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勝利的序幕
城門 “嘎吱” 一聲緩緩打開,那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像是在宣告著一場新的戰(zhàn)斗的開始,帶著一種歷史的厚重感。隨著城門的打開,一股夾雜著硝煙和塵土的風(fēng)涌了進來,吹在士兵們的臉上,讓他們更加精神抖擻,仿佛這風(fēng)也在為他們加油鼓勁。
玄甲軍的騎兵率先沖出城門,他們身穿黑色的鎧甲,鎧甲在陽光下閃著冰冷的光芒,騎著高大的戰(zhàn)馬,戰(zhàn)馬的毛色烏黑發(fā)亮,如同黑色的綢緞。他們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了云州城外的平靜。馬蹄踏在布滿碎石的土地上,濺起一片片塵土,形成一道黃色的煙幕,緊隨其后。為首的騎兵校尉名叫秦武,是秦瓊的遠房侄子,他身披玄甲,頭盔上的紅纓隨風(fēng)飄動,手中長槍斜指地面,槍尖的寒光在陽光下跳躍。
“殺!” 秦武一聲暴喝,聲音穿透了風(fēng)的呼嘯。他胯下的戰(zhàn)馬似乎聽懂了主人的指令,猛地加速,四蹄幾乎離地,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風(fēng),朝著外城邊緣沖去。身后的玄甲軍騎兵們緊隨其后,兩千余名騎兵組成的洪流,馬蹄聲匯聚成震耳欲聾的 “咚咚” 聲,仿佛擂動的戰(zhàn)鼓,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他們的鎧甲在奔跑中碰撞,發(fā)出 “鏗鏘” 的金屬交響,與馬蹄聲、吶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激昂的沖鋒戰(zhàn)歌。有個年輕的騎兵緊緊握著韁繩,手指因用力而發(fā)白,他的父親曾在突厥入侵時戰(zhàn)死,此刻他眼中燃燒著復(fù)仇的火焰,嘴角緊抿,一言不發(fā),只是死死盯著前方,仿佛要將所有的仇恨都傾注在這沖鋒之中。
玄甲軍沖出城門百丈后,陌刀手組成的刀墻也開始緩緩?fù)七M。他們邁著整齊的步伐,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咚、咚、咚” 的腳步聲如同大地的心跳。陌刀手們肩并肩,手中的陌刀平舉,刀刃反射的陽光連成一片金色的光帶,遠遠望去,仿佛一堵移動的鋼鐵城墻。
隊伍最前排的陌刀手名叫趙猛,身高八尺有余,膀大腰圓,臉上帶著一道從眉骨延伸到下頜的疤痕,那是三年前與突厥人廝殺時留下的。他雙手緊握陌刀,手臂上的肌肉賁張,每一步邁出都帶著千鈞之力。他的呼吸沉穩(wěn),眼神銳利如鷹,掃視著前方的廢墟,尋找著任何可能隱藏敵人的角落。
“保持陣型!” 趙猛低沉的吼聲在隊列中回蕩。陌刀手們立刻調(diào)整步伐,原本略有松散的陣型瞬間變得嚴絲合縫。他們知道,陌刀陣的威力就在于團結(jié),只有保持陣型,才能發(fā)揮出最大的殺傷力,將那些潰散的突厥殘兵一網(wǎng)打盡。
城門內(nèi)側(cè),負責(zé)搬運火球彈的士兵們正將剩余的二十枚火球彈分裝到十輛推車上。推車是用堅固的榆木制成,車輪上裹著厚厚的鐵皮,以減少顛簸。每個推車由兩名士兵負責(zé),他們小心翼翼地扶著車把,眼神警惕地盯著前方,生怕路上的顛簸會引發(fā)意外。
“都小心點!” 領(lǐng)頭的老兵張誠叮囑道,他臉上布滿了風(fēng)霜,左手缺了兩根手指,那是在早年的戰(zhàn)斗中被敵人的彎刀砍掉的?!斑@玩意兒嬌貴得很,磕著碰著都可能出亂子,咱們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士兵們紛紛點頭,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推車的速度也放慢了許多,沿著城門內(nèi)側(cè)的石板路緩緩前行。
