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了傍晚六點多，我換了件干凈點的 T 恤和褲子，跟林飛打了個招呼，就往洗浴中心走去。

  洗浴中心離我們住的地方不算太遠(yuǎn)，走路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晚上的洗浴中心比白天熱鬧多了，門口掛著五顏六色的燈牌，閃爍著越南文和中文。

  門口停著不少摩托車，還有幾輛看起來挺高檔的汽車。

  偶爾有穿著暴露的女人和光著膀子的男人進(jìn)進(jìn)出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香薰和煙草混合的味道。

  還有點若有若無的曖昧氣息。

  我沒走正門，繞到后門。

  后門是一扇不起眼的鐵皮門，旁邊堆著幾個垃圾桶，臭味撲鼻。

  我按照李月說的，輕輕敲了敲門。

  門很快就開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身材高大的越南男人站在門口，眼神警惕地看著我。

  “你找誰？”

  “我找李月?！?br />
  我報上名字。

  “她讓我來的。”

  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沒說話，側(cè)身讓我進(jìn)去。

  里面是一條狹窄的走廊，光線昏暗，墻壁上潮乎乎的，還掉了皮，跟正門那邊的光鮮亮麗完全是兩個世界。

  走廊里時不時有人走過，都是穿著統(tǒng)一工作服的員工。

  男的是黑色的襯衫和褲子，女的是粉色的連衣裙。

  看到我都有點好奇，但沒人多問。

  男人把我?guī)У揭婚g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砝钤碌穆曇簟?br />
  “進(jìn)來?！?br />
  我推開門走進(jìn)去，辦公室不算大，但裝修得挺精致。

  墻上掛著幾幅山水畫，桌子是紅木的，上面擺著一臺筆記本電腦和一些文件。

  李月坐在桌子后面，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yè)套裝，頭發(fā)盤了起來，顯得干練又性感。

  她抬頭看見我，笑了笑。

  “來了？坐吧?！?br />
  我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她遞給我一套黑色的工作服。

  “先去把衣服換了，隔壁就是更衣室。

  換完衣服過來，我?guī)闶煜ひ幌颅h(huán)境，再教你點按摩的基礎(chǔ)手法?！?br />
  我接過工作服，手感還不錯，挺厚實的。

  走到更衣室，里面沒人，我快速換好衣服，對著鏡子照了照。

  別說，穿上這身衣服，還真有點按摩師的樣子！

  就是我這一米八幾的個子，穿著這身衣服，總覺得有點不搭調(diào)。

  換完衣服回到辦公室，李月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我了。

  “走，我?guī)愎涔??！?br />
  她帶我走出辦公室，沿著走廊往前走。

  走廊兩邊全是包間，每個包間門口都掛著號碼牌。

  有的包間門是關(guān)著的，里面?zhèn)鱽黼[約的說話聲和笑聲。

  還有的門虛掩著，能看到里面的布置，都是一張按摩床，旁邊放著香薰和按摩精油，環(huán)境還挺雅致。

  “一樓是洗浴和普通按摩區(qū)，二樓是 VIP 包間，三樓是員工宿舍和雜物間?！?br />
  李月一邊走一邊介紹。

  “你的主要工作是在一樓的普通按摩區(qū)，偶爾也會去二樓幫忙。

  記住，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br />
  我點點頭，心里暗暗記下。

  走著走著，突然聽到一個包間里傳來爭吵聲，聲音挺大，還夾雜著摔東西的聲音。

  李月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快步走過去，推開門。

  包間里，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正揪著一個女按摩師的頭發(fā)，嘴里罵罵咧咧的，全是越南話，聽起來挺兇的。

  地上還摔著一個水杯。

  女按摩師嚇得瑟瑟發(fā)抖，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放手！”

  李月冷喝一聲，聲音不大，但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那男人回頭看到李月，愣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停了，但還是沒放手，嘴里嘟囔著。

  “這女人按摩技術(shù)太差了，老子花了錢，就這服務(wù)？”

  李月走到他面前，眼神冷得像刀。

  “我的員工，輪不到你動手。要么好好享受服務(wù)，要么現(xiàn)在滾蛋，別在這里撒野。”

  那男人看起來挺不服氣，梗著脖子想發(fā)作。

  但看到李月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兩個黑衣男人（就是剛才給我開門的那個，還有一個看起來更壯的），氣焰一下子就矮了下去。

  他狠狠地瞪了女按摩師一眼，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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