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瘋批壞種的繼承‘遺產(chǎn)’
殺豬般的慘嚎在靜謐的小巷子里響起。
陳強眼眸猩紅,抱住被割掉小指頭的左手,捂在胸前,嗷嗷大叫。
嘴里不斷呢喃著他的手指沒了。
小指頭就掉在洛玉腳邊,洛玉淡淡的掃了那丑東西一眼,然后拿出帕子,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水果刀上沾染的血跡。
看向痛苦大叫的陳強時,眼里只有輕蔑和冰冷。
“陳經(jīng)理,你還想要我今晚伺候你嗎?”
洛玉不緊不慢的吐出這幾個字,口氣失了剛才的溫潤優(yōu)雅,現(xiàn)在的男人站在巷子深處,就像一個頂著漂亮臉蛋的惡魔,令人恐懼。
他沒有切掉陳強的全部手指,已經(jīng)算是對這個混蛋的最大仁慈。
十指連心,斷一根指頭雖不會要了陳強的命,但那錐心之痛,怕是陳強這輩子遇到過最糟心的事情。
陳強死死抱住還在流血的手指,劇痛已經(jīng)讓這個男人額頭上冒出大汩大汩的冷汗。
他猩紅著一雙憤怒的眼神,惡狠狠的盯著還在擦拭水果刀的俊美男人,眼中噴出來的怒火,讓陳強真想沖過去,恨不能一口咬死那個賤人,為他斷裂的手指報仇。
但陳強沒這么做,蕭家是他得罪不起的權(quán)貴,就連zf官員都要忌諱蕭家?guī)追?,何況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竅,竟然會向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提出這種要求,真是禍從口出,被色欲迷了眼睛。
陳強隱忍著斷指之痛,唾了一口,什么都沒說。
就連看見掉在洛玉腳邊自己的小指頭,他都決定放棄,灰溜溜趕緊離開這里。
走出巷子站在路邊時,陳強才把瞥在心里的火氣,沖著路邊對他投來奇怪眼神的路人,大罵起來。
“看什么看,沒見過手上流血的男人嗎?艸,再看,老子就把你們眼睛剜出來,趕緊滾開,別圍著老子,媽的,真踏馬晦氣?!?br />
陳強罵罵咧咧一路,來到自己那輛停在路邊的破桑塔納。
斷掉的手指已經(jīng)被他用一包紙巾裹住,他也沒那個臉跑去醫(yī)院包扎,索性開車回安享幸福園的住所,自己處理下傷口。
桑塔納剛離開,從旁邊暗處一個石雕后面,走出一個身型瘦弱的小男孩。
懷臨攥緊拳頭,面上沒了先前的乖巧聽話,眼神分外陰狠。
剛才巷子里一幕,他躲在暗處看得清清楚楚。
洛玉沒把陳強廢了,真是可惜。
不過沒關(guān)系,敢打洛玉主意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瘦弱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石雕后面。
洛玉回到家,發(fā)現(xiàn)懷臨不在客廳。
臥室房門緊閉,門縫透出來的光線也非?;野?。
這小家伙是不打算吃飯,早早就休息了嗎?
洛玉走到臥室門邊,剛抬起手要敲門,忽然又放了下來。
算了,勞累一天,懷臨病剛好,他想早些睡覺,就讓他好好休息吧。
洛玉轉(zhuǎn)過身,提起桌子上的購物袋,走向廚房。
*
“啊,小少爺,怎么是您?您是有什么吩咐嗎?”
已有半頭華發(fā)的中年男人,叫鐘名揚,是蕭家聘用的長期司機,洛玉習(xí)慣喊他鐘叔。
鐘叔無兒無女,將近五十歲的年齡,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他習(xí)慣待在這輛豪華小轎車?yán)?,隨時聽從洛玉和蕭家人的安排,去往任何地方。
正閉目養(yǎng)神聽著小曲,忽然車窗被人敲響。
他落下車窗,看到外面站著一個粉雕玉琢,十分漂亮的小少年,頓時有些失神。
直到那漂漂亮亮的小少年開口,喊了他一句鐘叔,口氣和洛先生有幾分相像。
鐘叔才猛地回神,慌里慌張摁下車門鎖,讓小少年上車。
懷臨直接坐到后座,淡淡解釋,自己要去安享幸福園,拿自己落在破房子里的東西,還叮囑鐘叔暫時不要告訴洛玉。
鐘叔沒有多問,只是和藹的提醒懷臨系上安全帶。
像他這種給有錢人開車的專職司機,長期的經(jīng)驗告訴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想自己安安穩(wěn)穩(wěn),做啞巴是最明智的選擇。
從市中心開到安享幸福園,差不多將近要一個半小時。
懷臨的適應(yīng)能力很強。
第一次坐車時,只是身體不適應(yīng),暈車厲害。
但第二次,他已經(jīng)好很多了。
知道通過轉(zhuǎn)移注意力,把視線全部投在窗外飛過的風(fēng)景上,一路下來,他一點糟糕的情況都沒有發(fā)生。
車子駛進(jìn)安享幸福園入口時,懷臨就讓鐘叔停車。
他非常有禮貌的讓鐘叔在這里等他,很快回來。
鐘叔還是沒有過多詢問,這片區(qū)域人口雜亂,道路同樣交錯混亂。
比起從小生活在這里,對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