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高聳入云天禮寺,仙風道骨老皇祖
兩次交手,皆是這女子主動出擊,然而實際上卻都是林淵穩(wěn)占上風。
第一次她的胸骨險些被擊穿,利用夜遁術(shù)和類似千里頓梭符之類的寶物逃脫。
第二次,一條手臂接近粉碎,還丟了一口玄兵,借力施展一門類似風絮的遁法脫逃。
林淵都不知道夸她身子骨堅韌,還是性格頑強,如今居然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不愧是底蘊雄厚的天禮寺之人,大景皇祖也夠厚愛她的。
兩次交手下來,傻子都能猜到她是哪邊的人了。
此刻再見,林淵反倒無比寧靜。
雖同為七境,兩次的敗逃,已經(jīng)讓她喪失了一名出其不意刺客的陰怖。
女子立在原地,面紗下的嘴角彎了彎,伸出手掌,擺了擺。
林淵隨之認出來,是她上一次臨逃前最后的手勢。
這是認為自己奈何不得她?
還是覺得在自己的地盤,可以拿捏他了。
林淵呵笑一聲。
伸手指了指胸口和左臂。
然后做了個放松的伸展,骨節(jié)啪啪作響,一陣舒坦襲來。
不遠處戴著面紗的女子,立即笑意全無。
因為她的左臂和胸口隱隱作痛。
深深看了眼這個王爵世子。
女子心里冷哼暗道,果然是個極記仇的家伙。
連她的好意都看不出來。
……
趙雨岸拍了拍身邊青年肩膀,揣摩沉思的低聲道:”有情況?”
林淵偏過頭看他,搖頭失笑,“沒有?!?br />
地位尊貴,早早封王的皇次子也輕輕一笑,“有,也別輕舉妄動,這里遠不同于外界,是皇祖真正的地界?!?br />
“據(jù)我所知,自我父皇登基以來,已經(jīng)不再來過這里?!?br />
林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說話。
一行人在紅袍太監(jiān)的帶領(lǐng)下登樓。
天禮樓的確很高,大景皇祖的道場還在最高層,走到一半時就有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皇子氣喘吁吁了。
自知沒有即位希望的他們,根本不注重鍛煉或修養(yǎng),只愿享樂,整日和寧王世子這種宗室子弟廝混。
反倒是趙雨鐮和趙雨岸,爬了數(shù)十米的高梯仍舊臉色如常,不急不喘。
修煉也是講究資質(zhì)的,兩人這方面看起來都不差,各有所長,趙雨岸向鴻儒宿老靠攏,趙雨鐮與武夫軍隊打成一片,一個走文道,一個走武道。
隊伍中還有另外一人神色輕松平常,燕陰侯秦中已。
這第二次見面,林淵才算看清他。
年紀輕輕的六境靈修,大概與洛清婂一個年紀,很善隱忍和利用自身身份,方才被那般無視也生生吞下,算得上人杰天才了。
不過還不止這幾人,一旁帶路的那些內(nèi)監(jiān)宦官,居然也是游刃有余的登樓模樣,目光還時而向身旁這些皇親貴胄悄悄瞥去。
領(lǐng)頭的中年面白內(nèi)監(jiān),穿著一件類似御書房大太監(jiān)的紅袍,顯然地位最高,單論氣息出人預料的是一名五境高手。
朱紅、明黃兩色是大景朝最尊貴的兩種顏色,內(nèi)監(jiān)這種身份能穿完全是因為皇權(quán)特許,出示在外都彰顯上位者的威嚴。
不過內(nèi)監(jiān)的紅袍一般比較簡陋,頂多凸顯一個底色;但是此時,林淵卻在這位中年太監(jiān)身上,看到不亞于郡王服飾的蟒紋數(shù)量。
如果這是皇祖特許,讓一介太監(jiān)宦官著這等僭越的袍服,那么就能從中窺見一個心思。
皇祖認為自己凌駕于皇帝。
……
這當然是極不妥當,也不應該發(fā)生的,太祖皇帝留下當今皇祖之時,也不會想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法理上,皇帝就是九五至尊、天下共主,沒有任何人能與之比肩。
皇祖只是一種底牌,一種幫助太祖的后代子孫坐穩(wěn)天下的手段。
幾代以前,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甚至能號令三教九流所有修士,全國軍隊皆俯耳聽令。
那時或許沒有出現(xiàn)這種情況。
但是此時,顯然不同了。
除了元清觀、清音寺、上林學宮等,離京師近的三教勢力,林淵不知國朝內(nèi)部其他道宗、佛宗、儒宗愿意徹底俯首聽令的概率還有幾成。
思緒聯(lián)翩之際,一行人終于登上天禮寺第八樓。
八也是一個微妙的數(shù)字,其是單數(shù)之極‘九’的下方第一序列。
這棟天禮樓是建國之初建立的,太祖或許也沒想到,給了皇祖一個這么極盡大方尊榮,會讓后者在幾百年后名正言順的掣肘皇帝。
太祖皇帝很大方,有時候也過于大方。
天禮樓第八層是半開放式,有一半裸露在天空之中。
寬闊百丈平方的地域,中央有一座陰陽太極魚道臺,道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