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太后對皇后的問責(zé)
幾日后,?;屎笞哌M(jìn)慈寧宮向太后請安。
然而,她心中卻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隱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太后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走進(jìn)來的皇后。待皇后行禮完畢,太后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皇后,你知道今日哀家召你來是什么事嗎?”
皇后聽聞此言,心頭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一般,但她深知此刻不能失態(tài),于是迅速調(diào)整好面部表情,
那端莊而又優(yōu)雅的笑容依然穩(wěn)穩(wěn)地掛在臉上。只見她微微欠身,動作輕柔且恰到好處,盡顯大家閨秀之風(fēng)范,同時以一種極為恭敬的語氣緩緩開口道:“臣妾惶恐至極,實在猜不透太后您此番突然召見臣妾,究竟所為何事???”
然而,太后對于皇后這番言辭并未有絲毫動容,反而冷哼了一聲,這聲冷哼如同寒冬里的一陣?yán)滹L(fēng),令人不寒而栗。
與此同時,太后的雙眸之中瞬間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怒意,宛如兩道閃電劃破天際。緊接著,太后厲聲道:“跪下!”這兩個字猶如驚雷般在宮殿內(nèi)炸響,使得在場眾人皆是一驚。
皇后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太后,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在短暫的愣神后,她還是緩緩屈膝,跪在了地上,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問道:“太后,臣妾究竟犯了什么錯,竟要受此責(zé)罰?”
太后看著跪在地上的皇后,眼中滿是失望與憤怒:“你以為哀家不知道嗎?哀家早就警告過你,讓你別打什么歪心思。你以為你去見了高陽王,哀家就被蒙在鼓里了?紙是包不住火的,皇后,你真是太讓哀家失望了!”
皇后心中 “咯噔” 一下,知道事情已經(jīng)敗露,但她還是咬了咬牙,決定承認(rèn)此事:“太后,臣妾確實見過高陽王。臣妾這樣做,也只是希望能為自己的兒子以后謀個好前程。”
太后氣得臉色鐵青,手指著皇后,聲音提高了幾分:“你真是糊涂!高陽王狼子野心,你以為他會真心實意地幫你嗎?他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你為了自己的私心,與他勾結(jié),攪得朝堂不得安寧,你可曾想過后果?”
皇后抬起頭,眼中滿是堅定:“臣妾又何嘗不知高陽王的心思?可是臣妾愛子心切,這份心情,難道與太后您愛子之心不一樣嗎?汝陽王下獄,太后如此緊張,臣妾也因為自己的兒子無法立為儲君,心中焦急萬分。為了兒子,臣妾不得不如此?!?br />
太后看著皇后,眼中滿是不屑:“你這是愛子心切?你這是被權(quán)力蒙蔽了雙眼!你根本就不懂得如何為君母,如何為一國之后。你如此行事,只會將你的兒子推向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皇后的眼眶微微泛紅,她倔強(qiáng)地說道:“太后,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兒子。在這深宮里,在這朝堂之上,若不奮力爭取,我的兒子又怎能有出頭之日?若有誰要阻擋他的路,臣妾就算拼了這條命,也絕不讓步!”
太后站起身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一邊走一邊說道:“你以為你在為兒子好,實際上你是在害他。你與高陽王勾結(jié),妄圖陷害汝陽王,挑起朝堂紛爭,你可知這會給國家?guī)矶啻蟮臑?zāi)難?你身為皇后,本應(yīng)母儀天下,輔佐皇上,可你卻為了一己私利,做出這等糊涂事!”
皇后依舊跪在地上,挺直了腰桿,說道:“太后,臣妾知道自己的行為可能有些過激,但臣妾實在是別無選擇。臣妾的兒子,他聰明伶俐,又有雄心壯志,為何不能成為儲君,繼承大統(tǒng)?臣妾只是想為他爭取一個公平的機(jī)會?!?br />
太后停下腳步,看著皇后,眼中滿是失望:“公平的機(jī)會?你這是在破壞朝堂的平衡,破壞國家的穩(wěn)定。儲君之位,豈是你能隨意操縱的?你若真為你兒子好,就該教導(dǎo)他如何成為一個賢能之人,而不是用這些陰謀詭計為他鋪路?!?br />
皇后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哭著說道:“太后,臣妾何嘗不想讓兒子堂堂正正地競爭儲君之位?可是如今朝堂局勢復(fù)雜,各方勢力都在為自己的利益爭斗。臣妾若不做點什么,我的兒子只會被人踩在腳下,永無出頭之日。”
太后坐回到主位上,深深地嘆了口氣:“皇后,你太急躁了。你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能稱大器的人。哀家當(dāng)年想辦法扶持你做皇后,本以為你能明白哀家的苦心,能成為皇上的賢內(nèi)助,能輔佐好下一代君主。可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如此短視,如此沖動?!?br />
皇后擦了擦眼淚,說道:“太后,臣妾知道自己讓您失望了。但臣妾對兒子的這份心,天地可鑒。只要能讓兒子登上儲君之位,臣妾愿意付出一切代價?!?br />
太后看著皇后,眼中滿是無奈:“你這是執(zhí)迷不悟!你以為登上儲君之位就是終點了嗎?若沒有足夠的能力和品德,就算坐上了那個位置,也遲早會失去。你這樣不顧一切地為兒子爭取,只會讓他成為眾矢之的?!?br />
皇后咬著牙說道:“太后,臣妾不管那么多。臣妾只知道,現(xiàn)在的每一步都至關(guān)重要。只要能讓兒子離儲君之位更近一步,臣妾什么都愿意做?!?br />
太后冷笑一聲:“好,很好!這就是哀家扶持的皇后,果然跟哀家那個皇帝兒子一樣,眼里只有權(quán)力和自己的目的。你們真是一對模范帝后,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犧牲一切?!?br />
皇后低著頭,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流淚。
太后揮了揮手,疲憊地說道:“你退下吧,別再讓哀家看見你心煩。哀家真是后悔,當(dāng)初為何要扶持你這樣的人做皇后?!?br />
皇后緩緩站起身來,行了一禮,說道:“那臣妾告退,還請?zhí)蠖啾V?。?說罷,她轉(zhuǎn)身緩緩走出慈寧宮,背影顯得有些落寞。
太后看著皇后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