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發(fā)現(xiàn)端倪
“不知?”
男人輕笑出聲,笑聲低沉而富有磁性,“這幾年來本該運往邊境軍營的兵器被人替換成劣質(zhì)兵器,而你所處的武庫司正是制造兵器之地。
前段時日本王擒獲一名走私犯,是他供出你與他有走私兵器的交易?!?br />
走私軍營武器乃是重罪,等同于謀逆叛國。
“污蔑啊王爺?!?br />
晏成臉色煞白,搖著腦袋,為自己辯解。
“下官在這個位置上兢兢業(yè)業(yè)多年,絕不會做下此等坑害邊境將士,欺君誤國之事?!?br />
為表明忠心,他一個腦袋就重重地磕在地上,“哪怕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去犯謀逆之罪啊,還望聿王明察。”
赫連玨攥住手中的玉佩,輕聲吩咐:“羅陽,去把那個女人帶過來?!?br />
羅陽立馬出刑室,沒過一會兒,他就已經(jīng)把玉茗帶過來。
玉茗身穿著囚衣,發(fā)髻凌亂,身上和臉上有著些許鞭痕。
因為賬本的丟失,玉茗就成了他們唯一懷疑之人,可她只說不知,便換來一頓鞭打。
“晏成你該不會連這個女人都不認識吧?”
羅陽說著,將把玉茗往前推。
玉茗腳下踉蹌兩步,隨后才站穩(wěn)身子,抬眼看向跪伏在地的晏成緩緩地抬頭望她。
四目相對之間,晏成望著眼前出現(xiàn)的陌生女人,眼神如同看見陌生人般。
然而玉茗看他的眼神則是不同,是溫柔的、滿懷深情的,是赤紅著眼眶噙著的淚眼里布滿擔憂之色。
女人撲過去,抱住晏成的脖子,眼淚如珍珠般不斷往外流出,她哽咽道:“晏大人,你沒事就好,奴家還以為你已經(jīng)被他們給……”
后面的話她沒說下去,只是緊緊抱著他嚶嚶哭泣,仿佛下一秒就會失去似的。
被陌生的女人抱住,晏成身軀僵了僵,當即就推開玉茗。
“你是誰?”晏成極力否認,“晏某可不認識你?!?br />
玉茗不可置信的看他,淚水傷心的劃過臉頰。
“你說什么?”
女人淚流滿面,“我是玉茗啊,你說過的,總有一天會將我從落仙院贖出,在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迎我入府,即便你有正妻,也要讓我有名分的留在你身邊?!?br />
“你對我的承諾難道都是哄騙我的嗎?”
晏成聞此言,整張老臉寫滿“震驚”二字。
“你這女人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我什么和你說過這些?而且你是誰……”他的話還未說完,就遭到赫連玨的厲聲打斷。
“夠了!”
接著,他命令道,“羅陽把這個女人帶出去。”
在這里吵吵嚷嚷的,吵得他心生煩躁。
在官場混跡多年的晏成自然瞧見赫連玨眼底蘊藏的薄怒,想到此前坊間有關(guān)他心狠手辣的事跡,晏成的心里就直犯突突。
所以他將腦袋埋的更低。
想到晏雪初嫁進聿王府,并沒有死在新婚之夜的事情。
他猶豫再三,緩慢的開口:“王爺,小女嫁與您為妻,能否看在……你與我晏家結(jié)親的關(guān)系而……”
“本王向來鐵面無情,從不徇私枉法?!?br />
鳳眸凝視著他,赫連玨嗓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你為了活命挾持本王的王妃,還將她推下懸崖,就這種種罪證足夠治你死罪?!?br />
這番話使得晏成渾身血液都凝滯般,只有膽寒不斷攀上他的脊骨,蔓延至四肢百骸。
“可別妄想攀著本王與你晏家的這段聯(lián)姻關(guān)系,就會對你們網(wǎng)開一面。事關(guān)北昭國萬千百姓與陛下安危,本王只會寧可錯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br />
晏成正欲開口,下一秒赫連玨已經(jīng)下了手勢。
只見兩名獄卒將晏成拖起,直接綁在十字木樁上。
赫連玨一手撐著臉,身子傾斜的太師椅一側(cè)的把手,鳳眼半瞇著,“說吧,你的背后主使者是何人?”
他的人在晏府掘地三尺的都沒找到他們走私所得的銀兩,那些武器數(shù)目龐大,他們定然賺得不少。
要么是他藏在別處,要么就是將銀兩送去了別的地方。
“聿、聿王……王爺,我真的沒有?。 ?br />
晏成滿腹委屈,聲音因為恐懼而克制不住的發(fā)顫。
赫連玨說的那些,自己根本就沒有做過,背后更沒有主使,他能承認什么?
他們莫不是想要屈打成招?
“嘴倒是挺硬的?!?br />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如同深夜里的嗜血惡魔,令人不禁心生懼意。
他語氣仿佛裹了一層薄冰,“行刑。”
而站在他身后的冷旭走上前,掃一圈刑具,最后的目光落在火盆上。
冷旭走去,將埋在炭火之下,拿起被烤的通紅的烙鐵。
晏成看到冷旭手拿著烙鐵,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