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
不是風(fēng)姓,也不是其他皇儲的姓氏……
卿野蹙著眉,頓了頓,凝著這黃泥土地,心下一動。
他彎腰拾起落在一旁的枯枝,語氣盡可能的保持親和,有些抱歉道:“還請謝二小姐忍住惡心,同在下描述一下記憶中那個人的模樣?!?br />
極悲之后,謝蕓所有的情緒似乎都已經(jīng)被抽干了,反倒是冷靜清醒到可怕,描述的語氣仿若是事不關(guān)己的陌路人一般,不帶有絲毫情感。
“眉如利劍”
“眼瞼下至”
“駝峰鼻”
……
卿野依著謝蕓的描述,頭一次以土地為紙速寫,卻是越畫越心驚。
因為若是只看上半張臉,實在是太像風(fēng)筠塵了。
唯有索幸此人唇薄如紙,而風(fēng)筠塵唇形飽滿含珠,卿野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對!對!就是他!”
謝蕓見著地上的人像,一下子如同被點燃導(dǎo)火索一般,失控的歇斯底里。
卿野再掃了一眼這人像,印在腦子里后,便立刻將這所有的痕跡都全抹了去。
經(jīng)此,卿野也在心中確認了一件事。
這“洛冰”,八九不離十便流著風(fēng)姓血脈。
并且照這么看來,黃婼憐口中的紅墻琉璃瓦,同這個“洛冰”,也絕對是關(guān)系匪淺,說不定,二者為一人,也并非毫無可能。
眼見著燃魂草的功效也快到了盡頭,卿野凝著謝蕓,再問了她最后一個問題。
“洛冰,可知你有身孕?”
“不知……他不知道……”
謝蕓呆呆地扶住肚子,看著自己的虛光正在一點一點消散,再回首看了一眼自己狼狽不堪的肉身,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執(zhí)拗些什么,慘笑道:“道長,若能救東土,也別救我了?!?br />
“你什么都沒做錯,憑什么不能好好活下去?!?br />
卿野沉下目光,亦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謝二小姐,該承受千夫所指的,從來都不是你。”
謝蕓強忍著的最后的淚,也終究于此刻決堤,可還什么都沒來得及說,殘影便全部破碎成了星星。
“卿野!”
裴耀的聲音從后方傳來,卿野聽到后連忙調(diào)整表情,剛準(zhǔn)備轉(zhuǎn)過身去時才想起來自己如今還戴著假相,于是又假裝叫的不是自己一般,故作隨意的朝旁邊走了走,離謝蕓遠了些。
裴耀本還納悶卿野為什么不理自己,結(jié)果現(xiàn)在一見到這陌生平庸的側(cè)臉,裴耀方還激動的步伐一下子來了個緊急剎車。
“這兄弟背影和臉怎么一點兒也搭不上邊兒呢?”
裴耀默默在心中腹誹道。
嘖,也真是奇了怪了,卿野今天到底去哪兒了??!難不成偷摸溜了不告訴我?!
裴耀越想眉頭皺得越緊,也就沒心思再細打量前面這人,于是面無表情,干脆利落的扭頭就走,繼續(xù)踏上自己的漫漫尋野之路。
卿野余光見到裴耀走遠后,才挪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再度換回了原身的容顏。
卿野蹲在墻角處,扶額理著思緒。
“洛冰”,如果真是什么王爺?shù)脑?,那同黃婼憐聯(lián)手謀劃這一場損害自己國土的瘟疫是為了什么呢?
謝蕓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沒猜錯,應(yīng)該就是結(jié)咒的代價了,可“洛冰”并不知情,黃婼憐難不成是自作主張以皇嗣為引?可黃婼憐又是如何知道這謝二小姐的存在的呢?
卿野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總覺得事情可能比想象中還要更加復(fù)雜。
“這位道長,太子殿下有令,請您隨下官走一趟?!?br />
看著幾個帶刀侍衛(wèi)突然齊刷刷的出現(xiàn),正在頭腦風(fēng)暴的卿野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太子殿下?那個風(fēng)如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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