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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認真的姿態(tài),到了嘴邊的話沒說出口。他跟吳雄說這些,只是覺得自己的親信不必跟蘇柔針鋒相對,但沒想到吳雄會因為他的話,下那么正式的許諾。
蘇柔是唯一的女主子?
他都弄不清他現(xiàn)在對蘇柔是什么情緒,為什么齊帝和吳雄因為他的話,對蘇柔都變了態(tài)度。
到了燈燭已熄的帳篷,見丫頭要去吵醒蘇柔,趙煦擺了擺手。
下了擔架,趙煦只要了一盞小燈,走進了帳里。
比起齊帝的帳篷,蘇柔這里干凈整潔的多,不用擔心走幾步就絆到什么東西。而且?guī)?nèi)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甜香,跟蘇柔身上的氣味有些相似。
摸索到了床邊,雨過天晴色的被衾縮成一團,蘇柔背著身子,只有頭發(fā)露在外面。
烏黑的發(fā)絲在燈盞微弱的光亮下,氤氳著柔和的色彩。
讓人看著就有摸得沖動,趙煦抬腳上榻,他自認動靜很小,但榻上的人卻轉(zhuǎn)過了身體。
被衾被她壓在下頜,一張小臉裸露在外。蘇柔的眼睛沒有絲毫的睡意,盯著趙煦:“你來做什么?”
趙煦從未見過蘇柔那么冷的眼神,當日他恢復(fù)記憶問她是誰,那時候她的眼神恐怕都沒現(xiàn)在那么冰涼刺骨。
原本伸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趙煦站在榻前:“你惱羞成怒了?”
蘇柔輕笑,強忍著沒蹦起來把趙煦撕碎了。
“那殿下呢?大晚上來驗收你的勝利果實?”
蘇柔笑的云淡風(fēng)輕,趙煦的神色也自然不過:“我只是困了來睡覺。”
“還是請殿下?lián)Q個地方睡覺吧,不然妾怕自己控制不住,半夜驚醒把尖刀刺入你的胸口。”
像是使她的話更可信,蘇柔側(cè)身從枕下拿出匕首。
匕首的外殼卸去,刀刃在光下發(fā)亮,是開了刃的刀。
趙煦挑眉,毫不猶豫地上了床:“那正好,已經(jīng)過了丑時,半夜都已經(jīng)過了,也不用怕你半夜驚醒?!?br />
趙煦脫了外裳躺平,不忘拿起卷成一團的被子,搭在自己的身上。
整個人神態(tài)悠閑的很。
第六十三章
蘇柔這一刀子沒刺上去,但腳卻沒客氣。
趙煦抓住了蘇柔的橫來一腳,握住了這只,蘇柔另一只一腳踩到他的傷口,還是把他蹬下了床。
跌下了床榻,趙煦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是發(fā)生了什么。
他竟然被人扔下了床。
而且是被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蘇柔就那么踢下了床榻。
幸好地上鋪著厚重地毯,他這一摔沒摔出聲響,讓外頭的人聽到動靜進來看笑話。
“蘇柔!”
把被子搶了回來,蘇柔嫌棄粘了趙煦身上的味道,把被子踢到了床腳,她不蓋也輪不到趙煦蓋。
“蘇柔,你是瘋了不成!”
趙煦是真氣,他渾身是傷,又在齊帝那里熬了半個晚上,現(xiàn)在就穿了中衣被蘇柔踹到地上。
“你不就是想看我這個樣子,我瘋了難道不如你意?”
“你就那么氣我假扮趙慕蘇?你有沒有想過,他只是我的一部分?!?br />
趙煦的話完全是火上澆油,蘇柔真后悔剛剛那腳沒踢重點。她最恨的就是趙煦說的這個,趙慕蘇只是他的一部分,而不是完整的一個人。
在山谷的時候,她知道一切都突兀,太不對勁。
但是她太累了,對趙慕蘇太愧疚,根本沒想到趙煦能卑劣成這樣,竟然演戲騙她。
也就是因為他的欺騙,她才發(fā)現(xiàn)她是多后悔,沒有好好的跟趙慕蘇道別,那么一個眼里只有她的男人,就算注定要分開,也該認真的說再見。
蘇柔晃神,趙煦心里冒出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你就那么喜歡他?”
明明是說自己,趙煦嘴里卻泛起了一股酸。
蘇柔掃了他眼:“你想聽我說什么,我說什么你能老實的待在地毯上不往床上爬。”
當然是說什么都不能。
“你鬧一下就夠了,別忘了遇到刺客你都說了什么,那些話我并不打算與你計較?!睕]有事后找她麻煩,她不覺得慶幸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還發(fā)那么大脾氣。
說她惱羞成怒,她就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我說的有哪里不對,我不過實話實說,我本就想你死,本就討厭被你扯進那么多麻煩之中。”
帳內(nèi)光線晦暗,但趙煦依然到了蘇柔臉上的輕蔑。
“夠了。你那時的話你當我不知,不就是覺得拖累了我,想讓我生氣把你丟下獨自離開?!?br />
蘇柔當著刺客的面說得那些冷言冷語,他本來覺得她說的是心里話,氣的五臟六腑翻江倒海,后面到山谷她不止沒走,還給他找止血草藥,他還能琢磨不出她在想什么。
趙煦還要再說,但賬外的燈火閃過,讓他看到蘇柔臉上的慘白。
他形容不出她臉上的神情。巴掌大的臉,白的不見一絲血色,平日里波光粼粼的眸子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