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壇子咸菜要吃一個冬天，不咸不夠吃。

  何雨柱回到卡車車廂，打開空間，快速地提出一箱方便面，一箱午餐肉，再進了農(nóng)戶家。

  走進土房子廚房，尼瑪，灶頭上的鐵鍋缺了一角，燒水的罐子也缺了一個小口，清鄉(xiāng)的鬼子見人就打，有好東西就搶，東翻西砸，才不管老百姓的生活。

  碗筷有限，土碗全算上，洗臉盆也用上了，還有土碟，總算湊了九人份。

  他們的飯量大，兩包方便面也未必夠，撕開二十七包方便面，煮了一大鍋，裝了九大碗，午餐肉切成薄薄的片，擺在絲絲滑滑的方便面上。

  還沒端出來，在座的七人已經(jīng)不停地吞咽著口水。

  一人端一碗，何春香和何雨柱端的最小的碗。

  農(nóng)婦的袖子、胸襟和膝蓋重重補丁，洗得發(fā)白的藍布稍稍大力動彈，就能聽見布被撕裂的聲音。

  大家吃得津津有味，連湯汁都喝得干干凈凈，“小日本的東西，味道真的好?！?br />
  “太好了，要是有醫(yī)品供應(yīng)就好了，受了很輕的傷，也會死亡，就是感染?！鳖I(lǐng)導(dǎo)以為何春香是抗日聯(lián)盟的干部，期盼地看著何春香。

  何雨柱來的路上觀測過地形，昌宛懷有不少山洞，“你們今天藏山坡就有山洞，明天晚上找一找，物資就放在山洞里?！?br />
  “太好了，”領(lǐng)導(dǎo)緊緊握住何雨柱的手，他算看明白了，這個小孩才有發(fā)言權(quán)，何春香只是個配角。

  確實，何春香一則替他打掩護，回程的路上遇到鬼子檢查，有何春香相陪更有說服力，二則讀心術(shù)遠(yuǎn)勝于他，可以監(jiān)測所有人的心音，若遇到風(fēng)險，可以及時規(guī)避。

  吃完晚飯，領(lǐng)導(dǎo)們?nèi)シ峙湮镔Y，農(nóng)婦騰了一間房讓何春香和何雨柱休息。

  破被子同樣補了又補，用了太久，本應(yīng)拆了重鋪，但里子面子都太舊，拆了后怕是縫合不上，棉絮東一堆西一堆，有的地方落了空。

  兩人將就過了一夜。

  約摸五點來鐘，何雨柱起了床，進空間取了三床軍用被，大大小小的幾口鍋子，還有吃面的大海碗，吃飯的小飯碗，幾把木筷子，再搬了一箱方便面放在房間。

  可惜沒有布。

  叫上何春香正在出門，農(nóng)婦起床看到林林總總的家什，何雨柱扯了謊：“在我車廂里的東西，看你家需要，給你了。”

  農(nóng)婦千恩萬謝，兩人上了卡車，駛出村子，到了昨晚相遇的地點，何雨柱跳下車，爬上坡，找到一處山洞。

  費了好大的勁，想到自己馬上要離開，搬空了食品。

  再挑挑揀揀藥品，都是日文，怕他們不明白，每一種用品下都寫了使用說明書。

  農(nóng)婦貧乏，估計其他村民也不好過，搬了一些被子和鍋子，實在累得夠嗆，才關(guān)上空間溜下山坡，坐在駕駛座上，歇了一會。

  何春香知道離別的時候快到了，怏怏不樂地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他想盡快，但說不太準(zhǔn)，誰知道會有什么突發(fā)狀況，最大的問題是，他得想辦法去國外弄槍支彈藥，找這一渠道不太容易，還得再弄一些食用物資。

  “我盡快，”他瞅一眼蔫噠噠的何春香，“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想要?！?br />
  他噗地一聲笑了，“不能貪心，只準(zhǔn)一樣?！?br />
  順利到了十里野地，他和何春香貓在齊膝的野草里，何春香雙手抱著膝蓋，下巴嗑在膝頭，“李天明會不會露餡？”

  “不會，他拈上毛比猴還精。”何雨柱對李天明很有信心，否則也不可能在警察局混到現(xiàn)在。

  “他是好人?！焙未合銋葏鹊卣f。

  他看看何春香，想了一想，還是說出自己的真實看法：“不好不壞吧。你呀，也別對他期望太高。”

  何春香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他救你好幾回，你還這樣說他?！?br />
  嘿嘿，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過火，否則就惹毛了何春香。

  遠(yuǎn)遠(yuǎn)，兩個人影朝這邊走來。

  他把何春香按趴在野草叢中，兩人越來越近，都能聽見李天明諂媚的聲音：

  “太君，太君，馬上就到了?！?br />
  何雨柱站了起來，特派員看著何雨柱，四目對峙，特派員猛地抽出軍刀：

  “八格牙魯，你是探子。”

  說時遲，那時快，何雨柱跳了起來，一把奪過特派員的軍刀，再抓過李天明的手，一刀插進特派員的心臟。

  也就電光石火間，等特派員醒悟過來時，心臟已經(jīng)停止跳動，而李天明全身一陣顫栗，仿佛挨了一陣電擊，等他醒悟過來，看著何雨柱，看到飛快閃過的畫面，正是從此時到凌晨的畫面。

  何雨柱轉(zhuǎn)過了頭，畫面終止了。

  他還沒來得及看到與何雨柱接洽的領(lǐng)料人。

  “你最好不要研究春香小姐姐眼里的畫面，很難說有沒有其他異能人，萬一看到了不該看的?！?br />
  李天明頻頻地點頭，又是一身冷汗。

  ——還好，特派員死了，不然遲早要看到自己的秘密。

  何雨柱眼皮跳了一下，李天明有秘密，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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