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國子監(jiān)和弘文館,
哪個才是儒家正統(tǒng)?
在百戶所善意的提醒下,
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群情激奮,
弘文館的學子們義憤填膺。
弘文館的先生多為孔家子弟,他們自稱是儒學正宗。
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根正苗紅,多為官宦子弟和王侯子女。
無法反駁反駁弘文館,就開始人身攻擊,說什么世修降表。
雙方勢同水火,吵得不可開交,為此還大打出手。
眼瞅著比試的時間到了,雙方人馬也是齊聚藍田書院,摩拳擦掌的就要給對方一點兒顏色看看。
青衣賭坊的檔口,也在這一刻停止押注,賭狗們的目光,也全都聚焦在了書院。
除了姚簡做主裁判以外,還有多位知名大儒。
弘文館一方,以博士劉子揚為首,共計六人。
國子監(jiān)這邊只有徐元直和李北玄二人。
如此羞辱,這讓弘文館的師生險些氣炸肺。
“就一個監(jiān)生出戰(zhàn),這他媽是瞧不起誰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監(jiān)生長得三頭六臂?!?br />
“一群父輩庇佑的紈绔罷了,沒幾個有真本事的?!?br />
“既然如此,就由我趙元慧出戰(zhàn)第一場,拿下首勝?!?br />
學子們雙目噴火,恨不得把李北玄生吞活剝。
“此子名叫趙元慧,擅長邊塞詩。他爹是御史趙泰,也是你爹的政敵之一。老夫在你身上押了五百兩銀子,你要是輸了……”徐元直掏出一張寫好的欠條,煽風點火道,“輸了,就把這欠條簽了。”
“你押了五百兩,憑啥我要欠你兩萬五千兩?”李北玄額頭上青煙亂竄,咬牙切齒地就想讓五大善人把徐元直杖斃在百戶所。
“賠率漲到了一賠五十,你不該欠我這么多嗎?”徐元直滿眼無辜,像極了老年時代的傻白甜。
呔!
李北玄正要說什么,卻被一聲暴喝打斷。
“身為儒生,吟詩作對自當信手拈來?!壁w元慧伸手一指李北玄,“第一場比試邊塞詩,你可敢應戰(zhàn)?”
“瞧見了吧?弘文館的學子向來無恥?!毙煸毖凵梢模皣颖O(jiān)師生,相對要臉一些。老夫時常教育學生們,都他娘的是勛貴子弟,面對弘文館能動手盡量別吵吵?!?br />
“確實挺無恥的,剛開始就想用他最擅長的打敗我,但他想錯了,律詩我是無敵的?!?br />
李北玄面帶驚訝,嚴重懷疑趙元慧就是國子監(jiān)安插的臥底,邊塞詩這東西那不是隨口就能背出來?
趙元慧在當選比賽選手的時候,就做了好幾首備用詩詞,哪怕是李北玄不同意,他也有其他的備選題材,給予李北玄當頭一棒。
李北玄聳聳肩,“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就用最擅長的打敗你好了?!?br />
話落,弘文館眾人心頭大喜,這小子掉進趙元慧的陷阱了。
整個京兆府的學子、監(jiān)生、童生、貢生里,能把邊塞詩玩到極致的唯有趙元慧一人。
那些賭狗們聽聞也是喜上眉梢,國子監(jiān)太過自大,沒開始就已經輸了。
“劍頭利如芒,恒持照眼光。男兒不惜死,破膽與君嘗?!?br />
很快,趙元慧就念完了一首詩,傲嬌的環(huán)視全場。
在場的弘文館學子爆發(fā)出一陣喝彩。
“好,不愧是弘文館的大才子,一出手就非同凡響?!?br />
“一首詩說我的是熱血澎湃,恨不得立刻棄文從武保家衛(wèi)國?!?br />
“這首詩無論是情緒還是辭藻,都是上上之品。”
“連裁判們都稱贊有加,看你們國子監(jiān)還能猖狂到什么時候?!?br />
“國子監(jiān)還不乖乖認輸,別在藍田縣丟人現(xiàn)眼了?!?br />
“國子監(jiān)拿什么和我們比?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學子們得意洋洋,就好像國子監(jiān)輸定了一樣。
徐元直仔細品鑒,這首詩寫的還行,但算不得上上品。
但在年輕一代里面,也算是佼佼者了。
李北玄聽完也覺得,這廝在邊塞詩方面,還是很有水平的。
但是,和他這個掛逼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很多。
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生們牙齒咬得吱嘎作響,有心上去比試,可想想自己的才識,根本就不是趙元慧的對手,也只能站在原地干著急。
“你覺得這首詩如何,要不要點評一下啊?”趙元慧傲慢至極。
“垃圾中的垃圾?!崩畋毙椭员?。
放肆!大膽!狂妄!
學子們一片嘩然,萬萬沒想到李北玄如此羞辱。
趙元慧怒火中燒,近乎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話,“那我倒要好好領教一下,你們國子監(jiān)的文采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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