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林三月和林氏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池南枝的鼻子卻說不出話來。
池南枝卻看都不看她們一眼,轉(zhuǎn)身進(jìn)了自己的豪華馬車。
開玩笑,她就算不是公主了,那也是家財萬貫,一百個秦家的家產(chǎn)加起來都比不上她的一點零頭。
跟他們同路,誰幫誰可不一定。
正當(dāng)她要上馬車時,秦朝禮追了過來。
“南枝?!?br />
池南枝沒理他,可秦朝禮不死心,“南枝,你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我母親方才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她就是太喜歡你了,所以才對你嚴(yán)苛了些。”
“太喜歡我了?”池南枝嗤笑一聲,“所以說話陰陽怪氣,夾槍帶棒?”
“秦公子,咱倆之間,就不必說那些哄鬼的場面話了吧,你讓我同路,當(dāng)真只是擔(dān)心我一個人不安全?”
池南枝毫不留情的話把秦朝禮問在了原地,她的眼神太尖銳,仿佛能把他看穿一樣。
見秦朝禮愣在原地,池南枝冷笑一聲,“本姑娘要趕路了,秦公子請自便?!?br />
說完,她上了馬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池南枝的馬車漸漸遠(yuǎn)去,林氏和林三月面面相覷,秦朝禮還想要追上去,卻被林氏死死拉住。
“兒子,這樣不知禮數(shù)的女子,咱家可要不得!”林氏還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不準(zhǔn)去追她?!?br />
“就是,表哥,姑母本也是好心,誰知道池南枝這么不識好歹,還那樣說我們?!?br />
“等她在路上出事了,再想回來可就沒那么簡單了。”林三月似乎篤定了池南枝會在路上遭難,神氣極了。
秦朝禮心中無奈,可礙于林三月在,他不好明說,只道:“我就是想著她一個人不安全,咱們能幫一把是一把,畢竟還是有情分在的?!?br />
“表哥你總是這么善良,三月就知道沒看錯你。”林三月挽著秦朝禮的胳膊。
“好了,咱們也趕路吧,待會又要下雪了?!?br />
兩隊馬車前后腳離開客棧,沒一會兒雪就落了下來。
而在客棧的的房頂,卻有兩個人冒雪站著。
不是裴月白是誰,他昨夜根本就沒走,氣是真的氣著了,他堂堂…
身份何其尊貴,他都甘心當(dāng)個無名小卒跟在她身邊了,她卻還是那樣絕情。
不,他早該知道她就是那樣無情無義的女人,提上褲子就不認(rèn)人,這世界上恐怕找不出第二個池南枝這樣的女人!
可走又舍不得走的,只能躲起來。
“主子,池姑娘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鄙磉叺哪腥诵÷曁嵝训?。
裴月白沒說話,男人又說:“要派人跟著嗎?”
“哼!”裴月白冷哼一聲。
男人明白了,“屬下會安排下去的?!?br />
“讓那個秦什么玩意兒的離她遠(yuǎn)點?!?br />
男人點頭,“屬下明白?!?br />
另一邊,此時的池南枝已經(jīng)沿著官道走了很遠(yuǎn)了。
“小姐,今日一早咚咚又傳來了消息,他在南詔城發(fā)現(xiàn)了小姐要找的人,但具體行蹤難定,只打過一次照面,后來他又派人暗中試探過,他對人很抵觸警惕?!饼R伯說。
池南枝點頭,“我們距離南詔城還有多遠(yuǎn)?”
“約莫還有三日的腳程?!?br />
“那去南詔城吧,無論如何,我要找到那些人,這是我答應(yīng)那些將士的?!?br />
說起這個,齊伯臉上浮現(xiàn)出哀戚,“小姐大義?!?br />
“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讓活著的人——??!”池南枝話沒說完,馬車突然劇烈地顛簸了一下。
不等二人反應(yīng)過來,前方突然傳來一陣猖獗的聲音。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齊伯眸子一凜,“是山匪。”
池南枝面不改色,撩開了車簾,只見一個五大三粗、滿臉絡(luò)腮胡的男人手持長刀站在路中央,周圍還圍了幾十個手下,個個手持武器,兇神惡煞。
“打劫?”池南枝坐在馬車上,淡定開口,“劫財還是劫色啊?”
齊伯不知何時下了馬,手持雙斧跟丫鬟一左一右站在馬車兩側(cè),在他們二人前面,還有兩個手持長劍的男人,是池南枝的心腹。
她的淡定讓劫匪惱怒,“都劫!人和銀子本當(dāng)家都要!”
“你確定?”池南枝眉心一挑,戲謔的看著絡(luò)腮胡。
絡(luò)腮胡做了幾十年山匪了,還沒遇見過這么淡定又狂妄的人,“少廢話,乖乖跟本當(dāng)家走,本當(dāng)家饒你不死?!?br />
“看你有幾分姿色,伺候好了我,本當(dāng)家賞你個壓寨夫人當(dāng)當(dāng)?!?br />
“噗嗤—”池南枝笑出了聲,“別說你那蹩腳的話了,本姑娘給你一次機(jī)會,讓開,否則你是缺胳膊還是少腿,本姑娘就不保證了?!?br />
“喲嚯!”絡(luò)腮胡來了興致,“口氣這么大,你怕是沒聽過我虎口山的名號!”
“嗯,現(xiàn)在聽過了?!背啬现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