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擊訓(xùn)練，用肩窩穩(wěn)穩(wěn)抵住槍托，瞄準(zhǔn)，朝著狼扣動了扳機。

  子彈穿透第一匹狼的身軀時， 后坐力震得他虎口崩裂，卻穩(wěn)穩(wěn)握住了槍。

  狼尸應(yīng)聲倒地，

  c你姥姥的！他吼出的臟話混著血腥氣。

  第二發(fā)子彈擦著馬鬃射入狼腹，畜生落地時腸子拖出半米長。

  陳訥沒注意到自己虎口震裂的血正順著槍身流淌，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第三匹狼張開的血盆大口上，那獠牙已經(jīng)咬上了馬頸！

  馬匹重重倒地，前蹄在碎石上徒勞地刨出幾道深痕，喉嚨里擠出嘶啞的哀鳴。

  鮮血從它頸側(cè)的撕裂傷噴涌而出，濃烈的鐵銹味在寒風(fēng)中炸開，狼群的綠眼在黑暗中驟亮，低吼聲如潮水般逼近。

  陳訥舉槍瞄準(zhǔn)，扣動扳機，

  “砰！”

  子彈擦過狼影，卻擊中了垂死的馬。

  它渾身痙攣，卻在最后一刻猛然屈起前腿，用身軀為兩人筑起一道血肉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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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瀕死的戰(zhàn)馬昂起頭顱，瞳孔擴散前仍死死盯著主人，仿佛在說：快走！

  另外兩匹馬驚嘶著揚起前蹄，幾乎要將他們甩下馬背。

  顧清如當(dāng)機立斷，一把扯住陳訥的衣領(lǐng)：

  “下馬！”

  兩人翻滾落地，沙礫擦破掌心，卻顧不得疼。

  狼群已從三面包抄，最近的狼距離不過五步，獠牙間滴落的涎水清晰可聞。

  顧清如聞到了它們身上的腥臊味，混合著戈壁特有的干燥塵土氣息。

  兩人躲在馬尸后面，顧清如亮出匕首，陳訥的槍管滾燙發(fā)紅。

  “快，背靠背！”陳訥低吼，嗓音嘶啞得不像話。

  他立即借助馬尸駕好步槍，隨時準(zhǔn)備射擊。

  狼群在血霧中徘徊，試探著逼近，喉嚨里滾動著嗜血的嗚咽。

  一匹狼撲向顧清如，顧清如用匕首挑開藥粉包，那是用狼毒草根磨的粉，沾上狼鼻就會引發(fā)肌肉痙攣。

  果然，那匹狼聞到草藥粉后，前爪瘋狂抓撓口鼻。

  踉蹌著原地打轉(zhuǎn)，可本該肌肉痙攣的畜生突然暴起！

  原來毒粉量不足，反而刺激得它更加狂暴。

  狼爪掠過顧清如左臂，棉襖撕裂聲里，三道血痕瞬間滲出。

  顧知青！陳訥的槍打偏了。

  子彈擦著狼臀飛過，在巖壁上崩出火星。

  他正要補槍，后背突然襲來劇痛——不知何時繞后的第四匹狼咬住了他的背！

  狼牙已經(jīng)刺透棉衣。

  他反手用槍托猛砸，聽見畜生鼻骨碎裂的悶響，可狼嘴仍死咬著不放。

  “?。　标愒G痛苦哀嚎。

  顧清如取出匕首，利刃劃破眼前狼的咽喉，狼重重倒地。

  她急忙轉(zhuǎn)身去幫陳訥，刀刃險些刺中狼背，卻被狼狡猾的低聲嗚咽一聲躲過。

  領(lǐng)頭的公狼低吼，突然從側(cè)面向顧清如撲來，

  速度極快，陳訥根本來不及上槍的保險瞄準(zhǔn)，就在危機關(guān)頭，

  頭狼的腦袋突然炸開血花，重重栽倒在地。

  狼群瞬間僵住，隨即低嚎著退入黑暗。

  只見遠處，有四人騎著馬疾馳而來，火把的光亮驅(qū)散了夜色。

  為首的人手中的步槍還冒著青煙，眼神掃過渾身是血的陳訥和握緊匕首的顧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