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的話，讓奧爾菲斯反應過來她想問什么了。

  薇拉無情砸滅了這點希望：“這位小姐的描述確實挺像他的。在追我的時候，道斯每天都會手寫一封情書，即使回到英國，也會定時給我發(fā)一封不知從哪抄來的肉麻電報?！?br />
  “但除了他當面提到的香水修改意見，其他的信件與電報，我看到了就直接刪除了?！?br />
  薇拉打了個哈欠，

  “我懶得看他的廢話，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我甚至都不知道他養(yǎng)了寵物?！?br />
  薇拉指指桌上的沙漏，隨意道，

  “在三天前，那惱人的電報也消失后，我就徹底沒有他的消息了。好了，最后一分鐘，我急著去訂酒店。”

  “道斯的電報在三天前就停止了？”

  本來隨便聽聽的奧爾菲斯脫口而出，

  “是三天還是四天？”

  準備起身的薇拉莫名其妙看著他，“這很重要嗎？”

  “重要?！?br />
  愛麗絲猛然抓住了一閃而過的疑點，快步走到薇拉身邊，把她摁回了椅子上，目光灼灼道，

  “四天前，道斯跟您說他回倫敦一趟。那他每天都會有的情書，是在4天前斷掉的呢？還是在三天前斷掉的呢？”

  薇拉蹙起好看的眉，猶豫道：“好吧，這是最后一個問題了，如果這個很重要，我可以多費點精力想想。”

  “我先說一下，道斯有點完美主義，喜歡‘儀式感’。他的電報，一直是在晚上九點到的。因為他說那是健康的入睡時間，希望我每天閉上眼最后一個看到的內容與他有關?！?br />
  薇拉表情復雜，被惡心到的，

  “不得不說，這讓我確實能夠精準地記起，電報是在三天前斷掉的?！?br />
  “這么說吧，4天前，他白天回去了，但晚上9點的時候還發(fā)了一封電報過來?！?br />
  “但他回去的第二天，也就是三天前，晚上九點沒有任何動靜?！?br />
  薇拉懶懶道，

  “昨天早上，你們聯系的我，說道斯死了，問我知不知道點什么，我回答說不清楚，沒了?！?br />
  愛麗絲朝奧爾菲斯那邊看了一眼，輕輕點點頭。

  里德警長與何塞的反應出奇一致——開始沒反應過來，琢磨點門道后感到不可思議，現在憋著一肚子話想找人問個明白。

  “感謝您的配合，奈爾小姐，幫大忙了。”

  奧爾菲斯對薇拉道，

  “現在您可以離開了，希望您的倫敦之行能愉快?！?br />
  “你們問的我都盡量回答了，那現在你們也該滿足一下我們姐妹的好奇心，跟我們說一說這些案件具體都發(fā)生了什么吧。”

  薇拉好奇道，

  “我在門口聽到他們在討論嫌疑人，說是已經被抓到了，是個叫凱文的牛仔？”

  “不，他不是兇手?！?br />
  愛麗絲說，

  “您的證言有力佐證了他的清白，我可以打包票，真兇仍然在逍遙法外?！?br />
  “奈爾小姐，這是付給您的酬金，請您暫時保密，不要對外宣揚?！?br />
  薇拉有些不樂意，柔柔道：“我回答了這么多，只能換來這一兩句嗎？”

  里德警長連忙道：“奈爾小姐，我們要工作了。您可以在外面的大廳轉轉，其他警察會接待您的?！?br />
  好說歹說，請走了奈爾姐妹。

  一行人湊在一起，激烈討論起來。

  愛麗絲先開口了：“信件在誤導我們?！?br />
  奧爾菲斯點頭，“是的，兇手用寄信的方式，‘預告’兇案的發(fā)生，從而在我們心底埋下了一顆種子?！?br />
  “所有人下意識認為——先有信件，再有兇案。而死者死亡的順序又是根據信件里面附送的紙條來確定的——第1張紙條對應第一位死者，第2張紙條對應第2位死者，以此類推?！?br />
  “其實……”

  里德警長猛然站起來，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

  “其實道斯很有可能才是第一個死的！”

  “我們怎么會沒想到這一層呢？道斯最后一次被人目擊的時間點是三天…不對，四天前，他有很大可能在回倫敦的當天就死了，只是兇手用信件和紙條造成的心理暗示，讓我們將他當做了第二名死者?！?br />
  “也有可能是在回倫敦的第2天?！?br />
  奧爾菲斯嚴謹道，

  “但無論是三天前還是四天前，毫無疑問，都比杰克遜要早?！?br />
  何塞托著下巴，喃喃道：“但昨天的尸檢報告顯示，道斯的死亡時間約在十二小時左右，對應的是前天晚上啊?！?br />
  “等等，過于慘白的膚色，手腳的肌肉較為松散，與關節(jié)的尸僵矛盾……”

  何塞一拍大腿，激動道，

  “我想起來了，以前在海上航行時，等到了最后一段航路，我們的食物約等于無，無論找到什么都得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