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你呢？”

  張海峽的眼神盯著他。

  “我還能如何？倒是海峽你看著雷聲大雨點(diǎn)小，最后就是個(gè)這？”

  張海言有點(diǎn)失望。

  不過想起提起的解雨辰，他也不是不知道林若言對他的態(tài)度。

  “心有所顧，所做有限?！睆埡{不愿做讓她為難的事。

  “也是，只有為難我們自己了。”張海言臉上出現(xiàn)了少見的憂郁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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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海峽，你的黃粱夢中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張海峽的表情徹底恢復(fù)了以往的溫潤如玉，避而不談，只是語氣沉沉。

  “現(xiàn)在該算算我受你連累，在她眼中被動(dòng)成為了斷袖的賬?！?br />
  張海峽這次沒有留手，但是因失血過多，肋骨也有傷，張海言還是落了下風(fēng)。

  不過，兩人的打斗在看到端著吃食和藥物的張?？诉M(jìn)來時(shí)，停了手。

  “黃粱夢看起來對你們兩個(gè)不太友好?！睆埡？朔氯魶]看到兩人嘴角和身上的血跡，將東西放下，以一種近乎俯視的眼光掃了他們兩人一眼。

  “出去別說是張家人?！?br />
  “死殼子！”張海言站起身來就想撲過去。

  張海峽攔住他，迎上了張?？藢徱暤哪抗?。

  其實(shí)黃粱夢中，在林若言出現(xiàn)的那一剎，他就知道了只是一場夢。

  可夢中的美好，讓他不愿醒來。

  不愿醒來后，就要謹(jǐn)守著那份感情的紅線，不越雷池一步。

  干娘在意的家族有了凝聚力，海言無病無災(zāi)，她有了愛她和她愛的人。

  他無牽無掛。

  雖然知道這個(gè)所想所愿皆所得的世界背后必要付出代價(jià)，可他寧愿留在這份如此真實(shí)又美好的世界，也不愿醒來。

  活這么多年，他一直恪守壓抑自己的本性。

  他做的很完美，也太累。

  直到那份外界的記憶畫面突兀出現(xiàn)。

  海言的擔(dān)憂，她說話時(shí)，快要溢出眼睛的擔(dān)心和一絲愁緒。

  他突然覺得，這樣就夠了。

  所以對于張?？四菍徱曔^來的目光，淡淡一笑。

  “你呢？黃粱夢中的你，不見得比我好到哪去。早醒也不過是在意顧忌甚多，配不上黃粱夢中所想罷了?！?br />
  張海克臉色微微一變，聰明人說話，從不需要將話說的太明白。

  黃粱夢太真實(shí)了。

  真實(shí)的就像他過了一輩子的另外一個(gè)人生。

  夢中的真實(shí)，對于醒來后的他們，擁有過又失去，更像是一個(gè)無比殘忍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