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劍無情還是人更無情?
“??!” 巫山云猛地噴出一大口一大口的鮮血。這聲凄厲的慘叫,宛如夜梟的嘶鳴,打破了屋內的寧靜。不遠處另一張榻上尚在熟睡著的紅芍和柳俏棠,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猛地驚醒。二人急忙起身,快步奔至巫山云身旁,費力地扶住那搖搖欲墜、正大口吐血的身軀。
隔壁房間的熊烈,在這聲慘叫響起的瞬間便從睡夢中驚醒。他如同獵豹一般,迅猛地一個箭步沖出屋外,朝著那在夜色中一閃而過的三個黑影疾追而去。
夜色如濃稠的墨汁,將整個世界緊緊包裹,狹窄而幽深的街道在黯淡的月光下顯得陰森恐怖。熊烈的腳步聲在寂靜中回響,仿佛是這死一般寂靜中唯一的生機。
三個黑衣人如鬼魅般穿過蜿蜒曲折的街道與狹窄逼仄的巷子,發(fā)覺身后緊追不舍的熊烈,且僅僅只有他一人。三人在一處荒廢已久的宅院前停下了腳步。
“我一直以為你挺聰明的,沒想到,居然是個愛管閑事的死腦筋,既然我們三個逃不掉,索性我們也不裝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率先打破沉默,語氣中滿是不屑與嘲諷。
另一個黑衣人緊接著說道:“爹,跟一個死人,還有什么好裝的,反正今天我就想要他的命。” 說罷,他利落地脫去夜行裝的面具,露出了真實面容,正是鄒平。
“本來就只想悄無聲息地干掉巫山云,好向慶王那邊誣陷你們殺死我的夫人,逼迫你們就范!如今,已然被你發(fā)現了,我們就更換計劃,干脆直接滅了你的口,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每次有你在,我鄒滄??傆X得,被你壓了半頭,你他娘的,就是我喉中那根魚刺,不拔不快?!?熊烈只見第二個脫下頭套的正是光明圣教教主鄒滄海。那第三個黑衣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肯定是鄒滄海的徒弟魘叟。
此時,這座廢棄的宅院仿佛被一種詭異的氛圍籠罩。四周雜草叢生,在微弱的月光下,那些雜草的影子如同惡魔的利爪,肆意伸展。破舊的墻壁在風中發(fā)出 “嘎吱” 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滄桑。
“好一幫喪盡天良的東西,巫姐姐可是你的夫人,你卻如此狠心待她,只因她不肯與你同流合污來對付我們,你們就要殺了她嗎?” 熊烈看清這三個黑衣人正是鄒滄海、鄒平父子三人,怒不可遏地指責起鄒滄海。
“哼!小子,你懂什么?” 鄒滄海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在光明圣教的大業(yè)面前,個人私情算得了什么?巫山云屢次違背我的意愿,妨礙我的計劃,她早就該死!”
“爹,別跟他廢話,直接殺了他!” 鄒平在一旁揮舞著手中的清風劍,劍身反射著清冷的月光,顯得格外陰森。
“不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在光明圣教的大是大非面前,即使是我的夫人巫山云也不行,她屢次犯我忌諱,壞我好事,早就留她不得了,送她一個體面的死法,已是我太過仁慈了。” 鄒滄海停頓片刻,接著說道:“小子,別替古人擔憂了,還是考慮考慮你自己的處境吧,說說,今晚想怎么個死法?” 鄒滄海與鄒平以及旁邊的魘叟,都陰惻惻地笑著,那笑容在月光下顯得扭曲而猙獰,仿佛今晚吃定熊烈一般。
風悄然吹過,揚起一片塵土,讓這緊張的氣氛更顯壓抑。
“你們這群喪心病狂的家伙,為了權力和私欲,竟然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放過,簡直天理難容!” 熊烈雙目噴火,怒發(fā)沖冠,“我今天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為巫姐姐討回公道!”
“小子,那臭娘們不是一直護著你嗎?現在就弄死你,去陪她,讓她黃泉路上有個伴,也不寂寞。” 鄒滄海越發(fā)瘋狂起來,熊烈此時覺得鄒滄海多少有些癲狂了,鄒滄海與鄒平三人率先朝著熊烈發(fā)起了進攻。
鄒滄海手持那面獨特的貨郎鼓,猛地一揮,施展出其絕學《八面魔音》。剎那間,詭異的魔音如潮水般向四方洶涌蔓延,仿佛要將人的靈魂都吞噬。鄒平則手持清風劍,劍勢凌厲,將那上乘武學《清風劍法》施展得淋漓盡致。他的劍如疾風驟雨,帶著必殺的決心向熊烈刺去。魘叟也不甘示弱,揮舞著手中的雙鉤,從側翼攻向熊烈。三人緊密配合,一同向熊烈發(fā)起了狂風暴雨般的凌厲攻擊。
只見熊烈瞬間身軀散發(fā)出陣陣森冷寒光,他仰望著今晚那淡雅的月光,運起自身內功心法《二十四橋明月夜》。內力在體內如江河奔騰,他踏著《混元醉仙步》那靈活多變的步伐,身形如同飄忽不定的鬼魅。手中的劍猛地刺出,使出《無情劍訣》,口中喃喃自語著:“人無情,天地有情,尚可。劍無情,人有情,何為?”
熊烈的身形在三人的攻擊中穿梭自如,手中的劍化作一道道冰冷的閃電。每一次揮舞,都帶出凌厲的劍氣,劃破空氣,發(fā)出尖銳的呼嘯。“人無情,天地有情,尚可。劍無情,人有情,何為?” 他不斷重復著這句話,仿佛這是他戰(zhàn)斗的咒語,為自己注入無窮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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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滄海的《八面魔音》雖然厲害,那詭異的聲音試圖擾亂熊烈的心神。然而,熊烈憑借著《二十四橋明月夜》的深厚內力,硬是抵擋住了魔音的侵蝕。他的心神堅定,不為所動。鄒平的《清風劍法》如疾風驟雨般凌厲襲來,劍劍致命。但熊烈總能以《混元醉仙步》巧妙避開,他的步伐輕盈而飄忽,讓鄒平的攻擊一次次落空。同時,他手中的《無情劍訣》一次次反擊,每一劍都精準而致命,在三人的圍攻之下絲毫不落下風。
“哼,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嗎?” 熊烈大喝一聲,聲音如雷霆般在夜空中炸響。他的劍法陡然變得更為凌厲,每一劍都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他的眼神如炬,仿佛燃燒著無盡的怒火。
鄒滄海三人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慌亂,他們著實未曾想到熊烈竟如此難以對付。
戰(zhàn)斗愈發(fā)激烈,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劍氣割裂,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漣漪。熊烈的眼神愈發(fā)冰冷,“人無情,天地有情,尚可。劍無情,人有情,何為?” 他的聲音仿佛能夠穿透人心。突然,他看準一個時機,身形一閃,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徑直朝著鄒滄海刺去。鄒滄海大驚失色,連忙揮動貨郎鼓進行抵擋。但熊烈的劍勢太過兇猛,宛如流星墜地,直接將貨郎鼓刺穿,劍尖直逼鄒滄海的咽喉。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鄒平不顧一切地沖了過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熊烈的劍。熊烈一驚,迅速抽回劍,但鄒平已然身受重傷。鮮血從他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