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援至近郊謀奇策,匈壓棱堡戰(zhàn)正酣
漠北的深夜,寒星稀疏地綴在墨藍色的天幕上,草原上的風卷著雪粒,打在援軍士兵的棉甲上,發(fā)出“簌簌”的聲響。韓信勒住馬韁,胯下的戰(zhàn)馬打了個響鼻,前蹄輕輕刨了刨凍土。他抬頭望向遠處的地平線,那里隱約能看到棱堡群方向懸著的三盞孔明燈,昏黃的光在黑夜里像三顆定心丸。
“就這里?!表n信的聲音清脆卻堅定,打破了深夜的寂靜,“此處是緩坡,視野開闊,既能俯瞰匈奴營寨,又便于火箭炮展開。讓士兵們就地休整,喂飽戰(zhàn)馬,檢查武器,爭取明日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動手?!?br />
周勃連忙點頭,翻身下馬:“快!按韓公子說的做!斥候隊立刻出發(fā),偵查匈奴營寨的位置、規(guī)模,尤其是頭曼的主營在哪里,務(wù)必摸清!”
幾名斥候應(yīng)聲而出,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彭越走到周勃身邊,目光落在韓信的背影上,小聲問道:“周將軍,這位韓公子是……?看著年紀不大,倒有幾分主將的氣勢?!?br />
周勃笑了笑,拍了拍彭越的肩膀:“你可別小看他。太子為了尋他,前前后后花了一年時間,派人在楚地、齊地四處尋訪,最后才在淮陰找到。找到后,立馬安排他跟著項梁學武藝,跟著范增學計謀,太子對他的信任,可比咱們這些老將還要多幾分?!?br />
彭越挑了挑眉,眼中多了幾分好奇:“哦?那倒要看看他的真本事。這可是十四萬匈奴騎兵,不是鬧著玩的。”他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暗暗記住了“韓信”這個名字——能讓太子如此看重的人,絕不會是等閑之輩。
韓信沒在意兩人的對話,他正蹲在地上,用手指在雪地里畫著簡易的地形圖。緩坡下方是一片開闊的草原,草原盡頭隱約能看到黑壓壓的帳篷群,那便是匈奴的營寨?!靶倥珷I寨連綿不絕,至少有十幾里長,”韓信喃喃自語,“頭曼的主營肯定在中間,周圍會有親衛(wèi)把守。若是能一舉端了他的主營,匈奴大軍必亂?!?br />
沒過多久,斥候便回來了,氣喘吁吁地稟報:“將軍!匈奴營寨就在前方十里處,至少有十四萬騎兵!頭曼的主營在營寨中央,掛著黑色的狼頭旗,周圍有五千親衛(wèi)把守。其余的帳篷分散在四周,看起來很松散,像是剛集結(jié)不久?!?br />
周勃倒吸一口涼氣:“十四萬?匈奴人是瘋了嗎?大冬天的不在草原上過冬,非要來跟咱們死磕!”
彭越皺了皺眉,沉吟道:“我估計,李信將軍那邊是成功了。說不定真把冒頓的首級給取了,頭曼是急紅了眼,想殺了太子報仇,不然不會動用這么多兵力?!?br />
韓信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點頭道:“彭將軍說得對。匈奴大軍前后的表現(xiàn)太不一樣了——之前只是追擊,現(xiàn)在卻不惜一切代價圍攻棱堡,肯定是內(nèi)部出了大事,冒頓身死的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這對咱們來說,是個好機會?!?br />
就在這時,東方的天際泛起了一抹魚肚白,草原上的風漸漸小了些,遠處的匈奴營寨傳來了動靜——炊煙裊裊升起,士兵們的吶喊聲隱約可聞,顯然是在集結(jié)準備進攻。
周勃急了,連忙說道:“不好!匈奴人要進攻了!咱們趕緊沖下去,跟太子他們里外夾擊!”
