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書院的朱仁然?”
陳國良聽到朱清長的話,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道身影。
他前些年在歌州書院見過朱仁然。當(dāng)時(shí),朱仁然被君子書院的夫子帶到歌州書院“拜訪”,說是交流,實(shí)則挑釁。
那時(shí)方青青還未嶄露頭角,歌州書院眾學(xué)士被朱仁然狠狠羞辱了一頓,甚至有一位夫子被氣得斗雞眼,至今未愈。
“朱仁然若是出現(xiàn),恐怕是出門沒看黃歷。他若敢挑釁林回,只能是自取其辱……”
陳國良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不過,他也有遺憾,低聲嘆道:“可惜君子書院的夫子不在場,否則我也能好好出口惡氣?!?br />
……
幾乎就在朱清長被林回踩在腳下的同時(shí),一道白色身影從屋頂輕盈落下,負(fù)手而立,背對(duì)眾人。他身著儒衫,周身才氣涌動(dòng),衣袂飄飄,氣質(zhì)超凡脫俗。
“朱大公子!”
“朱大公子來了!”
眾人見狀,連忙行禮,態(tài)度謙卑至極。
“哥!救我!”朱清長看到那道身影,頓時(shí)喜出望外,抬頭怒視林回,“小雜種,我哥來了,看你怎么死!”
“找死!”林回冷笑一聲,腳下猛地用力一踏。
“啊!”朱清長慘叫一聲,臉色煞白。那白色身影猛然轉(zhuǎn)身,怒視林回:“放肆!”
與此同時(shí),朱清長的身上突然浮現(xiàn)出一層黑氣,將林回的腳彈開,仿佛踩在鋼板上一般。
“墨寶護(hù)體?”陳國良看到那黑氣,立刻明白過來。
墨寶乃是文道修士用才氣加持的書法真跡,關(guān)鍵時(shí)刻可用來保命,類似文道修士的法寶。
但要煉制墨寶,至少需要八品立命境的修為,境界越高,墨寶的威力越強(qiáng)。
“這是?”林回眉頭一皺,感受到黑氣中蘊(yùn)含的精純才氣,心中暗自警惕。
就在這時(shí),朱仁然袖袍一揮,一支毛筆飛射而出,筆鋒纏繞著凌厲的才氣,直奔林回而去。
“好快!”林回心中一驚,側(cè)身一閃,筆鋒貼著他的胸膛飛過,險(xiǎn)之又險(xiǎn)。
“哦?”朱仁然見林回躲過,略感意外,隨手一揮,毛筆飛回手中。他淡然掃了林回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傲慢:“你倒是不錯(cuò),有資格成為我的書童?!?br />
“什么?”朱清長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朱仁然。
朱仁然卻毫不在意弟弟的反應(yīng),繼續(xù)對(duì)林回說道:“你考慮一下,成為我的伴道書童,白天為我磨墨,夜里替我倒尿,我可以饒你一命?!?br />
此言一出,周圍眾人立刻吹捧起來。
“朱大公子真是仁慈?。 ?br />
“是啊,這林回剛才還想殺朱小公子,朱大公子不僅不計(jì)前嫌,還給他活路!”
“以德報(bào)怨,如此胸襟,世間罕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朱仁然捧上了天,同時(shí)將林回貶得一文不值。
“什么以德報(bào)怨?他這分明是羞辱人……你們……你們真是有辱斯文!”蘇志銘氣得渾身發(fā)抖,開口反駁。
然而,那群商賈只是冷冷地盯著他,臉上滿是譏諷。
林回聽罷,忍不住笑了,他看向朱仁然,咧嘴道:“咳……tui!”
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朱仁然的臉上。
“!??!”
全場瞬間安靜,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時(shí)間都停止了。就連陳國良也愣了一下,隨后搖頭苦笑:“這小子……半點(diǎn)不像讀書人啊?!?br />
朱清長徹底傻眼了,朱仁然則臉色漲紅,身體因憤怒而劇烈顫抖。
“你……找死!”
朱仁然怒火沖天,周身才氣如火山噴發(fā),頭發(fā)倒豎而起,整個(gè)人如同暴走的野獸。他朱仁然是誰?
君子書院的天驕,曾經(jīng)南府十大文道天驕之一,一人鎮(zhèn)壓歌州書院所有學(xué)士,甚至曾得到鎮(zhèn)國圣院大儒的關(guān)注。他高高在上,何曾受過如此羞辱?
“林回,你死定了!今天本公子若不將你碎尸萬段,誓不為人!”
朱仁然怒吼一聲,右手執(zhí)筆,空中勾勒,一頭由才氣凝聚的猛虎瞬間成型,氣勢滔天。猛虎咆哮,直撲林回。圍觀眾人被這股氣勢嚇得肝膽欲裂,不少人癱坐在地,褲襠濕了一片。
林回也被這股壓迫感逼得后退一步,眉頭緊鎖。他轉(zhuǎn)頭看向陳國良,淡淡道:“陳夫子,戲也看夠了吧?”
“好好好!”陳國良笑了笑,一步邁出,身形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林回身前。他右手隨意一劃,指尖輕點(diǎn),那頭三米高的才氣猛虎瞬間崩碎。
“砰!”
猛虎化作漫天光點(diǎn),消散無蹤。
“噗!”
朱仁然心神受創(chuàng),一口鮮血噴出,臉色慘白。
“是你!”朱仁然認(rèn)出了陳國良,眼中滿是震驚與憤怒,“陳國良,你要與我君子書院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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