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惡行
德妃登時傻眼:“怎會?”
盛安帝不動聲色的說道:“為什么不會?德妃是不是更清楚里面應(yīng)該裝的是什么?”
德妃頓時嚇得渾身生出一層層冷汗,她飛快的別開視線道:“臣妾如何會清楚,這又不是臣妾的荷包!”
盛安帝卻不慣著她,而是迅速開口:“李德路,你親自去查查這荷包經(jīng)歷過什么!”
直到李德路離開之后,德妃大氣都不敢出!
她此時后悔死了,就不該表現(xiàn)出對荷包的質(zhì)疑,不然如何能讓皇上去徹查?
她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就在她惴惴不安的時候,李德路已經(jīng)帶來一名滿臉恐懼的小內(nèi)侍。
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是奴才做的,奴才把鬧狗藥偷偷抹到小黑狗的鼻子上!”
盛安帝抬腳將他整個踹翻在地上,他渾身劇烈顫抖,嚇得直哭。
他厲聲質(zhì)問:“你為何要這樣做?是誰指使的你?”
小內(nèi)侍猛然抬起頭看向蓉嬪:“你不認(rèn)識奴才了嗎?”
蓉嬪詫異的瞪大眼睛,片刻之后,才顫聲呢喃:“你是小全子?”
小全子苦笑:“是奴才,當(dāng)年你被黑鼠換女之后,在你身邊伺候的人全都被發(fā)配去做苦役,奴才剛到你的宮里,就遭到了連累,奴才心里恨啊,如今你清醒過來,又可以享受尊貴優(yōu)渥的生活,那奴才之前受過的苦,誰又能給與補償?”
蓉嬪驚訝的捂住嘴巴,眼底滿是無法置信。
小全子咬牙說道:“所以我才要報復(fù)你,我沒過過好日子,你也不可以,你不配!”
“嘭!”盛安帝又是抬腳踢在他的心窩處。
小全子滿嘴流血,再說不出半句話來。
盛安帝怒斥:“來人,將他給拖走,五馬分尸!”
小全子被拖走之后,蓉嬪情緒極為低落。
她沒想到,竟然是因為記恨自己,小全子才做出這樣的惡事。
這時候德妃涼涼開口:“佑儀公主剛剛是如何說的,查出真兇之后,讓她給你的小折耳跪地道歉?如今這真兇可是你母妃的人呢!”
佑儀公主面色驟變,她用力抱住蓉嬪道:“我母妃沒錯,她當(dāng)年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他們受到連累,也不是我母妃造成的!”
德妃旋即露出惡意的笑容:“你說的對,你母妃是沒錯,有錯的是當(dāng)年策劃黑鼠換女事件的罪婦,是不是啊佑儀公主?”
佑儀眼淚陡然洶涌流出,她轉(zhuǎn)頭就撲進(jìn)皇上的懷里:“父皇!”
盛安帝皺眉開口:“德妃,你那么大年紀(jì)了,還欺負(fù)一個小孩子,看來被狗咬,都不能足以讓你長記性!”
德妃委屈爭辯:“皇上,臣妾平白受了無妄之災(zāi),還不允許臣妾痛快一下嘴巴?”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見林怡琬突然開口:“德妃,你受的還真不是無妄之災(zāi),剛剛小全子被拖下去的時候,我問了他幾句話,他說鬧狗藥雖然是從你手里得到的!”
德妃氣的渾身巨震,她直接破口大罵:“他放屁,他污蔑,本宮怎會給他鬧狗藥?”
林怡琬攤手:“他是這樣說的,到底是污蔑還是放屁,德妃娘娘怕是無法找他對質(zhì)了,因為他此刻已經(jīng)被五馬分尸了!”
德妃登時就慌了,可以說剛剛懟佑儀公主的時候有多囂張,此刻就有多不安。
她不顧腳踝的傷,強撐起來跪爬到盛安帝面前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怎么會給他鬧狗藥呢,求你不要相信!”
盛安帝厭惡的掙開她:“后宮那么多妃嬪,他怎么不栽贓別人,偏要污蔑你?就算他如今死無對證,你也絕不能輕饒,再加上你剛剛欺侮佑儀,再不配稱為德妃!”
德妃無法置信的看著他:“皇上,你要如何處置臣妾?”
盛安帝冷冽開口:“除去妃位,關(guān)去慈安佛堂,抄寫經(jīng)書恕罪,終生再不能踏出半步,否則,殺無赦!”
德妃渾身僵住,竟是這么重的懲罰?
她這才剛剛回來,她還什么都沒有做!
怎么就被關(guān)去佛堂呢?
不行,她絕不能進(jìn)去,那是一輩子都難以再出來的牢籠。
就跟葉凌去的洪山頂那樣!
她迅速淚眼婆娑的哭求:“皇上,你不能這樣冤枉臣妾,先不說小全子說的全都是污蔑之詞,單單臣妾受了那么重的傷,也不該被關(guān)去佛堂啊?!?br />
盛安帝點點頭:“也對,關(guān)去佛堂的處罰終究還是太輕了些,不如那就被押去地下水牢,承受水漫口鼻的極刑?”
德妃驚呆了,她沒想到皇上竟然這么狠,久在宮中,她當(dāng)然知道地下水牢有多可怕,但凡進(jìn)去的,就絕活不過一個月,先不說那些水會每一個時辰就漫過口鼻,單單里面的蛇鼠,就讓她渾身發(fā)麻。
她真是恨死了林怡琬,原本沒她開口,她都能逃過一劫。
她嚎啕大哭:“皇上,臣妾錯了,求你輕饒了臣妾,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盛安帝淡漠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沉默片刻才說出兩個字:“晚了!”
德妃整個人僵在當(dāng)場,片刻之后,就被侍衛(wèi)拖去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