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給你真心

  “皇兄跟我客氣什么?！避迺险f著便赤腳爬上榻來。

  苻曄給皇帝按了一會頭, 皇帝靠在他身上，兩人的頭發(fā)都纏繞到一起。

  按完了，便又給苻煌針灸。

  苻煌的頭疾很難根治, 他能做的, 也不過是減緩而已。

  苻曄很憂心。

  苻煌見他神色凝重, 便道：“已經(jīng)好多了。”

  苻曄點頭說：“皇兄早點睡?！?br />
  說完又去給他點藥香。

  乳白色的煙從狻猊嘴里吐出來, 幽幽散開。苻煌躺在榻上, 見苻曄又上前來給他提了下被角。

  他此刻散著頭發(fā)，穿著內(nèi)衫, 看起來與他親密無間，像是要與他同榻而眠。

  等都忙完了, 苻曄也沒有走, 只道：“皇兄不用管我，我等會便走?！?br />
  秦內(nèi)監(jiān)在榻下鋪了個軟被，苻曄便坐在上面陪著他。

  苻煌躺在榻上發(fā)了會呆, 然后對他說：“上來?！?br />
  苻曄說：“臣弟坐在這兒就行?！?br />
  苻煌不語。

  他熟知皇帝性子，很執(zhí)拗, 很爹。

  于是他就爬上去了。

  反正龍榻很大, 睡兩個人綽綽有余。

  但苻曄沒有躺下，就在他旁邊坐著, 苻煌沒有再強迫他，也不敢，只掀起被子蓋住了他的腳。

  苻曄又叫秦內(nèi)監(jiān)吹熄了近旁的燈。寢殿里便暗了下來。

  今日不是秦內(nèi)監(jiān)當值，他吩咐了一下守夜的內(nèi)官便出去了。

  這并不是苻曄第一次守夜了，這邊的內(nèi)官也都習慣了，給苻曄準備了一件苻煌的衣袍，苻曄便直接披在了身上。

  寂靜的殿里便再也沒有一點聲音。

  苻煌呼吸很淺, 睡著的時候看起來很像個死人。

  苻曄一開始很不習慣，總是會傾身查看他的呼吸，但苻煌機敏，他一湊上去就會和苻煌大眼瞪小眼，鬧了幾次尷尬。

  如今已經(jīng)習慣了，他便將臉靠在膝蓋上發(fā)呆，他的頭發(fā)又長長了不少，發(fā)絲堆疊在龍袍之上。

  像穿著龍袍的寵妃，有一種別樣的威嚴的秀美。

  苻煌真情實意覺得他穿龍袍很美。

  皇帝忽然開口問：“我聽說之前謝相那個兒子，因為善緣寺一案找過你？”

  苻曄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頗為坦蕩地認了，道：“嗯，他不敢求皇兄，求到我那里去了。我覺得這人對皇兄頗為忠心，說的也很有道理，所以我就試著求了皇兄。因為怕皇兄多想，所以才沒有提他?！?br />
  苻煌心下徹底舒服。

  苻曄也不是故意隱瞞。

  有問必答，很叫他滿意。

  只是嘴上卻道：“ 怕我多想什么，因為看他長的有幾分姿色，所以你才有求必應？”

  苻曄愣了一下，在黑暗里道：“反正我在皇兄這里好色之名是洗不清了?！?br />
  苻煌道：“你不好色？”

  他就沒見過比他更好色的人。

  好那種，比好女色似乎還要……好色。

  苻曄道：“ 好色，很好，那皇兄把我春宮冊還給我?！?br />
  苻煌就不說話了。

  苻曄卻道說： “食色性也。普天之下，也就皇兄不喜歡。”

  說了又問，“皇兄真的不喜歡么？”

  苻煌：“……”

  “皇兄都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么？”見苻煌不答，“……臣弟僭越了?；市秩绽砣f機，身體又不好，自然……”

  苻煌隱隱又覺得頭痛： “我有！”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

  苻曄臉頰微熱，想，既然都聊這么深入的話題了，那不妨再多說一句。

  于是便輕聲似誘惑道：“皇兄可以試試，那種事，很快樂?！?br />
  他就知道想這些，真是……

  真是，性淫。

  好像要不是他管束著他，他早不知道騎到了誰的身上。

  他浮起一種暴戾的沖動，抓住了他被子里的一只腳。

  苻曄吃痛叫了一聲，人也倒在榻上：“疼！”

  他從軍多年，又好殺戮，確實不懂憐香惜玉。

  苻曄到底是個柔弱男子，此刻不知這細的可憐的腳踝被他捏成了什么樣。一時渾身血液都亂了，伸手握住他細仃的腳踝，沉聲道：“別動?！?br />
  苻曄說：“我錯了皇兄，饒了我。”

  苻煌：“……不要說話。”

  苻曄就不再說話，只感覺苻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