城樓上,李杰正用望遠鏡觀察著沖鋒的隊伍。望遠鏡的鏡片是他用皂坊的上等玻璃打磨而成,雖然邊緣還有些毛糙,但清晰度遠超此時的任何了望工具。他看到玄甲軍的騎兵已經(jīng)沖到了外城邊緣,正在追擊零星的突厥潰兵,那些潰兵丟盔棄甲,連弓箭都扔了,只顧著抱頭鼠竄,有的甚至跪在地上求饒。
“尉遲將軍,你看那邊。” 李杰指著望遠鏡里的一處廢墟對尉遲恭說道。尉遲恭接過望遠鏡,調(diào)整了一下焦距,看到幾名突厥兵正躲在一間燒毀的民房里,偷偷張望著外面的動靜,手中還握著彎刀,顯然是想趁機偷襲。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 尉遲恭冷哼一聲,對著身邊的傳令兵下令:“讓玄甲軍分一隊過去,把那幾個藏著的雜碎清理干凈,別讓他們壞了大事?!?傳令兵領(lǐng)命后,立刻用旗語將命令傳達下去。遠處的玄甲軍看到旗語,立刻分出一小隊騎兵,朝著那間民房包抄過去。
沒過多久,就聽到那邊傳來幾聲慘叫和兵器碰撞的聲音,隨后便歸于平靜。顯然,那幾名試圖偷襲的突厥兵已經(jīng)被解決了。尉遲恭滿意地放下望遠鏡,對李杰笑道:“還是李大人眼尖,不然還真可能讓這些小老鼠鉆了空子?!?br />
李杰笑了笑,沒有說話,目光重新回到?jīng)_鋒的隊伍上。他看到陌刀手們已經(jīng)進入外城,正在逐街逐巷地肅清殘敵。他們的陣型始終保持完整,遇到抵抗的突厥兵,便組成刀墻向前推進,陌刀揮舞間,總能將敵人的兵器格擋開來,然后順勢劈下,將敵人斬殺。
有一處院落里聚集了十幾名突厥兵,他們似乎是想負隅頑抗,用石塊和弓箭攻擊靠近的唐軍。趙猛見狀,大吼一聲:“變陣!” 陌刀手們立刻變換陣型,形成一個半月形的包圍圈,將院落圍了起來。然后,兩名陌刀手上前,用陌刀劈開了院門的插銷,“哐當(dāng)” 一聲,院門應(yīng)聲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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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趙猛一馬當(dāng)先沖了進去,陌刀橫掃,將一名試圖射箭的突厥兵連人帶弓劈成了兩半。其他陌刀手緊隨其后,刀光閃爍,慘叫聲此起彼伏。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院子里的突厥兵就被全部肅清,只剩下滿地的尸體和鮮血。
外城的制高點 —— 那座三層高的磚木結(jié)構(gòu)高塔下,一隊弓箭手正在快速攀登。領(lǐng)頭的弓箭手校尉名叫蕭平,他曾在長安的射箭比賽中得過名次,一手百步穿楊的絕技在軍中聞名。他背著一把特制的長弓,箭囊里插滿了雕翎箭,動作敏捷地爬上塔梯,身后的弓箭手們也緊隨其后,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生怕發(fā)出太大的聲響。
爬到塔頂后,蕭平立刻指揮弓箭手們占據(jù)有利位置,架設(shè)弓箭,瞄準外城的各個角落。他自己則站在塔頂?shù)倪吘墸美罱苤案牧歼^的望遠鏡觀察著四周,一旦發(fā)現(xiàn)可疑動靜,便立刻示意身邊的弓箭手射擊。
“那邊有個活的!” 一名弓箭手低聲喊道,手指著塔下不遠處的一堆柴火。蕭平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突厥兵正蜷縮在柴火堆里,瑟瑟發(fā)抖。蕭平?jīng)]有下令放箭,而是對身邊的一名弓箭手說:“下去把他抓上來,留個活口,或許能問出些有用的情報?!?br />
那名弓箭手領(lǐng)命后,立刻沿著塔梯下去,很快就將那名突厥兵押了上來。突厥兵嚇得面如土色,雙腿發(fā)軟,一上來就 “撲通” 一聲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嘴里說著晦澀的突厥語。蕭平懂一些突厥語