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鞋都沒有嗎？”

  “不是，是他喜歡皮靴，我的碼數(shù)適合他，我就送給他了。”大白鯊說得好是坦蕩，完全不記得，他是如何地反抗，不允許何雨柱脫他的靴子。

  “你們等等，我去告訴我爸爸，我媽媽，讓他們放心，我們從昨晚開始，就沒有合過眼?！碧K鳳清急急走出去。

  不一會，一對中年夫妻進(jìn)來廚房，殷勤地請他們?nèi)フ龔d喝茶，大白鯊平時站著坐不下，坐下站不起來，需要人幫助，此時，一下子站了起來。

  何雨柱小心謹(jǐn)慎，“我們沒有良民證。還是不要去，萬一來查證件，會連累你們。”

  這么一說，蘇家兩夫妻也不強求，就站在廚房，讓楊媽給兩位義士煮面，何雨柱詢問城內(nèi)情況，才得知，昨晚全城都在看煙火飛騰。

  知道日本陸軍監(jiān)獄被炸了，也知道跑了不少人，但不知道具體情況。

  一大清早，整車整車的日本人從附近的部隊開進(jìn)四九城，全城禁嚴(yán)，挨家挨戶查良民證。

  好在，他們家小兒子蘇明清是在押犯人，一清早就來查有沒有回家，已經(jīng)翻了個底朝天。

  “你們還是去昌宛懷，阻止他去重慶中統(tǒng)?！边@才是他來的最重要的目的。

  “天啊，他居然要去中統(tǒng)，他腦子被驢踢了?！碧K家媽媽要氣暈過去了。

  何雨柱看著蘇鳳清，“你得趕緊去一趟，我暫時把他穩(wěn)住，沒讓他動身，你得好好說服他?！?br />
  “怎么辦，怎么辦，”蘇家媽媽已經(jīng)泣不成聲。

  “把他送去國外。記得，千萬不要去臺灣?！?br />
  蘇鳳清也是清淚漣漣，“他從小就有主意，被那幫學(xué)生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比驢還倔，誰都勸不動?！?br />
  “你們想好合適的地方，就告訴他，墨鏡手套哥哥在那兒等他。”

  “對，還有皮靴哥?！贝蟀柞徴媸悄睦镉袩狒[，哪里就有他。

  何雨柱把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下，估計能騙得了蘇明清。

  蘇家媽媽雙手握住何雨柱：“太感謝你了，真的太感謝你了，你是我們家的救星?！?br />
  大白鯊又要接話茬，何雨柱裝作不經(jīng)意地踩在他的腳背上，他沒好意思叫出聲，但也把話吞了回去。

  楊媽煮了兩碗打鹵面，何雨柱讓大白鯊趕緊吃，免得日軍殺回馬槍，再查第二輪。

  平時胡吃海吃的大白鯊斯文地挑起兩根面條，慢慢地喂進(jìn)嘴里，何雨柱想和蘇鳳清說點私房話，也完全找不到機會。

  何雨柱的面條吃完了，大白鯊還剩一大碗。

  “你吃面，我和蘇姑娘還有話說。”何雨柱示意門外說話，大白鯊立馬一筷子攪進(jìn)嘴里，“好了，好了，馬上就走?！?br />
  這電燈炮起碼也有1000W。

  蘇鳳清去門外找了黃包車等在后門，兩人一出去，還是李天明，敢情他就沒走遠(yuǎn)。

  坐上黃包車，他報了何春香在大前門的院子。

  李天明要是聰明人，就知道不要胡說八道。

  “蘇媽是不是看上我了？她對我笑得好有味道。”

  “你什么時候變成中年婦女殺手了？”何雨柱啼笑皆非。

  大白鯊瞪他一眼：“我怎么可能是婦女殺手？我是國民女婿，好不好？你沒看軍演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著我。”

  “是，你心理素質(zhì)強大，非常態(tài)的樂觀。”何雨柱懶得理睬他，朝李天明的背影呶呶嘴，大白鯊沒有再吭聲。

  黃包車停在四合院門口，李天明看他一眼，他也看李天明一眼，平時拉拉洋車，并沒有十塊大洋，何雨柱也沒準(zhǔn)備那么多錢，掏空口袋，還有一些聯(lián)幣，都給了李天明，然后關(guān)上院門。

  蔚上校陰沉著臉，站在庭院中央，大白鯊抹抹額頭的汗，“我的天啊，你們太不講義氣了，丟下我這個重傷員就自己跑了。

  我和何雨柱還沒翻過城墻，巡邏兵來了。

  我的媽呀，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我毅然決然地伸出左手，死死摳進(jìn)城墻縫?！彼钢缸笫直?，“瞧，這里，已經(jīng)滲血了。

  就那樣，我倆在城墻上足足摳了半小時?！?br />
  “有那么長的路嗎？要走半小時？”獅子王首先質(zhì)疑他。

  何雨柱第一次發(fā)現(xiàn)，大白鯊撒起謊來，無人能敵。

  “明明快到盡頭了，傻不拉嘰的出現(xiàn)了一個人，巡邏隊端著槍跑過來，把那個人好好查了一翻，又是掄耳光，又是踹屁股，然后扛著槍又走一遍?！?br />
  時間差不多對上了。

  “你們遲到了兩小時?！豹{子王指指手表。

  “你出去看看，到處都是鬼子在查良民證。我和何雨柱趴在人家院墻上吃灰，就沒敢動彈。

  媽的，重色輕友的狗東西，還好意思質(zhì)問我。”大白鯊還來氣了。

  獅子王追著進(jìn)了正院，“大白鯊，老子給你說，老子和蔚上校完全是上下級關(guān)系，不是男女關(guān)系，你以后再說老子重色輕友，老子和你急。”

  這是真急，不是假急。

  “我們來的兩天了，還沒有展開工作?！蔽瞪闲Ｕ驹陂T口，擋住了微弱的夕陽光。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