“不行?!表n信擺了擺手,眼神依舊沉穩(wěn),“現(xiàn)在不是時候。匈奴大軍剛集結(jié),士氣正盛,咱們貿(mào)然沖鋒,只會跟他們硬碰硬,損失太大。得等,等他們把主力都派去攻棱堡,營寨空虛的時候再動手。”他轉(zhuǎn)頭看向彭越,“彭將軍,你可知頭曼的主營具體在哪個位置?”
彭越走到雪地里的地形圖前,指著中間的一個點:“就是這里。我剛才讓斥候仔細看了,那座帳篷比其他的大兩倍,周圍的親衛(wèi)都是重甲騎兵,很好認。”
韓信點了點頭,開始分配任務(wù):“彭將軍,你率一萬騎兵,埋伏在緩坡兩側(cè)的灌木叢里。等咱們的玄鳥火箭炮第一輪齊射后,你就帶著騎兵直沖頭曼的主營,務(wù)必打亂他們的指揮中樞。記住,不用戀戰(zhàn),只要把匈奴的親衛(wèi)沖散,讓頭曼首尾不能相顧就行?!?br />
彭越愣了一下,有些猶豫:“直接沖主營?萬一被匈奴的親衛(wèi)纏住怎么辦?”
“不會。”韓信自信地說,“火箭炮第一輪齊射會用地獄火燃燒彈,燒他們的營寨,制造混亂。到時候匈奴的親衛(wèi)肯定會忙著救火,你趁機沖鋒,必能一舉得手。”
彭越看了看周勃,見周勃點頭示意,便不再猶豫:“好!末將遵令!”說完,他轉(zhuǎn)身去集結(jié)騎兵,士兵們紛紛檢查戰(zhàn)馬的鞍具,磨利手中的彎刀,眼中滿是戰(zhàn)意。
韓信又轉(zhuǎn)向周勃:“周將軍,你讓步兵們都扛上秦旗,越多越好。等火箭炮開火后,讓他們在緩坡上搖旗吶喊,把旗幟插得滿山都是,營造出咱們有十萬大軍的假象。半刻鐘后,再讓步兵沖下去,直奔匈奴的營寨,不用追求殺傷,主要是配合騎兵,進一步擾亂匈奴的軍心?!?br />
周勃心里犯嘀咕——這韓信年紀不大,指揮起來倒像個老將,連他這個主將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但他想到太子對韓信的信任,還是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安排。”他轉(zhuǎn)身走開時,心里暗暗想著:今日倒要看看,這韓公子到底有多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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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步兵們從馬車上搬下一捆捆秦旗,有的扛在肩上,有的綁在長矛上,還有的準備了繩子,打算等會兒把旗幟插在山坡上。玄鳥火箭炮的操作手們則開始調(diào)整炮口角度,將地獄火燃燒彈裝入彈艙,只待韓信一聲令下。
此時,棱堡群那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打響。天剛蒙蒙亮,頭曼便站在高臺上,手持彎刀,高聲吶喊:“兒郎們!今日必破棱堡,擒殺扶蘇!為冒頓王子報仇!破堡之后,財寶、女人任你們搶!沖?。 ?br />
匈奴士兵們士氣大振,紛紛舉起武器,朝著棱堡沖去。第一波沖鋒的是五千輕騎兵,他們舉著盾牌,試圖靠近棱堡,卻被堡墻上的諸葛連弩射倒一片??尚倥嗽丛床粩嗟貨_上來,一波倒下,又一波補上,很快便有不少人沖到了冰墻下,用彎刀敲擊著冰墻,發(fā)出“砰砰”的巨響。
蒙恬親自站在堡墻上指揮,他手持長劍,斬殺了一名爬上冰墻的匈奴兵,高聲喊道:“所有人注意!用滾石砸!用火箭射!絕不能讓他們靠近!”士兵們紛紛將滾石推下堡墻,火箭帶著火星飛向匈奴的隊伍,冰墻下很快便堆滿了匈奴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