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是圓滿?！?br />
  陰月漠然道：“無缺之滿！是為天月！怎么，你要學(xué)我天月之道？”

  “滿了之后呢？”

  余羨神色不變，再次開口詢問。

  “你在問我道？”

  陰月轉(zhuǎn)頭看向余羨，目中帶著傲然道：“那我便告訴你，月滿無缺，無缺之滿！”

  “月滿無缺，無缺之滿之后呢？”

  余羨再次平靜問了一句。

  “廢話！”

  陰月冷聲道：“既已滿之，如何以后？你在強詞奪理？”

  余羨嘆了口氣，再次道：“前輩，你之前也說了，這宇宙洪荒，這諸天萬界，這無數(shù)生靈，哪有得滿？”

  “你只聽半句？”

  陰月緩聲道：“我所言，外界不滿，內(nèi)則要滿，自滿無缺，不向外求，此為天月圓滿之道?！?br />
  “前輩乃天地生成，那這天地都不滿，前輩內(nèi)在，又如何滿？若真圓滿，那豈不是如同前輩前番問宋山一樣，還需問什么道？前輩已經(jīng)無極無上，無漏無缺，無損無傷，無窮無邊了?！?br />
  余羨搖頭嘆道：“所以，前輩怎么會圓滿呢？只是自詡圓滿罷了，而若是自詡圓滿，那下一步，便是陰晴圓缺的，缺了。”

  “放肆！”

  陰月聽到余羨這話，神色驟然一凝，邁步走到余羨面前，抬手一指余羨喝道：“你這混賬東西，你想壞我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