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換了一側(cè)去按，依然還是如此。

  怎么失效了？

  林若言摸了摸他頸間的皮膚，跟之前一樣啊，怎么就捏不暈了。

  “若言，你是又要按暈我嗎？”張啟靈被她的動作叨擾的再次睜開了眼睛問她。

  “不是，只是這扣子有點(diǎn)不好解?！绷秩粞允诸D住，先是仔細(xì)看了他一眼，還是那種想讓人咬一口的姿態(tài)，沒有一絲以往的犀利。

  被那雙仿佛有星光的眼睛盯著，林若言就移開了手，去解他的衣服。

  “你會離開，我想忘記?！睆垎㈧`順著她的動作，微微抬身脫下了上衣。

  林若言一僵，再去抬頭看他的臉色，他已經(jīng)又閉上了眼睛。

  “小哥......”

  張啟靈聽到她的呼喊，微微睜眼，眼神迷離。

  這是小哥醉酒后的心里話嗎？

  張啟靈的一只手覆上了林若言光滑的肩頭，些微用力就將她按在了自己的身上，醉眸微醺。

  “若言，不能自私，我不想要你的心頭血。”張啟靈的手松開，不經(jīng)意間帶著她的衣服從肩上滑落。

  “不然以后的時間，我該怎么過？”

  “我沒有給啊?！绷秩粞詮?qiáng)顏歡笑，自己只想他不被人欺，卻忘了還有她的存在。

  不會遺忘，一個人守著以往兩個人的回憶，對于小哥他來說，確實(shí)殘忍。

  這才是小哥的真實(shí)想法嗎？

  自己太過自私，一廂情愿，卻沒想過四處尋找記憶，二十年的囚禁對于他來說，遠(yuǎn)沒有清晰孤獨(dú)的守著以往兩人之間的記憶更為難過。

  她徹底熄了再給他一滴心頭血，讓他從現(xiàn)在開始就脫離天授失魂的想法。

  張啟山那里自己再多費(fèi)心注意一點(diǎn)吧。

  “姐姐，你在騙我嗎？”宛如少年姿態(tài)的張啟靈，眼神朦朧的望著上方的她。

  心臟像是被他這句話狠狠擊中一樣，她的心狂跳的厲害。

  林若言想到了張家內(nèi)院時，眼前這副神態(tài)跟他攥緊手中她給的糖果，仰頭問她姐姐你要走了嗎的樣子合二為一。

  “沒有騙你?！?br />
  半趴在他身前的林若言扭過了頭，卻被他突然輕吮住了左邊的耳垂。

  身子顫栗起來，露在空氣中的皮膚迅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她沒有戀童癖，不能這么禽獸。

  以后要有戴耳墜的習(xí)慣，他就咬不了了。

  實(shí)在是沒有想到小哥醉酒后是這樣的，比之前百歲后的他扮演的少年張學(xué)寶還要奶。

  難道是歲數(shù)比之后的他年輕一倍多的原因嗎？

  “你的眼睛都不敢看我?！睆垎㈧`的語氣帶有控訴。

  “張家內(nèi)院時，姐姐你給了我甜之后就突然消失了。”

  “我也不想的——”林若言扭回了頭。

  看著身下他，眼神純真澄澈，跟身下黑社會似的紋身，形成了鮮明對比，瞬間瞪直了眼。

  “太犯規(guī)了......”她艱難的閉上了眼睛。

  剛要起身離開，就被他拉住了衣服。

  “姐姐討厭我？”聲音帶了委屈。

  別姐姐姐姐了， 要死了，他喝醉酒時間長了怎么會是這樣，分裂型性格又出來了。

  “不討厭，愛的不得了，只是姐姐看多了會辣手摧花的?！绷秩粞园参克?br />
  “那蒙上眼睛就好了?！睆垎㈧`跟著她起身，從身后抱住了她。

  自己的衣服有一半落下，他的上衣已脫掉，彼此肌膚相觸的地方都是滾燙。

  “現(xiàn)在找不到什么能蒙上眼睛，我去關(guān)燈，早點(diǎn)睡啊?！绷秩粞院逍『⒁话?，拿開了她腰間的那雙手。

  “有的?！辈疾乃毫崖曧懫穑秩粞耘ゎ^去看，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從他黑色衣服上如同盲塚那里一樣，撕下了一條正好可以蒙著眼睛的布帶。

  “小哥，你醉了?！绷秩粞钥粗踔紬l跪坐在床邊，就那樣看著她。

  他是怎么做到用這副無辜表情的同時，又讓人不能忽略他身前的紋身呢。

  自己的眼睛落了上去就移不開了。

  “四十多歲了，沒想到你醉酒后竟是少年姿態(tài)，還會問我喊姐姐?！绷秩粞脏哉Z。

  這誰受得了啊。

  她所見過的少年小哥也就是在他當(dāng)上張家起靈，接任族長喝下那杯紅色的忘塵，躺進(jìn)寬大的棺槨時。

  他喊姐姐，除了在張家內(nèi)院，也只有在昆侖那一行，不知道他易容成張學(xué)寶的前提下。

  “沒醉。”張啟靈聽到了她的輕聲呢喃，垂下了眼睫，掩去眼中的情緒。

  林若言從紋身上移到他那顯得嫣紅的薄唇上，痛苦的閉上眼睛。

  再次告訴自己這是在酒店，不知多少人住過，民國時期又沒有消毒，不能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