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謝侃侃vs蔚懟懟
?!笨粗扰畠哼€柔弱的朱厚煒,弘治皇帝還是下不了重口,溫聲說道。
朱厚照:???
合著就我是撿來的是嗎???
朱厚煒心里想著,老爹這么包容嗎,可老話不是說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的嗎?還有,什么叫一時貪玩沖動啊,本少爺明明很有想法的,衣食住行,人最不可確實的生活四要素,以我目前的階段最容易入手的就是吃啊,大明的達官貴人那么那么有錢,一兩糖霜一兩銀子,我這白糖簡直賺發(fā)財了呀,而且經(jīng)商很沒面子嗎,哦,我是王爺,那又怎么樣,有錢不賺... ...
王八蛋!
朱厚煒搖搖頭:“父皇,兒臣不是一時沖動,兒臣是有仔細思考過的,兒臣覺得,兒臣這家店鋪該開,開的一點問題都沒有?!?br />
他這一說,三閣老和張家兄弟都一臉不可思議。
陛下明顯就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啊,蔚王殿下你這愣頭青非要頭鐵嗎?
朱厚煒見諸位閣老都是看小孩子胡鬧一樣看了一眼自己,那眼睛仿佛在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就知道胡鬧,,真是小孩脾氣。
朱厚煒不服氣,正色道:“父皇,兒臣近些日子到處走了走,看了看,去過各家商鋪,見過我們常吃的糖霜售賣,父皇可知那糖霜所需多少原料,又價值幾何?”
弘治皇帝疑惑,他雖然很關心自己的子民過的好不好,也很注重糧價的漲落,但糖霜多少價錢... ...他還真不知道。
弘治皇帝環(huán)顧一圈,劉建三人也是朝他搖了搖頭,以三人的地位,在家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些也無需他們親自過問。
至于張家兄弟... ...
張延齡舉手:“臣知道,臣知道,京師市面上的糖霜,一般是一兩銀子一兩糖霜,糖霜和銀子等價?!?br />
好吧,他們真知道。
朱厚煒點了點頭:“建昌侯說得對,但父皇,大明一般百姓出來打工,一日可也才二三十文錢啊。”
“朕知道香料在我大明價比黃金,沒想到這糖霜,價格也如此之高。而我大明的百姓更是吃不起這些糖霜?!焙胫位实勐犃?,有些吃驚,這小小的糖,居然如此昂貴。
“父皇請看?!敝旌駸槒男渥永锬贸鰩讉€小布包,一一打開。
“這個,是市面上最常見的紅糖,也是大明平常百姓買的,價格是一碗一錢銀子?!?br />
“這個,是市面上的糖霜,是用數(shù)千斤紅糖熬煮表面煮出的薄薄一層,價格剛剛建昌伯已經(jīng)說過了?!?br />
“這個,是目前兒臣和皇兄的店鋪的主要產品,白砂糖,售價五錢銀子兩大碗?!敝旌駸槾蜷_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白砂糖,賣相很好,但白中有一些泛黃,土方法畢竟是土方法,提純程度不能保障,這種有一點點顏色殘留的還是占了大頭。
“而這個?!敝旌駸槾蜷_最后一個小袋,袋子里的白糖品相極好,潔白如雪,和現(xiàn)代吃的白糖沒什么區(qū)別“這是兒臣店鋪的招牌,臣叫它白玉塵?!?br />
簫敬將幾袋糖呈上去,擺在弘治皇帝面前,弘治皇帝看著面前的幾袋賣相不同的糖,分別嘗了一下。
嗯,這兩小子的糖比起市面上的,味道竟然出奇的更好。
“父皇,如何,味道是不是有很大區(qū)別?!敝旌駸槍ψ约旱漠a品充滿了信心。好貨不怕比,敢于面對競爭的才是好商品。
劉建三人也看著弘治皇帝,張家兄弟更是聞到甜味開始流口水了。
弘治皇帝揮了揮手,讓簫敬將糖分給幾人嘗嘗。
劉建各種點了點試了下味道,年紀大了,也不敢多嘗。
和謝遷李東陽各自交流了下眼神,二人皆是輕輕點了點頭,嗯大家都覺得不錯。
“面前第一批有小部分的樣品給客戶們品嘗后,客戶一致覺得我們的產品很好,第一批的貨已經(jīng)賣完了,兒臣算了算,一年下來兒臣可以為我大明的貢獻近萬兩的白銀稅收,這怎么能算胡鬧呢?!?br />
“萬兩... ...”弘治皇帝有些吃驚,大明的商稅不高,太祖對元末苛捐雜稅很是厭惡,所以大明的稅率很低,當然越到朝代后期就越有各種隱形的亂七八糟的稅出現(xiàn),但在弘治朝面前的情況還是樂觀的。
但三十稅一,一萬兩的稅也起碼要營收三十萬啊,這兩小子的店這么掙錢?
弘治皇帝有些心動。
朱厚照跪在角落,掙錢啦?掙錢啦?本宮這么快就要脫貧致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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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殿下,商吏終究是不入流的,國朝以農為本,如果人人經(jīng)商,耍小聰明,那誰來從事生產,商人誤國啊殿下,殿下應當多加思考,歷朝歷代,為何打壓商人?!?br />
謝遷突然跳出來,行禮,沉聲說道。作為內閣資歷最淺,學歷最高的人,謝遷對史料、四書五經(jīng)等等的理解是很高的,作為一個傳統(tǒng)的理學子弟,他實在受不了朱厚煒滿嘴的市儈商吏氣息。
“其商工之民,修治苦窳yǔ之器,聚弗靡之財,蓄積待時,而侔農夫之利。此五者,邦之蠹也。人主不除此五蠹之民,不養(yǎng)耿介之士,則海內雖有破亡之國,削滅之朝,亦勿怪矣。”謝遷沉聲道,他不能看著太子和蔚王誤入歧途。(大意是:那些工商業(yè)者,制造粗劣器具,積累奢侈資財。囤積居奇,待機出售,希圖從農民身上牟取暴利。上述這五種人,都是國家的蛀蟲。君主如果不除掉這五種像蛀蟲一樣的人,不廣羅剛直不阿的人,那么。出現(xiàn)國破家亡,地削名除的朝廷,也不足為怪了。)
朱厚煒愣住了,我就想掙點小錢錢,你丫的怎么看著想置我于死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