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

  那輕蔑、又帶著洋洋得意的眼神，很難讓人不注意到。

  “你不阻攔嗎？”林蛇問。

  顧懷薇歪著頭，想了一下：“你希望我阻止？”

  “我以為你會替她分析，然后告訴她可能的真相?！绷稚邲]那么了解人類的相處模式，他認為，何佳瑞問，顧懷薇就會像在工作一樣，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顧懷薇搖了搖頭：“其實她心里早就懷疑了，來問我，只不過是想證明一下自己心里的猜忌。”

  顧懷薇不太想插手別人的因果。

  “我這里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如果何佳瑞有能力改變現(xiàn)狀，或者有辦法再次做出選擇，我會告訴她，讓她順著線索去尋找答案。

  可她其實沒得選，雙目失明，陳留香也不會再次接納她，她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紀(jì)玄看她的眼神還算是溫柔的。

  剩下的，就看她自己在之后的生活，選擇沉淪在幻夢中，還是為了真相放棄紀(jì)玄。”

  “如果是你，你會怎么選？”林蛇忽然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顧懷薇無所謂地聳聳肩：“選哪條路都一樣，我和她唯一不同的是，我如果做了選擇，不會后悔?！?br />
  如果做下選擇，就當(dāng)另外一條路已經(jīng)消失。

  堅定地相信，當(dāng)下的選擇，就是最好的選擇。

  接下來的時間，顧懷薇為了擴大綠洲婚介所的影響力，在網(wǎng)上弄起了紅娘直播連線，主營業(yè)務(wù)就是幫人解答情感問題。

  既能獲得直播打賞，又能夠給綠洲婚介所吸引一些人氣，順便還能推銷一下幾家分店，顧懷薇覺得這是個好主意，躍躍欲試。

  化妝間內(nèi)，白咩咩站在圓圓的小板凳上，拿著卷發(fā)棒，把顧懷薇的頭發(fā)電成蓬松卷曲的羊毛卷。

  顧懷薇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覺得有些別扭：“咩咩，這腮紅是不是打得有點多了？還有假睫毛，快要翹得飛起來?！?br />
  “沒有呀，這樣很可愛?！?br />
  白咩咩滿意地拍了拍小手，把顧懷薇打扮成加大版的自己。

  “顧姐姐，你要相信我的手藝，我以前在樂園的時候，爸爸帶回來的那些祭品，皮毛都是我處理的。”白咩咩粉嘟嘟的小臉上浮現(xiàn)一抹驕傲，然后再顧懷薇身上拍香粉。

  “粉夠了?！?br />
  顧懷薇被撲上來的香粉弄得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問道：“你們經(jīng)常提到樂園的祭品，那祭品到底是什么東西呀？”

  “祭品”兩個字聽起來，就容易聯(lián)想到不好的東西。

  “唔……”白咩咩把食指放在唇邊，語氣有些猶豫，“我不知道這種東西可不可以告訴你耶，我出門的時候，爸爸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要亂說話。”

  “你可以偷偷告訴我一點點，你爸爸是不會知道的?！鳖檻艳币T般把白咩咩拉到自己面前，指著鏡子里親密的兩道人影，開始哄騙，“你看我們多么的相似，就像姐姐和妹妹一樣，那當(dāng)妹妹的，是不是要和姐姐說說心里話？”

  白咩咩很高興地和顧懷薇貼貼。

  她覺得，顧懷薇對她這么熱情，那么樂園的大門打開之后，顧懷薇說不定會愿意先去她家做客。

  想到這里，白咩咩忍不住多說了幾句：“祭品就是……嗯……怎么說呢？樂園外面，有一個古老的家族負責(zé)每年提供祭品，作為交換，樂園會給他們提供一些寶貝，讓他們家族永遠興盛下去?！?br />
  顧懷薇抓著關(guān)鍵點問：“那個家族叫什么名字？”

  白咩咩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不能說，這個真的不能說。”

  “樂園的規(guī)矩是不能說？”

  “是的呢?！卑走氵銍烂C地點頭，掰著手指頭，“我相信姐姐一定可以打開樂園的大門，但是在此之前，我如果說太多關(guān)于樂園的事情，萬一嚇到姐姐就不好了?！?br />
  “啊不對不對，樂園才不會嚇到姐姐呢?！卑走氵阋庾R到自己說錯話，眨巴著眼睛趕緊解釋，“只是現(xiàn)在的姐姐還不成熟，不太能夠接受樂園里的一些規(guī)矩。

  只有等到姐姐經(jīng)歷過很多個小位面，變成特別的經(jīng)營者，到時候再進入樂園，才能夠感受到樂園的美麗。”

  顧懷薇低下頭思索。

  她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每個位面經(jīng)營成功后，她都可以獲得相應(yīng)的獎勵，這些獎勵會滋養(yǎng)她，讓她變得越來越完美。

  這一切都是為了進入樂園做準(zhǔn)備。

  “姐姐……”白咩咩有些心虛，兩個食指對對碰，“你能不能別告訴老板，我提到了祭品的事情呀？”

  顧懷薇摸了摸白咩咩雪白卷曲的短發(fā)，柔聲道：“放心，答應(yīng)過你，我會保密的?！?br />
  之前，顧懷薇想問周扒皮她是否能給自己的好友使用磁力值，周扒皮沒有回她的消息。

  這個背后的老板完全不管事兒。

  除了重大選擇，周扒皮一條短信都不會發(fā)給她。

  “那我們拉勾勾?！卑走氵闵斐鲂∧粗浮?br />
  “好?！鳖檻艳蓖瑯由斐鲂∧粗福谝黄鸹瘟嘶?，“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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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