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達的援助
隔著數(shù)千里,遙遙感謝了有事真上的艾達,愛麗絲只覺得自己神清氣爽。
哦不,也沒有那么的神清氣爽,那封信還是把她繞了又繞,對杰克的想法也是改了又改。
“不想了,睡覺!”
愛麗絲把艾達的信收好,調整了一下床頭臺燈的亮度,往下一躺,拉上毯子。
她在夢里,又回到了那天的暗巷,看著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少女,還有那個影子已經(jīng)異化的變態(tài)殺人犯。
這一次,愛麗絲沒能及時趕到,少女被開膛破肚,倒在地上形成了一幅詭異而凄慘絢麗的血腥畫作。
愛麗絲看到,行兇完畢的杰克抬起頭,臉上卻戴著一張只露出兩個眼睛的慘白面具。
仿佛在動手的那一刻,他心中遲遲堅定的什么已經(jīng)碎裂。曾經(jīng)澄澈的綠色眼睛消失,連帶著其他的五官一同模糊。
愛麗絲仿佛明白——他死了。
不,是純白死了,現(xiàn)在活著的,是由純惡操控著的殺人機器。
一臺機器無需有臉,杰克的過往和曾經(jīng)的追求全埋葬在了白色面具之下,殺人的利刃取代了畫筆。
他沖愛麗絲微微一點頭,低低的笑聲回蕩在巷子里。杰克滴著血的“爪子”抬起,掏出受害者的子/宮,揉捏搓弄。
愛麗絲并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些悲傷。
她透過正在享受殺戮的開膛手身影,發(fā)現(xiàn)那個會回頭看玩偶的青年越走越遠。
“我輸了?!?br />
青年在路的盡頭回頭,指著正無聊擺弄內(nèi)臟的“杰克”,對她道,
“殺了我,拜托了?!?br />
回應他的,是時光倒流,血液消失,倒在地上的少女胸脯重新起伏。
一切罪惡還未發(fā)生。
愛麗絲抬起槍,卻不是為了殺人,而是救兩個人——
“不,你現(xiàn)在沒輸了?!?br />
“好孩子。不,純白,或者說善良,從來都不該輸。”
愛麗絲沖了上去,愛麗絲開無雙了!
夢里,她追著那個霧中身影到處跑。猛然回首,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下一個被害人,拼死也要反擊……
這導致愛麗絲早上起床的時候,難得沒有休息好。她仿佛在夢里打了無數(shù)架,全身都痛。
“昨天晚上好像落枕了?!?br />
伸著懶腰,小心扭動著僵硬的脖子,愛麗絲蹙眉,
“戰(zhàn)斗,不爽?!?br />
吃完早飯后,愛麗絲照例給主編下達了今日任務……
啊,不是,是向主編打電話告知了她今日有事,順便提醒主編最好再發(fā)一篇關于霧中人的報道,提醒獨居女性不要晚歸。
接到安全提醒任務的主編生氣:這報紙是我管還是你管?要不你來當主編?我也想借著出外勤的名義到處亂跑去玩。
“我今天要去拜訪這位女士……”
愛麗絲一塊餅,讓主編變得懂事。
果然,艾達分享的期待效應就是好用啊。
看主編多期待愛麗絲的新報道,已經(jīng)完全變成向著愛麗絲的形狀了!
拉伸肌肉完畢,確認自己的戰(zhàn)斗力沒有太受損,愛麗絲把槍填滿子彈,藏進袖中。
她又將刀片拆進發(fā)夾里,貼身穿上一層軟甲,再套上幾層防護。
好的,萬事俱備,可以出發(fā)了。
所以當杰克打開門時,看到的就是穿成了一個球樣的記者。
讓愛麗絲意外,且放心的是——杰克毫無保護。
因為手臂上的傷,他無法穿太過貼身緊束的衣服。
所以今日的杰克穿了一件比較寬松的薄款大衣,貼身的襯衫扣子都沒有完全扣緊,而是留出了足夠的放量,虛虛攏著。
愛麗絲:確認過眼神,是防御攻擊不及我的人。有明確優(yōu)勢的戰(zhàn)斗,爽!
杰克拖著不能動彈的一只手端上紅茶,打量著愛麗絲,道:“記者小姐…今天的著裝很特殊。我這兩天沒有出門,倫敦又降溫了嗎?”
愛麗絲落座沙發(fā),與杰克面對面,直言:“夜里冷,但白天還好。穿這么多主要是防著杰克先生你,怕你突然變臉?!?br />
杰克一怔,隨后道:“你見過他了?或者說另一個我。真不可思議啊記者小姐,原來真的是你開的槍。”
“我一般,叫他壞孩子,因為他很喜歡玩惡劣的游戲,到處闖禍,怎么和他溝通都沒用?!?br />
杰克苦笑指指自己的手臂,試探道:“他前天,得罪了記者小姐什么地方?”
愛麗絲沉吟片刻,猶豫著道:“不是得罪我,是我撞見了他在做壞事,情急之下,手段粗暴了些。”
“沒有。”
杰克卻仿佛很明白愛麗絲的遲疑,坦然道,
“你不狠,他就要狠起來了。他向來無法無天,沒有任何法律和道德能夠束縛住他,只有威脅到他自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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