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拂去后坐下，看著馬兒喝水。

  林若言看向雪地上的那羊皮毯，吃不準他是什么意思。

  她撿起毯子，走近張啟靈。

  “這位小哥，我看你雖穿著藏袍，卻是漢人長相，應(yīng)該能聽懂我的話。

  我忘了一些事，記不清自己怎么來到這里，能問下這是什么地方嗎？還有你給我的羊皮毯是什么意思？”

  張啟靈望著馬兒喝水的眼中，原本微薄的怒意加深，他微微轉(zhuǎn)頭，看向溪水。

  “你的臉色看起來需要?！?br />
  “謝謝啊?！绷秩粞悦讼伦约旱哪?，估計自己的臉色在這雪山中，看起來寒氣逼人。

  “不過我并不是很冷。能告訴我這是什么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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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啟靈沒有回答。

  “那你知道這是哪一年嗎？”

  他依然沒有回答。

  林若言放棄問他了。

  他的脾氣就這樣，不愿意說的時候，怎么問都不會說。

  畢竟她才想到了自己一個很大的破綻。

  雪溪并不寬，對面的雪岸看的很清。

  沒有雪地行走的足跡，這邊的雪岸也只有溪水邊的這些足跡。

  小哥那么聰明，他不懷疑才怪。

  那張羊毛毯，可能就是他賦予的最大善心了。

  不說就不說吧。

  她看著雪地上他來時留下的足跡，最后看了他一眼，打算順著他的足跡往那里走一段看看。

  “那再見了?！?br />
  林若言轉(zhuǎn)身之際，卻聽到背后傳來張啟靈清冷的聲音。

  “你要去尼萊斯？”

  “尼萊斯？”林若言驀然轉(zhuǎn)身。

  “難道這不是華夏境內(nèi)？”

  “這里是大雪山腹地，位于華夏和尼萊斯交界處的無人區(qū)?！睆垎㈧`彎腰從雪地上撿了一塊扁形的鵝卵石在手中把玩。

  “幾百公里的綿延雪山群中，荒無人煙。”

  林若言……

  她還能說什么。

  她的小哥看來又是在做什么。

  “那這位小哥你是要去華夏境內(nèi)嗎？”

  “嗯。”張啟靈摩挲著手中的鵝卵石。

  “那能帶上我一個嗎？放心，我不拖后腿，而且我自己也有吃喝之物，連帶你的也能包了。”

  林若言從空間拿出一大包的吃食拍了拍，特意觀察他的神色。

  張啟靈這才轉(zhuǎn)頭看向她手中的大包吃食，臉上閃過意外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