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此事,日后休要再提!
誰哭鼻子還不一定呢!
包包嗤笑一聲,毫不畏懼地回懟。
“你若是此刻出去,抄寫規(guī)矩的恐怕就是你了,說不定殿下還要把你打一頓呢!”
月峰一臉的不相信,“怎么可能?我自小跟在殿下身邊,殿下最信任我,又怎么會因為這點小事罰我?”
“你還真是天真!”包包翻了個白眼,語氣嘲諷,“你去試試啊,要是耽誤了殿下的終身大事,你看殿下罰不罰你!”
月峰原本還滿不在乎,聽到“終身大事”四個字,卻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愣在了原地。
對啊,太子和太子妃……他要是冒冒失失地沖出去,豈不是壞了殿下的好事?
意識到自己險些犯下大錯,月峰乖乖地躲在樹后,和包包一起觀察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池塘上,錦鯉在水中悠閑地游動,偶爾躍出水面,激起一圈圈漣漪。
沈時鳶和燕冥軒并肩站在小橋邊,氣氛卻意外的凝滯。
沈時鳶覺得這沉默令人窒息,率先打破僵局,“殿下,昨夜之事是在冒犯,日后妾身定會注意,不敢再行半分逾越之事?!?br />
燕冥軒沉下臉。
逾越之事,她做的還少么?
初來太子府便強行脫了他的衣物,為他擦身,昨日浴桶針灸更是幾乎坦誠相待,如今卻義正言辭的說日后不會再行半分此類事情。
她難道就這么擔心與他扯上關(guān)系?
他倒是越發(fā)看不透她的心思了。
他逼近一步,語氣低沉,“逾越?太子妃指的是何事?”
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縮短,沈時鳶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昨夜……”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燕冥軒步步緊逼,不依不饒地追問,“昨夜?昨夜發(fā)生了何事?太子妃不妨說清楚些?!?br />
沈時鳶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昨夜的畫面,腳步慌亂地向后退去,卻不想腳下踩空,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池水在眼中不斷放大,她心中一片空白。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只強有力的手臂攬住了她的腰,將她從墜入池塘的邊緣拉了回來。
沈時鳶驚魂未定地抬起頭,對上了燕冥軒深邃的目光。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反應過來后,沈時鳶猛地推開燕冥軒,“妾身還有事,先行告退?!?br />
說罷,不等對方回應,便提著裙擺小跑著離開。
“欸,小姐!”
藏在暗處的包包見狀,也顧不得許多,連忙追了上去。
月峰本想攔住包包,問問發(fā)生了什么事,可她卻一眨眼就沒了蹤影。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向依舊站在池塘邊的燕冥軒。
“殿下,這是怎么了?”
燕冥軒臉色陰沉得可怕,一聲不吭的拄著拐杖離開。
月峰敏銳的發(fā)現(xiàn)燕冥軒情緒很不對,但又不敢問,只能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青云苑。
沈時鳶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回來的。
她推開院門,扶著門框大口喘著氣,還不等她緩過來,包包也氣喘吁吁地追了回來。
“小姐,您這是怎么了?跑這么快!”包包扶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道,“剛剛不是和殿下還好好的嗎?怎么一轉(zhuǎn)身就跑了?”
想起剛才和燕冥軒的親密接觸,沈時鳶心中又是一陣異樣。
不對,包包又是怎么知道的?
除非,她一直在暗中跟著他們!
想著,她便問了出來。
包包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奴婢只是擔心小姐的安?!?br />
沈時鳶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眉心。
這丫頭,還真是……
“小姐,您別生氣,奴婢也是擔心您嘛?!?br />
包包膽子逐漸大了些,壓低聲音問道,“小姐,昨夜您和殿下,有沒有……”
“沒有?!?br />
沈時鳶扭過頭,強裝鎮(zhèn)定的打斷她的話。
看著沈時鳶泛紅的耳根,包包忍不住捂嘴偷笑。
她跟在小姐身邊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小姐這般嬌羞的模樣,看來,昨夜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她承認,之前自己確實對太子的印象不太樂觀,但是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她又忽然覺得太子好像不是什么壞人。
尤其是對小姐好,這便夠了!
“包包!”沈時鳶瞪了包包一眼,“你再這樣,我可真要罰你了!”
包包連忙收斂笑容,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小姐饒命,奴婢不敢了?!?br />
她頓了頓,又試探性地說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