樣的規(guī)矩啊。”林若言放下梳子,起身與他一起吹滅燃燒的龍鳳燭。
張啟靈抱起她,在梳妝臺旁的梳妝凳上坐下。
隨后提筆在桌子上的紙張上寫下一排金文。
字體形狀跟他戒指上的五個字一模一樣。
下方又用林若言看得懂的楷體,寫了五個字。
吾愛林若言。
“竟是這個意思?!绷秩粞韵脒^是銘刻的他們兩人的名字,但卻沒想過以他的性子,會將直白的情意刻在人人可見的戒指上。
張啟靈側(cè)頭親了親懷中她的臉頰,又寫下一行金文,正與林若言手上戒指的銘刻一樣。
“那這兒一定是吾愛張小官了?!泵鎸︾R子,像是學(xué)生上課一般,坐在他腿上的林若言自信說道。
張啟靈微微一笑,如同教初次學(xué)寫字的孩子一樣,將筆放在林若言手心,握住她的手寫下五個楷體。
吾愛張遠山。
“是張遠山呀。”林若言將這三個金文字體深深記在心中。
她將那行“吾愛張遠山”的金文臨摹了一遍。
只是梳妝臺畢竟不是書桌,加上是坐在他腿上,一側(cè)的腰身還被圈著,寫字很不舒服。
“小哥,為什么不去書房?”
她動了動身子,雖然很喜歡兩人如此的親密無間,但寫字時,腿到底沒凳子坐的舒服。
“這里不好嗎?”睡袍上系著的腰帶掉落。
“?。。。?!”林若言驀然抬頭看向梳妝臺上的鏡子,眼中滿是錯愕。
鏡子中身后的那個男人此刻也在正看向鏡子,與她的眼神對上。
同樣穿著睡袍的他,衣領(lǐng)處露出的皮膚肌理上,有青黑色的紋身爬上來,由淡變濃。
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和首飾盒子隨著移動,斷斷續(xù)續(xù)掉落在地板上。
林若言握緊手中的那支筆。
半臂都是紋身的胳膊,與她的另一只手臂重合。
“我與另一個他,你更愛誰?”
鏡子中林若言眼神中的疑慮剛起,卻又被身后的人遮擋。
……
……
梳妝臺上放置的東西所剩寥寥無幾,地上的盒子和瓶罐也是凌亂不堪。
紅色的刺繡緞被一角垂落在地板上。
藏藍色和藕荷色的睡袍隨意重疊在梳妝臺下,上面壓著一個倒下的梳妝凳。
閉眼沉睡的張啟靈突然睜開眼睛,握住住伸向他頸側(cè)的手。
“小哥,你也醒了呀。”林若言收回被他握住的手。
“我說過,靈力不用浪費。”張啟靈側(cè)過身,將手臂上的她往懷中攬了攬。
“為你怎么算的上是浪費?”林若言的目光落在他的左肩上,牙印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