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9章 破窗的廝殺
一間民房前,三名玄甲軍士兵正在小心地前進。這間民房的墻壁是用黃土夯實的,屋頂鋪著灰色的瓦片,門口掛著一塊破舊的藍布門簾,門簾上還打了幾個補丁。走在最前面的是鄭武,他手持盾牌,盾牌上畫著一只老虎,是他自己找人畫的,說能給自己壯膽。他眼神警惕地看著前方,每一步都走得很穩(wěn),像在丈量土地。中間的是王強,握著陌刀,他的刀上刻著自己的名字,據(jù)說是怕弄丟了。他隨時準(zhǔn)備出擊,手臂肌肉緊繃著。最后的是趙五,拿著短刀,他的刀小巧玲瓏,是他爹給他的遺物,他一直很珍惜。他留意著兩側(cè)的動靜,耳朵像雷達一樣捕捉著周圍的聲音。
就在他們離房門還有幾步遠時,“嘩啦” 一聲,窗戶被撞碎,木屑和玻璃碎片四濺,像下雨一樣。三名突厥兵從窗戶里跳了出來,他們的動作很敏捷,像三只受驚的野貓,直撲趙五。趙五反應(yīng)迅速,他幾乎在窗戶被撞碎的同時就拔出了短刀,擋住了最前面那名突厥兵的彎刀。
“鐺” 的一聲,火花四濺,照亮了趙五的臉。那名突厥兵力氣很大,趙五被震得手臂發(fā)麻,虎口都有些疼。但他沒有絲毫退縮,他想起了爹臨終前的囑托,要他在戰(zhàn)場上好好活著,為家里爭光。他猛地側(cè)身,避開對方的刀鋒,同時手腕一翻,短刀直刺那突厥兵的肋下。那突厥兵沒想到趙五如此靈活,躲閃不及,被刺中了要害,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另一名突厥兵見狀,怒吼著撲向趙五。鄭武和王強立刻上前支援,鄭武舉著盾牌擋住了突厥兵的攻擊,王強的陌刀則帶著風(fēng)聲劈了過去。那突厥兵腹背受敵,慌亂中被王強的陌刀砍中了大腿,鮮血直流,他踉蹌著后退幾步,鄭武趁機用盾牌將他撞倒在地,趙五上前補了一刀,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
剩下的一名突厥兵見勢不妙,轉(zhuǎn)身想跳回屋內(nèi)。他的動作很快,已經(jīng)抓住了窗框,就要翻身進去。就在這時,屋內(nèi)突然探出一個腦袋,是一名唐軍士兵,他是之前被派去偵查這一帶情況的,名叫陳二。陳二眼疾手快,手中的長刀猛地砍出,精準(zhǔn)地砍中了那突厥兵的后腰。
“啊 ——” 突厥兵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手中的彎刀也飛了出去,落在一旁的水缸邊,發(fā)出 “當(dāng)啷” 一聲響。他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很快就沒了氣息,鮮血染紅了地面。
屋內(nèi)傳來婦孺的哭泣聲,那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充滿了恐懼。鄭武對著屋內(nèi)喊道:“我們是大唐軍隊,是來救你們的,不要害怕?!?他的聲音盡量放得溫和,希望能安撫屋內(nèi)的人。
哭泣聲漸漸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一扇內(nèi)門打開了一條縫,一個小男孩探出頭來,他的頭發(fā)亂糟糟的,臉上還帶著淚痕,眼神驚恐地看著他們。小男孩大約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件打滿補丁的衣服,手里緊緊攥著一個破舊的布偶。
鄭武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他慢慢蹲下身子,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有威脅:“小朋友,別怕,壞人已經(jīng)被我們打跑了?!?小男孩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鄭武,又看了看地上的尸體,身體還是在微微發(fā)抖。
這時,一個婦人的聲音從門后傳來:“軍爺…… 真的安全了嗎?” 婦人的聲音帶著顫抖,顯然還是很害怕。
王強回答道:“大部分地方已經(jīng)安全了,我們正在清剿剩下的壞人,很快你們就可以出來了。你們家里還有其他人嗎?”
婦人說:“就我和孩子,孩子他爹…… 他之前被突厥兵抓走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說到這里,她的聲音又哽咽起來。
鄭武安慰道:“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搜救被抓走的百姓。您先帶著孩子在屋里待著,等外面徹底安全了,我們會派人來通知您的?!?婦人點了點頭,拉著小男孩又縮回了門后,但這次沒有把門完全關(guān)上,留了一條縫,顯然是對他們多了幾分信任。
鄭武三人繼續(xù)前進,剛拐過一個街角,就看到兩名突厥兵正挾持著一個老漢。老漢看起來有六十多歲了,頭發(fā)胡子都白了,被一名突厥兵用刀架著脖子,嚇得渾身發(fā)抖。另一名突厥兵則在一旁催促著老漢往前走,嘴里還說著生硬的漢語:“快,帶路,不然殺了你?!?br />
“放下人!” 鄭武大喝一聲,舉著盾牌就沖了上去。那兩名突厥兵見狀,把老漢往前一推,轉(zhuǎn)身就想跑。老漢被推得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鄭武連忙上前扶住他。
“老人家,您沒事吧?” 鄭武問道。老漢搖了搖頭,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顯然是嚇得不輕。
王強和趙五則追了上去,他們的腳步很快,像一陣風(fēng)。沒跑多遠,那兩名突厥兵就被追上了。王強的陌刀一揮,砍向其中一名突厥兵的后背,那突厥兵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另一名突厥兵見狀,轉(zhuǎn)過身來舉刀反抗,趙五的短刀已經(jīng)刺了過來,正中他的胸口,他瞪著眼睛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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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強和趙五解決了突厥兵,回到鄭武身邊。鄭武扶著老漢,問道:“老人家,您知道他們要帶您去哪里嗎?”
老漢緩了緩神,說:“他們…… 他們說要去城西的倉庫,那里好像藏了很多東西,還關(guān)了不少人。”
鄭武眼睛一亮,說:“謝謝您,老人家,這個消息對我們很重要。您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別再到處亂走了?!?老漢連連點頭,顫巍巍地向旁邊的一間屋子走去。
他們繼續(xù)向前推進,又遇到了幾波突厥兵的伏擊,但都被他們一一化解。在一處狹窄的巷子里,他們遇到了三名突厥兵的埋伏,對方占據(jù)了有利地形,從屋頂和兩側(cè)的房屋里向他們射箭。
趙五的胳膊被流箭劃了一刀,鮮血染紅了袖子,但他只是簡單地用布條包扎了一下,就繼續(xù)投入戰(zhàn)斗。他咬著牙說:“這點小傷不算什么,等打完仗,喝幾碗好酒就好了。”
王強笑著說:“你小子,就知道喝酒。等這次仗打完了,我請你喝咱們大唐最好的酒?!?br />
鄭武瞪了他們一眼:“都嚴(yán)肅點,還在打仗呢。注意警戒,別大意?!?王強和趙五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但臉上的笑容卻沒消失。他們知道,只要兄弟們在一起,互相照應(yīng),就沒有打不贏的仗。
他們小心翼翼地前進,互相掩護著,清除著巷子里的突厥兵。每一步都走得很謹慎,因為他們不知道下一個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