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試探
與此同時,汝陽王和楚碧玄已經(jīng)來到了太后的宮殿。二人行禮后,太后微微頷首,說道:“起來吧。你們夫妻二人,許久未曾進(jìn)宮了?!?br />
汝陽王微微欠身,說道:“回太后的話,兒臣近日忙于朝中事務(wù),疏于進(jìn)宮請安,還望太后恕罪?!?br />
太后微微點頭,說道:“你能為朝廷分憂,哀家自然是欣慰的。只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她的目光落在楚碧玄身上,說道:“王妃近來可好?”
楚碧玄微微欠身,說道:“多謝太后關(guān)心,臣妾一切安好?!?br />
太后微微點頭,說道:“那就好。你們夫妻二人,要相互扶持,和和美美。這皇家的顏面,可都系在你們身上?!?br />
汝陽王和楚碧玄齊聲應(yīng)道:“臣等謹(jǐn)遵太后教誨?!?br />
太后微微閉上眼睛,緩了緩神,說道:“好了,你們退下吧。哀家有些乏了。”
汝陽王和楚碧玄再次行禮,然后退了出去。在離開宮殿的那一刻,汝陽王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心中感慨萬千。這皇宮之中,曾經(jīng)承載著他太多的回憶與情感,而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回到王府后,汝陽王獨自一人坐在書房中,陷入了沉思。楚碧玄輕輕走了進(jìn)來,看到汝陽王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心疼。她走到汝陽王身邊,輕聲說道:“王爺,您別想太多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br />
汝陽王微微抬起頭,看著楚碧玄,說道:“碧玄,你說得對。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無法改變。如今,我有你,有這個家,我應(yīng)該好好珍惜。”
楚碧玄微微點頭,說道:“王爺能這么想,臣妾就放心了。” 她靠在汝陽王的懷里,想要感受著他的溫暖。
“本王還要寫奏折,明日要呈給圣上,你先睡吧。”汝陽王突然拉開了楚碧玄,準(zhǔn)備朝書房走去。
“那王爺要早點休息?!背绦粗觋柾蹼x開。
這些年汝陽王總是借故有事,直到現(xiàn)在楚碧玄都還是完璧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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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墨,悄然籠罩了整個皇宮,華燈初上,宛如繁星點點。寧心宮內(nèi),燭火搖曳,暖黃的光暈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為這靜謐的宮殿增添了幾分溫馨。
蘇瑤正陪著李其華和李令月在殿內(nèi),李其睿手中捧著一本古籍,正皺著眉頭認(rèn)真研讀,李令月則在一旁專心致志地作畫,筆下的花鳥栩栩如生。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太監(jiān)尖細(xì)的通報聲:“皇上駕到 ——”
蘇瑤聞聲,立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李其睿和李令月也趕忙放下手中的東西,隨蘇瑤一同跪地迎接。
皇上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進(jìn)殿內(nèi),他身著明黃色龍袍,繡著的金龍在燭光下仿若要騰空而起,彰顯著至高無上的威嚴(yán)?!岸计饋戆??!?皇上的聲音溫和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氣勢。
“謝皇上?!?蘇瑤和孩子們起身,李其睿和李令月乖巧地走到皇上面前,齊聲說道:“父皇萬安?!?br />
皇上看著眼前的一雙兒女,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伸手輕輕摸了摸他們的頭,說道:“其睿近日讀書越發(fā)認(rèn)真了,令月的畫技也是愈發(fā)精湛,不愧是朕的兒女?!?得到父皇的夸贊,兩個孩子的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蘇瑤見狀,輕聲吩咐身旁的嬤嬤:“帶兩位小殿下下去就寢吧,明日還要早起讀書呢?!?嬤嬤們領(lǐng)命,帶著李其睿和李令月退下了。
殿內(nèi),此刻只剩下皇上和蘇瑤?;噬衔⑽⑥D(zhuǎn)身,目光落在蘇瑤身上,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探究。蘇瑤察覺到皇上的異樣,但她神色平靜,微微低下頭,等待皇上開口。
皇上緩緩走到椅子旁坐下,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看似隨意地說道:“愛妃,今日朕來,是有一事想與你商議?!?br />
蘇瑤微微欠身,恭敬地說道:“皇上但說無妨,臣妾定知無不言?!?br />
皇上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說道:“近來,朝堂之上對于立儲之事議論紛紛,不少大臣諫言朕早日立下太子,以安社稷。愛妃對此有何看法?”
蘇瑤心中一緊,她知道皇上此來的目的終于顯露了。但她表面上卻依然鎮(zhèn)定自若,微微沉思片刻后,輕聲說道:“皇上,您如今春秋正盛,正是大展宏圖之時,此時便考慮立儲之事,似乎為時過早?!?br />
皇上微微挑眉,目光緊緊盯著蘇瑤,說道:“哦?愛妃為何如此認(rèn)為?”
蘇瑤抬起頭,眼神中透著真誠,說道:“皇上,臣妾聽聞,只有在皇上身體抱恙或者局勢不穩(wěn)之時,才會急于立儲。如今皇上龍體安康,天下太平,此時便提立儲,豈不是讓有心人以為皇上有了后顧之憂?這不是在詛咒皇上嗎?臣妾實在不愿皇上聽到這樣的言論?!?br />
皇上微微點頭,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一些,說道:“愛妃所言,朕也有所考慮。只是,大臣們言之鑿鑿,說什么國不可一日無儲,朕若不早日決定,恐生變故?!?br />
蘇瑤微微嘆了口氣,說道:“皇上,臣妾明白大臣們的擔(dān)憂,但他們實在是過于心急了。如今皇子公主們都還年幼,品性和才能尚未完全顯現(xiàn)?;噬先舸藭r倉促立儲,萬一日后發(fā)現(xiàn)所選之人并不合適,豈不是會引發(fā)更大的麻煩?”
皇上沉默了片刻,說道:“愛妃所言極是。朕如今也在猶豫,尤其是對于皇后的嫡子其玉,朕總覺得他的性格太過霸道蠻橫,若真讓他繼承大統(tǒng),朕實在放心不下?!?br />
蘇瑤心中一動,但她依然保持著冷靜,說道:“皇上圣明,能夠明察秋毫?;首拥钠沸源_實至關(guān)重要,這關(guān)乎著我朝的未來。不過,嫡子年紀(jì)尚小,或許等他再長大一些,經(jīng)過皇上和皇后的悉心教導(dǎo),性格會有所改變。”
皇上微微搖頭,說道:“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其玉如今的行為,已經(jīng)讓朕看到了他性格中的缺陷。朕不能因為他是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